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的厨房》读后感精选10篇(6)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大家。

  一阵难耐的沉默,然后有只手举起来:“谁有兴奋剂?”

  虽然炒别人鱿鱼挺爽的,但也不能说我有多怀念以前的日子。做上帝好像比做佛陀要容易,控制别人比跟别人协作要容易。至少开始看起来是那么回事。

  我就管这个藏传佛教禅院叫大吉岭吧。它占地二百英亩,里面有小山和森林,其中点缀着一些建筑、雕像、倒影池,还有一个木制工艺品商店和一间小饭堂。丛林中还隐藏着无数的小木屋。八座佛塔罗列成一排,一行一行的彩色经幡挂在后面的杆子和树上。

  我去花园采欧芹做汤时,看到一群穿着T恤和破牛仔裤的普通美国人。他们身边站着一个穿红色僧袍的亚洲和尚,还有一群女人穿着一种叫康巴袍的长裹袍,外面围着一条织锦的西藏围裙。几个孩子在草坪上奔跑嬉闹,追着一个球。一个矮胖的金发小男孩一只手端着一把塑料做的**,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转经轮,看起来好像是个孩子王。孔雀在巨大的笼子里不时发出嘶哑的叫声。大狗狗们在阳光下昏昏欲睡。远处还能听到敲打的声音。

  一辆飘着红色经幡的高尔夫球车总是停在主楼侧门边上。主楼是一座三层的建筑物,表面刷成奶油色。在肯塔基州的时候我曾经把一张主楼的照片挂在我的公告栏里,经常盯着它看。高高的窗子上镶嵌着深红色的窗框,房子的底部宽阔,往上越来越窄,越发显现出高耸的视觉效果。西藏风格的屋顶带有山墙,山墙上装饰着手绘的云龙图案。

  这幢房子就像我之前担任执行总厨的兰草跑马中心一样,越往上、越往里,就越私密。大禅房、餐厅、会客室和厨房都在一层,和尚、喇嘛们和重要的访客住在二层。三层绘着各种云和龙,里面住着禅院的住持,一位名叫扎西喇嘛的藏民。

  “西藏人喜欢热闹。”在禅修中心的第一天吃完午饭收拾厨房的时候,一位从丹麦来的年长学生告诉我,“他们喜欢凑在一起。如果有十二个丹麦人和十二张桌子,你会发现十二个人各自据守一张桌子,自己吃自己的。但如果是十二个藏民,你会发现他们挤在一张桌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禅院应该很安静。”与我之前参加过的湿婆舍那内观禅修中心不同,这里总是闹哄哄的。佛堂里举办法事的时候总是会用上铙钹、锣鼓和长角。与通过个人静修展开内心之旅不同,这里似乎更关注集体行为。

  “你在这里可别想消停,准备好耳塞吧。”

  我以前也听过很多关于禅修厨房的事情,那里强调一种秩序感和凝重感。每个人都很安静,谦恭地彼此鞠躬行礼,向食物致敬,对每分每秒的所有细节都很上心。禅学大家道元大师的观点就是只能允许资深学员操刀下厨。

  但日本禅宗佛学与西藏内观禅学不同,各自的厨房也相去甚远。忘记鞠躬行礼,忘记缄默不语,忘记毕恭毕敬,加上些色彩、声音和喧闹。厨房人满为患——建筑工人四处找吃的来填饱肚子,孩子们在餐具室里藏猫猫,访客在这里用一楼唯一的一部电话,和尚们用酥油做酥油花,资深学员为酥油灯融化椰子油。这些东西把厨房里工作人员和食物之间的空间填得满满的——我现在就是在这样一间厨房里工作。

  大吉岭似乎有一种横扫一切的高阶能量。每个人都精神**,充满蓄势待发的生命力,埋头苦干各种事情。而我在那里就像一匹赛马,焦躁地跺着蹄子,刨着地,准备冲出,跑!

  协作!在我因为厨师不在所以自愿承担照管厨房的工作,而毁掉自己开悟的机会之后,我决定采取“协作”这个也许可行的办法。我其实并不用亲自给所有人做饭——至少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只是要整体上把控一下菜品而已。等我开始四处打听,想找个帮手的时候,有人给我指点迷津,说一名叫做洛妮的资深学员曾经掌管过厨房。但当我问她能不能帮忙时,洛妮却说:“抱歉,我做什么菜都能给烧糊了。”

  “噢,可我听说你几年前做过主厨啊。”

  “没错,那时候我给十二个学员做饭。他们参加一期为期三年的静修。七个男人住在大楼右侧楼,五个女人住在左侧楼,厨房在中间。因为地理位置,所以厨房也是两边男女往来的中间桥梁。”

  “后来呢?”

  “开始那几个月,所有人都兢兢业业,安心修炼,既高兴能参加静修,又很感谢我给他们做饭。可是等到了第三年,所有的东西都变味了。人们没别的地方可去,就跑到厨房来**抓狂。那时候我基本上就是他们首选的活靶子,希望、泪水和映射全都朝我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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