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的,费尔莫……”
“好啊!你也准备像《悲惨世界》里那样演一出闹剧,是不是?堂桑托斯是个不要脸的酒徒,他会不知羞耻地哗你这个主教的;堂庞佩约还会和主教大人争论有没有上帝。这样做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太荒唐了!”
沉默了一会儿。卡拉斯皮克是那个场面的唯一见证人。他都害怕得发抖了,他真佩服讲经师的威力和气派。看来主教大人真的捏在他的手心里了。
堂费尔明接着又说:
“再说,您去那儿也没有用。卡拉斯皮克先生已经说了,巴里纳加已失去知觉。晚了,事情已无可挽回,他和死人一样了。”
卡拉斯皮克虽有些害怕,但为了挽救堂桑托斯,也鼓起勇气,说道:
“也许……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
“什么情况?”讲经师问道,他的声音和目光像一把尖刀,“什么情况?”
“昏迷一阵后,病人又清醒过来了。”
“这种情况是有的,但那儿已经有一名牧师。堂安特罗在那儿干什么的?主教大人不能离开这儿。”
他真的没有离开主教府。
进出主教府的是“塌鼻梁”坎皮约。他向堂费尔明暗暗地通报了情况后,又上街去探听敌人的动向去了。讲经师的敌人就在堂桑托斯家的那条狭窄的街上,堂桑托斯家的斜对面就是讲经师的家。这条街是教士街,是恩西马达区最糟也最贵族化的街道。
那天,天一黑,巴里纳加空荡荡的店铺前已挤满了人。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他的朋友来了不少,而且越来越多。马路上、人行道上都是人。他们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说着话。在这些人中,有佛哈、奥尔加斯父子俩,以及参加一月一次反讲经师的晚餐会的几个俱乐部成员。前市长在堂桑托斯家进进出出。他一出来,朋友们便围上来打听情况。
“他快咽气了。”
“头脑还清醒吗?”
“清醒,就跟您我一样清醒。”他没有说真话。巴里纳加临终前是说了一些话,但他已不知所云,而且断断续续。话里的意思不是咒骂讲经师,就是抱怨自己的女儿。他有时悲愤得像李尔王,有时粗野得像个马车夫。
“您说,佛哈先生,楼上有神父吗?听说讲经师本人也来了……”
“讲经师?不可能!他不会来的。他来了,准会丢脸。上面只有堂安特罗,他是教区牧师。他倒是个好人,真叫人可怜,他也是例行公事……不过,他也挺认真的。堂桑托斯这个人非常固执,他的信仰不会改变。”
“他怎么样了?死了吗?”刚到那儿的一个人问道。
“没有,先生,没有死。不过,也活不多久了。”
“听说堂庞佩约也十分强硬。”
“是的……”
“他身体好好的,当然会强硬啦。”
“反正事情跟他也不相干。”
“今天晚上他可能活不过去了。”
“医生还没有来。”
“索摩萨说他今天下午就要死的。”
“所以,他就不来了,他错了。”
“牧师说他会拖到明天。”
“他是饿死的,听说这是他本人说的。”
“没有错,这是他头脑清醒时留下的最后几句话。”佛哈自相矛盾地说。“听说他本人说过,他需要面包,他是饿死的。”
小奥尔加斯忍不住笑了,他赶紧拿斗篷的一角捂住嘴,但还是笑出声来。
“是这么回事,您笑吧,小伙子,这事真有些好笑。”
“我不是笑那个快死的人,我笑的是这件事。”
“这是个非常深刻的教训。他是饿死的,这是事实,但给他的不是面包,却是圣饼。”一个挨过饿、具有自由主义思想的小学教师说。
“我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老厂”一个留着浓密的山羊胡子的工人师傅说,“但我认为,应该将讲经师拖来,绑在这根灯柱上,让他亲眼看看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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