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这方面和科学的合法代表索摩萨先生的看法慢慢相吻合了。”里帕米兰大声地说,“我不知道医学上是不是有以毒攻毒的说法,也不知是不是可以以酒解酒,但我知道堂桑托斯的确是只酒桶,他体内的酒精比血管里的血还多。他像个浸透酒精的火捻子,您只要一点火,就会……”
“里帕米兰先生,我无需教会的帮助,就可以使这个守旧的进步党人理屈词穷。我有科学就够了。归根到底,科学是我的宗教。”
医生回头又对佛哈说:
“听着,退役班长先生,您知道酒精在酒徒身上的炎症所起的作用吗?您不知道就别胡言乱语了。”
“医学骗子,请您滚开!您是真正的骗子!大夫先生别神经兮兮地在我们面前充当大学问家了。”
“多摆事实,少骂人。”
“少出丑,多通点情理。”
“大兵先生,我是科学家,而您是一八一二年宪法派的遗老。肖默尔①和一切有头脑的人都承认,治疗酒精中毒引起的病症得使用酒精。”
①十九世纪法国医生。
“可我如果否认这个小前提呢?”
“在医学上没有什么大前提和小前提,在牌桌上也没有什么花牌和反花牌。”
“小前提就是巴里纳加是个酒徒……”
“这就是说您否认病的先兆……”
堂罗布斯蒂亚诺发现自己说了一句蠢话,脸突然红了。
“管它什么跑马场,还是河马①呢,我是为那个不在这儿的人说句公道话……”
①在西班牙文中,“跑马场”和“河马”的发音跟“先兆”相近。
“总之,我说最后一句话:如果让一个醉汉突然戒酒,他就会立即出现可怕的衰竭和真正的虚脱,您能否认这点吗?”
“听着,爱卖弄学问的先生,您如果再在我面前卖弄那一套破烂货,那我就要在您面前背五千句拉丁文诗和格言警句,叫您听得目瞪口呆:秩序建立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不同信仰、能力。身份、社会关系……①”
①原文为拉丁文。
里帕米兰笑得前仰后合,索摩萨气得火冒三丈,前市长继续背诵拉丁文:
“阳性名词有:手杖、天、塔、茎、血、山、鱼、虫、路、风箱。①”
①原文为拉丁文。
医生和前市长差一点动起手来。堂桑托斯的病因虽没有查清,但半小时后整个斐都斯塔都出现了这样的传闻:为堂桑托斯的病,佛哈和索摩萨拳脚相加,也许里帕米兰也挨了拳头。
过了几天,又出现了一件事,使贫病交加的堂桑托斯·巴里纳加的事不再引人注意。据格洛塞斯特尔和佛哈等人说,卡拉斯皮克的女儿特雷莎修女已快咽气了。她在访修会的修道院里,住的禅房用索摩萨的话来说,肮脏得跟厕所差不多。
修女特雷莎·卡拉斯皮克真的死了。索摩萨说她死于肺痨,而修道院的医生则说她死于肺结核。在这位医生看来,肺痨和肺结核大概是两回事吧。
不管是肺结核还是肺痨,堂费尔明的敌人却一致认为姑娘之死应归罪于讲经师。
唐娜·保拉和堂阿尔瓦罗是同一天回斐都斯塔的。按特里封的说法,这一天又一个天使升天了。他仍然是个浪漫派诗人。
斐都斯塔的自由党报纸《警钟报》相继发表了两条消息,这两条消息使堂费尔明的心情很不好。
“欢迎斐都斯塔自由党杰出的党魁堂阿尔瓦罗·梅西亚先生阁下结束消夏旅行,回到省城。许多朋友都去拜访我们这位杰出的领导人。据说,他准备在政治、道德、教规、宗教诸方面继续进行自由主义宣传。我们将为消除神权专制统治给真正的进步力量设置的种种障碍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那种神权专制统治已使全体斐都斯塔民众深感厌倦。”
“安息吧。教皇极权主义者,着名的资本家堂弗朗西斯科·德·阿西斯·卡拉斯皮克的女儿,教名为特雷莎的修女唐娜·罗莎·卡拉斯皮克·索摩萨**在访修会修道院的禅房内不幸逝世。我们如果对这一意外的不幸事件引起的种种反应都作评论,那将占有大量篇幅。我们只想说,按照最着名的医生的看法,访修会修女们住宅的卫生条件太差和我们深感痛心的修女之死有密切关系。另外,我们还想问一句:某些‘啮齿动物’借助虚伪的宗教的名义钻入他人之家,慢慢用含有毒素的影响破坏家庭的安宁和平静,这也能称得上‘卫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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