笔者有背生卒年的习惯,这位Frederikvan Eeden)(1860-1932)我又要铭记了。
这样一位人物,我以为是相当值得喝彩的。不仅设计了“轰鸣的机器”(据有人说叔本华设计了一个机器虽然华丽但不能动,康德的则不好看却能乱动,尼采则充满轰鸣似乎要飞却也只是原地打转),还让他飞起来了。天才文学家甚繁,这种哲理、实践兼有的人,缺然:Schweitzer、克鲁泡特金、黄远生、加缪……
二 存在史与精神史
这里让我引用很多我记不清的话吧,唯有这样我才能更好地诉说这真理。纪德说过一句我印象深刻的话,说的是洛特雷阿蒙,他同样对尼采有过表达,这里不表;同样的,玛佳•德斯特朗评论道:“尼采与纪德设计了一种道德,用激扬优美的文章宣扬,惟有圣埃克苏佩里在危险与充实的人生中身体力行。”尼采的地位毋庸置疑的奇高无比,倘若有人能凌驾他上,这种评价对望霭簟也是毫不过赞的。
二十世纪文学,深受新哲学影响;而二十世纪哲学,基本上振聋发聩的就只有这几个颠覆传统的学派:生命哲学(原生的,本身不与后世任何学派挂钩)、存在主义(前者以及1930以前的诸如现象学引起后者)、马克思主义、精神分析学。当然也可以说、加上现象学、哥德尔等的数理逻辑学、心理学……这类小说按照今天的眼光看也依然充满哲学雕刻、让位于学说传播的痕迹:萧伯纳的长篇对话简直是尼采的语录翻版,高尔斯华绥这样的早期人物则充满介于无产与资产阶级的革命与矛盾感,荒诞派戏剧就更不必说……即使不从国家制度、历史变迁、教育文化角度讲,不需要站在或资或社的角度也能读出文本中深深的破坏性、蔑视以及对压制的极端攻击与鼓吹革命,这种划清界限的风格是毫无疑问靠近马克思主义的。
对于精神分析学,我了解得不彻底,而且总认为是一半经验一半臆测,实在过于把主观和客观用文本当公式揉的七上八下,所以虽然不至于看不上,心里总有疙瘩。哲学的表述放到小说里,就不同了,就好像一个框架交给一个好的导演、建筑家,即使不容易有趣的东西也可以建造的津津乐道、如梦似幻;而小说在意识流等新技巧的表现下,对精神分析学有了极大的充实,仿佛他真的开始可信了似的——虽然那属于不可控的美。
20世纪以及稍早,是一个“博物学时代”,那时候有一门学问就可以叫博物学,学者唤作博物学家,似乎充满了诗化的革命与宗教气息、无边知识可以探索的海和似乎抓到导火索又差的很远的探索叙事时代,儒勒凡尔纳的小说很好,放在今天就没那么震撼了。民国也是那个风口浪尖。
所谓“解读人生所有疑问的大书’我想绝不是过誉,也许不讨喜地套模式一点的说,本书不仅是心灵史、历史、技术史、认识论史,更是人类史、自然界史,这就非常包罗智慧了。拿人类、技术史来说,作者眼光是非常老练锐极的:璇儿代表最开始人和自然的想处,将知则是知识的革命,荣儿是宗教的到来,号码博士是一代代的学人和学术史乃至美丽新世界,死神则就像丁尼生那著名伟岸如墓志般的《横越大海》的“舵手”,可见本书的境界是多高呵!这都是作者的缘故。而想要达到这样的境界,没有几个作者能,也没有几个读者能的。
历史,说句题外话:马克思主义是好,可是也酿成惨剧,这也是鼓吹科学的技术乌托邦的毁灭;先生不真懂俄共,却明白中共;虽不明后现代,但他到哪里都敏锐。他老的很早,早早得入了下降期,虽是下降期,却是早参透于人的标志,所以他常觉无话可说、大笑、不愿野草存在、愿作苍蝇也不愿利益集团舒服——正是那类“只要有一个人不自由我就不自由”的人。这老头永是哥哥,是青年,是赤子,却有两大爱好:爱童话,爱科技(科幻、冒险)小说。
对于技术,我们人类有一种致命自负,而且永远是【防御(修理、预防、阻止)落后于进攻】的局面,难怪某作品(想不起来,寄生兽?沙流罗?三体?第十二个天体?)说:你们生来的技术进步不就是为了互相残杀吗?你能反驳我吗?结果是不能。
“人被抛入这个世界”,必须作出自己的选择。人只是在实施自己的意图时才表明自己的存在,决定自己的未来。——这句话很著名,回顾小约翰,他在全书中似几乎没有什么挣扎,也可以说他没法作出选择。和造化相比,让我做一个比喻:历史、自然的意志就好像岩浆,“强人”就好像在高地或边缘上免于一死或沾了熔岩即躲开而长了教训但更多是属于运气的那些人,而其他人——那些平民、运气差的绝大多数人类,则都是岩浆融化、导引逃命无法专心发动革命的小虫。我们在战争年代,没什么选择性;平和中,也许有,也可能更小——这就像那个定理:当世界就一个或少量人的时候,逻辑、必然、努力的成果是存在并发挥高百分比成就的决定性因素的,但一旦数量极大则——比如你想挣钱,即使你很聪明,想超过别人而幸福,别人也想,于是不仅人外总有人,你连自己的一点饭碗都快不保了,你的运气也就几乎为零。不过,我们知道真的“强人”的定义,似乎还是从尼采才开始来成其大的:藐视运气,哪怕失败,尤其追求失败。迅哥的一生,多发这类观点。所以没人说胡适先生是强者,而迅哥却常被说,也常谈到。——悖谬的是,那些仅仅运好的人,多是标榜自诩自己神乎其神的强人,以此自高于人民,并使人民自卑而膜拜盲信——似乎他真有通天万能本事。那些运气差的,多数被遗忘,少数被当时受皇权要求的史家写的遗臭万年,极少数变成梦幻的风云儿——织田信长是个例子。于是迅哥说:“……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不过一面总在被摧残,被抹杀,消灭于黑暗中,不能为大家所知道罢了。……要自己去看地底下。”不过迅哥文章,从来以延展力为轴,正如他爱的斐多菲诗句“希望之为虚妄,正与绝望相同”这样似明而暗的一样,这话也听着悲惨:正史肯定是绝大比例的,既然大部分人读着它,那“能为大家所知道的底下”内容就实在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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