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信五四的反传统和倡西化,到对五四有一些反思,五四只是凸显了高调的民主,即大革命的民主,而低调的民主,即经验主义的民主,五四思想是相当不够的,这必然形成中国现代思想的先天不足。五四最重要的思想遗产是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提到激进思想:激进思想实际上有两种表现形态,一是以人民的名义,神圣的崇尚,去取消、压制个人真实的声音,一是以进步的名义,求新的崇尚,去破坏摧毁优秀文化传统的存在。
我深刻地认识到,社会主义之所以出现“文革”,就是因为忽视了人道主义,忽视了即使在社会主义社会也会发生异化。
我在这一时期(80年代)的文章主要涉及两个大的问题,第一是写真实的问题。我为写真实作理性辩论,赋予苦难文学的合法性存在,我认为只要直面人生,写出生活的真实本来样貌,就一定体现出真正有诗意的思想倾向;第二是人性的问题
80年代中后期,思考的重心不再放在纯文学、纯理论上,开始关心文化史、思想史上的重要现象。
与八十年代更多关注中国传统思想的落后、弊端相较而言,九十年代以来,我在批判传统压抑个性一面的同时,又较多忧虑优秀民族思想传统在现代的打断、缺失,以及文化精神的超越性与继承性问题。
(对改革开放)须知这些缺点和消极方面,都是市场经济不可避免的伴生物,而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精神领域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自然会好起来。今天没有任何一个有良知、有责任心的中国人会不拥护民主思想和民主制度。
我主张:有思想的学术和有学术的思想。
汤一介,20年代生人,参与中国文化书院。
八十年代主要是提出很多问题来。
九十年代的学术当然可能稍微注意一点,可是浮躁之风就是九十年代开始的,主要是经济大潮把人弄坏了。
我觉得我们不一定非得要按照西方的要求来考虑问题,西方哲学它是要建立一个哲学的知识系统,至于这个知识系统能不能实践它不大考虑。为什么我们不考虑中国自身的学术的路径,同时又非常好地吸收西方的一些长处呢?
九十年代以后,我特别关注整个文化的动向。九十年代初,《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说“国学在燕园悄然兴起”。那个时候我有一个担忧,我就怕把中国传统哲学说得太好了,过分了,容易出问题。
我主张在文化的多元时代,我们还要认真地吸取西方文化的东西和其他民族文化中的优秀东西。文化发展必须有全球意识才行,不能只看到你自己,而且今后的世界是在一个全球化的状况底下,你怎么能够脱离全球的环境来搞自己的?今后的文化它既是民族的又是世界的,它不仅要解决你自己本身的问题,也应该考虑解决世界的问题才行。
文化的发展应该是在全球意识观照下的多元化发展,应有一个以整个世界文化发展的趋势来认识、来发展我们自身的文化。因为我当时觉得,有些思潮出来以后,走不好就会走偏了,现在还是偏了。另一方面对传统文化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总之,应该百家争鸣。
自由应该是一种精神,民主呢就是怎么来保证自由的实现,因为自由是创造力的源泉,没有自由就没有创造力,所以要思想自由。
李泽厚,30年代生人。
文革以其极左的方式严酷地摧毁了人本主义思想,以至于使得那个时期成为中华民族建国以来失去理智、失去人性的文化最恐怖时期。文革结束后,知识分子特别是青年的心声如洪流般倾泻而出时,这般洪流最敏锐地反映在文艺上,一切都令人想起五四时代。
美学热符合了社会进步的思潮,也是促进这个社会苏醒的符号。当时社会从文革中刚刚过来,人们对于美的追求、对生活的正常追求和向往被压抑被扭曲得太久了。
总体来说,美学充当了思想解放运动的重要一翼,或者说发挥了思想启蒙的作用。思想启蒙没有满足于对文化大革命历史悲剧的简单清算,而是向着民族的历史与文化的深处挖掘,结果形成了文化热。
如果把一切问题都推给文化,似乎中国的落后都应该归罪于“文化”,都是国民性问题、传统的毛病等等,其实恰恰掩盖了、取消了阻碍改革的关键所在,变成了“错误人人有份”,这反而不利于改革。
“经济发展、个人自由、社会公正、政治民主”四顺序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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