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时代的儒,道,墨能够并存,其出发点都一样,使民得利,方法不同而已,所以叫百花齐放。孔孟当然是最讨人嫌的,因为它们既要约束君主,又不讨好群众,中庸之道内外不是人。君主不仁他们要么走人不搞了,要么不见、不讲,看不下克,还有点犟脾气,搞烦了还要“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很恐怖。知识一定要用于实践,这就是儒的进取心。到荀子时,虽然倡导的仍然是礼乐,但核心思想变成君主得利,中庸之道变成了故步自封,君主不仁君子得忍,虽然荀子也写“从道不从君”,但是后半段话锋一转,“事暴君,崇其美,扬其善”,以免妨害自己。这从荀子将暴君(昏君)比喻成烈马、婴儿、饥民可见一斑,烈马难驯,饥民贪婪,要象对婴儿一样循循善诱,不可以大罚杀戮,由此可见,荀子的礼乐阶级观已经将君主排除在法治(天命)的范畴之外。
荀子的《天论》里已经预见性的提出人定胜天的观点,鬼神的阴阳二气也不过是迷信,所以君主恐怕天性都是喜欢酒池肉林,奇珍异宝,嗜杀如命的暴君。荀子说与桀纣同行,不妨碍我成为圣人,为什么呢,因为实现王道,功成名就的关键是“心诚”则灵。传统孔孟的“诚心”指的是“天道”,是真实无妄,不自欺才可不欺人,不自欺才能正心。荀子的诚心已经抛弃了天道成为狭义的人间,是君主的驭人之道也是君子的知人之道,所以中庸不再是中庸了,而是中正,行的正但要忠诚。近现代学者称之为荀子糊弄统治者而不得已为之。在学者的眼里统治者或许可以和智障痴呆划等号,为什么这样说呢,不妨回到荀子、韩非的源头,先秦时期法家的受益者商鞅。商鞅变法大家记住的是他的成果,让秦国短时期变强大,但是商鞅说服秦孝公的故事不得不知。商鞅三次说秦孝公,第一次讲五帝的仁义,秦孝公睡着了,认为他是个假货,只晓得夸夸其谈;第二次讲三王的德治,秦孝公不感兴趣;第三次讲统一霸业,讲春秋五霸,秦孝公终于感叹恐怕自己在位时看不到功绩,得不到眼前利益,于是商鞅承诺用法术让秦孝公得到眼前利益,而其代价就是牺牲天道,牺牲仁义大道。天道和仁义大道是可以牺牲的,这简直是醍醐灌顶啊!从孔子到荀子最大的变化就是荀子抛弃了天道,只谈狭义的人间道,因为天道就是“道可道,非常道”,而无法言说的道,在荀子的理解中是不存在的。天是可以掌握的,天是可以利用的,人(君主)也可以成神,天地人(君主)并驾齐驱,而侍奉暴君不可遵循孔子的良禽择木而息,而是要崇其美,扬其善,循循善诱。这是荀子理论中最矛盾最可悲的一句话,这句话李斯听出了权术,而韩非是个结巴老实人,于是写了《说难》《五蠹》,将君主比喻成脖子上长有逆鳞的龙,反复提醒君主有人要害你,唯有法术能帮你肃清,铲除奸臣,清除异端邪说。私生子嬴政看了当然龙颜大悦。
我觉得《荀子》是需要好好读一读的,他的人性本恶,知识改变命运,实践出真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单独看是真理,但是它是建立在“道德和法律不约束君主,是君主统治工具这一基础上的“。进而推出“君主可以不朴素,不恭敬,只要万众一心”。其理论是介于儒术、权术和法术之间,应该是封建僭主制度的理论开创者。
《荀子》读后感(四):物其有矣,唯其时矣
物其有矣,唯其时矣
——从荀子对于“直”的态度看其中庸的价值观
荀子作为儒家学派在战国中后期的集大成者,他思考与讨论过的问题相对驳杂,其学说吸收众多学派的思想,与孔孟等之前儒家有众多不同。古之学者对其是否属于儒家有过诸多探讨,甚至一度几将其归为法家,今之学者有认为其属于以儒入法的,也有认为其是黄老之祖的,还有提出将其作为杂家之祖的几种论断。在战国中后期,各家学说进入总结反思的阶段,各家学说相互取长补短,以完备自家学说。荀子也在试图做着这样的事,他在总结吸收各家精华的同时,也对各家学说提出了批判,根据时代的需要将儒学发展到新的高度。其论说虽杂,但是观之实皆是站在儒家思想的基础上进行申发,其根本精神也是一以贯之的。即便其所一直为后来儒生所诟病的性恶说,细究之下其实也并未走出儒家的核心,甚至相较于于孟子,荀子实际上更接近于孔子的思想。荀学的研究近年来越来越受到关注,成果颇丰。但更多皆是从较大的层面总论其思想,很少从比较小的方面着手专论其思想的某一个特点的。笔者想从荀子对于“直”这个儒家长期颇为赞许和提倡的主题的讨论与态度出发,一窥荀子思想中中和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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