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比西塔辛和梅西亚平静地靠在阳台冰凉的铁栏杆上,在那儿交谈。他们不会回过头来的,这点奥布杜利娅心里是有数的。在这些伙伴中间,许多事都有默契。
小侯爵哈哈大笑起来。
“你为什么笑?”奥布杜利娅问道。
“我是笑那个俗不可耐的华金·奥尔加斯,他准在四处寻找你。真有意思,不是吗?”
奥布杜利娅略作思考后,也哈哈大笑起来。“确实很有意思。”她已坐在已故女孩的床上。寡妇的那两只脚像钟摆一样前后摆动着。那双苏格兰长袜子又露出了一半,她的两脚全露出来了。
奥布杜利娅叹了一口气,他们谈到了过去的事情。他们确实相爱过,现在虽说已分手,但仍有什么东西将他们联结在一起。两人闹翻的原因是久则生厌。他们认为,将那种关系长期维持下去是荒唐的。关于这一点,他俩去过马德里后便知道了。夫妇双方婚后最多两年便会感到厌倦。那种婚外恋呢,可能会维持得长一些,但也长不了多少。
“不过,”奥布杜利娅说,她显得更漂亮了,“偶尔在一起会一会倒挺不错,这就像在潮湿多雾的冬天里突然出现了阳光灿烂的大晴天。”
“对极了,”巴科说,“你说得非常对。我过去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就是这种感觉。”
他觉得这种感情很有意思,颇有诗意,便决定那天下午好好地和小寡妇亲热亲热。
这也就是她说的重温旧梦。
比西塔辛这时也是**。刚才因厨房里较热,又说了一些笑话,一兴奋,一双小眼睛变得好看了,眼神里流露出隐藏在心里的**,几络深黄色的鬈发披散在额头上。堂阿尔瓦罗和她像一对亲密的兄妹一样交谈着。他是她第一个正式情人,也就是说,是第一个使她行为越轨的人。然而,这一切已成为遥远的过去,生活使她陷入杂乱平淡的家务事中。
她每时每刻都试图治好自己声誉上的创伤,免得声名扫地,因此,这个“疯女人”变得既庸俗,又讲究实际,她已不像年轻时那样风流潇洒了。
在一般人看来,她是个很好的家庭主妇。这就是说,无论是理财还是日常的家务事,她都干得又细心又勤快。
梅西亚和比西塔辛还在爱情的冬天,他们还没有遇见奥布杜利娅说的那种阳光灿烂的晴天。不过,每当他们俩单独在一起时,如果其中一人有什么烦心事需要找个知心朋友谈谈,帮助出出主意,那一定会向对方推心置腹,和盘托出。他们说话声音很低,两人都凑得很近。而且,还像过去那样,以“你”相称。他们看样子很像一对和睦的夫妻,尽管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之间已没有爱情。
“唉,”比西塔辛见自己的容貌日渐憔悴,非常忧虑,有点儿伤心地说,“看来你这次是真的堕入情网了,我了解你的情况。不过,我也得跟你说一句话: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梅西亚跟比西塔辛谈庭长夫人的事要比他和巴科谈更坦率。他对他们俩的“策略”有所不同。他对小侯爵应该多谈一些纯洁的爱情之类的话,原因上文已有交代。而对比西塔辛则要谈他下次准备征服哪一个女人。堂阿尔瓦罗明白,比西塔辛就想让庭长夫人早一点跌进她本人和其他许多女人曾经跌进的那个黑洞中去。自从安娜跟她的姑妈阿侬霞辛和现在的大祭司里帕米兰来到斐都斯塔后,比西塔辛一直是她的朋友。比西塔辛对自己的女友非常钦佩,说她又漂亮又贤慧。然而,安娜的美貌使所有的女人感到不舒服,比西塔辛也不例外;安娜的贤德更使她嫉恨得发疯。她希望这只白肋掉进烂泥坑里。听到对庭长夫人的一片赞扬声,她就感到厌烦。整个斐都斯塔的人都在说:“庭长夫人是攻不破的堡垒。”这首赞歌她早听腻了,甚至对她的称呼她也有意见。庭长夫人!为什么只叫庭长夫人?难道只有她才是庭长夫人吗?她在斐都斯塔当庭长夫人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她丈夫早已退休了。为什么人们要对她庭长夫人长、庭长夫人短地叫个不停呢?当然,银行职员的这个老婆也没有多少空余时间来嫉妒她的女友,因为她还要为艰难的家庭生活操心。不过,她总得**一下心里的闷气吧,而让安娜最终落个跟其他女人同样的下场,就能达到这个目的。她尽量和安娜形影不离:无论去教堂或出去散步,或是上剧院看戏,她俩总在一起,尽管安娜平时不常出门。银行职员的这个女人在发现堂阿尔瓦罗对自己的女友有兴趣,发现梅西亚想征服那个贞洁的女人后,便一个劲儿地琢磨怎样才能加速办好她认为必须办的这件事。她认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她过去的情人发起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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