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火车读后感10篇(2)

  《齐鲁周刊》:都说作家的第一部小说往往带有强烈的自传性质,《九月火车》也有这个特点,如何把握虚构与非虚构的界限?

  周朝军:《九月火车》基本算是一部半自传作品,书中很多情节直接嫁接自现实,但它始终是一部小说,虚构在其中也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在酝酿这部作品的时候,我先是在小册子上列了几十个重要的情节,这些情节都是真实发生过的,然后试图用两条线将它们穿在一起,当情节与情节之间出现缝隙的时候,虚构就显现了。因为作品的基调在写作之初就已经奠定,所以现实中羼杂进来的虚构并不违和。我大概就是这么做的,至于如何把握虚构与非虚构的界限,我没有想过,它不是一个困扰我的问题。

  《齐鲁周刊》:如何理解青春文学?你的小说和一般意义的青春文学有何不同?

  周朝军:在大众既已形成的认知中,青春文学特指通俗文学中书写青春题材,被25岁以下伪小资或者伪文青所追捧。在严肃文学领域里,假设青春文学的概念成立,那肯定可以衍生出中年文学、老年文学的概念,按照这种划分,所有儿童视角的作品就应该集体命名为幼儿文学,比如《雾都孤儿》《汤姆索亚历险记》,比如《受戒》《透明的红萝卜》,这显然是荒唐的。

  《九月火车》写的是年轻人的故事,但从我写作的出发点和读者的反馈来看,它依然属于严肃文学的范畴。我个人觉得,最大的不同还是在它的整体气质上。莫言即便到起点网开栏连载,也写不出《回到明朝当王爷》《和空姐一起合租的日子》这样的作品。我是在严肃文学的浸润下走向写作的,所以无论我书写何种题材,我的写作初衷都是严肃的,与那些带有快餐性质的青春小说有着本质不同。

  《齐鲁周刊》:小说设置了两条主线,以两兄弟的生活路径为线索。城市和乡村,带有《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安与孙少平的痕迹。为什么要这样设置?

  周朝军:我曾经极度痴迷路遥的作品,审美趣味也深受其影响,但坦白从宽地讲,两兄弟的安排与《平凡的世界》中两兄弟的设定没有关系。两兄弟的安排,原因有二。其一:我想知道同样的人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会怎样,于是我把周鹿鸣、周剑鸣设定成了双胞胎兄弟,他们拥有一样的肉身,一样的童年、少年,不同的是他们18岁以后的生活,新的成长环境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不同的印记。其二:如你所说,这是一个双主线故事,且是一个不能被一个人物同时结构的双主线故事,于是就有了这对兄弟。

  《齐鲁周刊》:小说中的几位女性,带有强烈的悲剧色彩。你的“女性观”是什么?

  周朝军:曾有读者笑称我有“寡妇情结”,小说中水芬小姨是寡妇,姚雪然是寡妇,芳姐是寡妇,陈丽云是寡妇。当然这是巧合不是我的初衷。如果你了解我个人的成长经历,且足够细心,你应该能在小说中察觉到我恋母情结的投射。小说中的几对男女关系,基本都是男小女大的模式。这些女性除了姐姐的属性之外,都在一定程度上拥有母性的光辉。为了这种情感关系得以成立,于是就有了“寡妇身份”的巧合,这很难说是一种悲剧色彩。当然赵水芬、乔雅显然是悲剧的,但这种悲剧感仅仅是情节的需要,乔雅如果不死,赵水芬和周鹿鸣的情感就没有出口,而赵水芬的丧夫不是悲剧意识在作祟,而是现实。人物原型比小说中还要悲惨,我让她在小说中少死了一次丈夫。

  《齐鲁周刊》:几对爱情描写,给人一种恍惚感。放荡不羁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情感逻辑?

  周朝军:我在小说前言中有过陈述,这不是一部爱情小说,但爱情却是其中无法回避的一部分。必须得承认,《九月火车》与《平凡的世界》一样,依然没有逃出“落难公子遇佳人”的古老模式,这其中的逻辑不过是我这样的农村苦孩子的一种美好想象,说得狠一点,就是一种**,是有悖于现实逻辑的,这与韩剧中灰姑娘VS高富帅的设定如出一辙。

  《齐鲁周刊》:如何理解小说中的诗,以及主人公的文学之路?好像有点俄罗斯套娃的感觉。

  周朝军:这依旧是作者本人的一厢情愿,一个痴迷文学的农村苦孩子幻想着通过文字改变命运,且**能以此博得女性的青睐。

  《齐鲁周刊》:小说中写到了汶川地震,并且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周朝军:我写汶川地震是比较刻意的,笔下的人物不能老是那么的激扬青春,他们要成熟,要认识人生,认识社会,我要让读者看见他们的担当,于是我就把汶川地震写了进来。当然这也是无法回避的一个事件,这部小说的时间跨度从2006年到2011年,汶川地震那么大的事,任谁都回避不了,必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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