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们有自己的母亲,”她常常这么说,“出了事,她们自己负责。”
她还要补上一句:
“只要她们的所作所为无损于这个家庭的荣誉……”
从侯爵夫人的这种态度看,在她家聚谈会中得益最多的要数梅西亚了。
“他做什么事都可以原谅。你看他多精明!他太机灵,太小心谨慎了!”
“就是让他和修女们住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丑事的。”
侯爵夫人曾多次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倒在一个女裁缝或熨衣女工或侍女的怀里。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就要巴科学梅西亚的样儿,学他办事精明、隐蔽。
可是,她的巴科太笨拙了,他不会……
“孩子,你那个样子让我亲眼看见,实在是太不雅观了。你连盘子也够不着,却想吃肉……你得先学会做事小心谨慎,然后,才能得心应手。”
她觉得刚才对儿子太宽容了,又说:
“再说,这种风流事也不应该在家里干……你去问问梅西亚吧。”
使小侯爵崇拜这个斐都斯塔唐璜的正是他的母亲。
侯爵夫人发现儿子这个毛病已没法改了。于是,她决定每次上楼先咳嗽几声,或者大声地说着话。
侄女们住在侯爵府时,那儿除了有聚谈会外,还有音乐会、会餐、郊游及其他活动。全家再次沉浸在欢乐中。那些准备干偷鸡**狗之类事儿的“好朋友”们找不到一个保险可靠的地方,便在客厅里,甚至在贝加亚纳几个女儿未出嫁前睡过的床上干了起来。那儿不时地传来嬉笑声和竭力压低了的呼叫声,这表明这儿已变成了“家庭乐园”。
堂阿尔瓦罗常常以**的目光瞧着这“家庭乐园”。他当年取得辉煌胜利的舞台就在侯爵府。每一件家具都会向他悄悄地讲述一桩风流韵事。那些坐垫紧绷绷的软椅,以及扶手上刻着东方偶像的单人沙发,仿佛都接受了他的嘱咐,答应永远替他保密。那些涂着细腻的白漆的木头仿佛在对他说:“别怕,这儿谁也不会说一个字的。”对这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来说,黄厅是一部回忆录,那些回忆,不仅是在上帝召唤他的时候是美好的,就是现在乃至将来都是甜蜜的。无论是墙上挂的沉默不语的壁毯,还是坐垫上柔软的不开口说话的丝绸,以及不会发出声音的地毯都帮他成全了好事。
侯爵对这一切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认为这都是他老婆管的事儿。他觉得自己无法以道德去感化妻子,那么也就无法去感化参加聚谈会的人。他自己住在三楼。
他明白,黄厅已渐渐地失去了作为客厅的严肃性,于是,便决定将三楼的那间房间改为客厅,它就在那间具有摄政时期风格的大厅的上面。
侯爵夫人从来不去三楼那间新客厅。不管来访的人是谁,她一律在楼下接待。凡是来拜访侯爵的客人,如果属礼节性的访问,就在古玩室里接待。那儿相当寒冷。古玩室和侯爵的书房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仍旧是这个家严肃的地方”。在侯爵的书房里,全是没有光泽的栎木家具,那些摆设没有一件是镶金镀银的,全是木制的。贝加亚纳非常注意他书房的严肃性。他认为自己书房里摆栎木家具最庄严。他的家具简朴得近乎寒酸。
“这是我修炼的地方。”他装腔作势地说。
贝加亚纳一去那儿就觉得寒冷,他也很少上那儿去。古玩室的墙上挂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壁毯,看来已相当陈旧了。对贝多亚上尉来说,这是那个“骗人的文物室”(这是贝多亚亲口说的)里唯~值得尊重的东西。侯爵很想通过金钱成为文物专家,可是,他花了不少钱,结果,正如贝多亚说的,反受了那些文物商的欺骗。说话毫不留情的贝多亚是侯爵夫人聚谈会上的常客,他同情而又瞧不起贝加亚纳。不过,他为了不让侯爵难过,并不打算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令人伤心的事实:古玩室里的那些思列盖二世①时期的家具实际年龄还没有侯爵本人大。然而侯爵却认为那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是与骑士国王的儿子同时代的东西。这是他本人从巴黎买来的呢!有人对贝多亚说到这一点,贝多亚便将此人叫到一边,两人一起偷偷地来到三楼的古玩室,关上门。接着,贝多亚便像那天在俱乐部偷书那样,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把思列盖二世时期的椅子边,将椅子转了半圈,找到椅子脚的背面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原来他早就在那儿用小刀挖了几个**,并用和椅子颜色相同的蜡将**堵死。这会儿他用小刀挖去那层蜡,又刮去一层木屑……啊,他胜利了!刮下来的木屑不是粉末状的,而是碎片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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