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

作者:柏拉图

阿:我懂了。

“我的心呀,你怎么啦?更坏的事情都忍受过来了”。①

目睹此情景我心伤悲。①

苏:啊,我一定会使你懂的。也许你这样去看就更容易懂得我的意思了:讲故事的人或诗人所说讲的不外是关于已往、现在和将来的事情。

阿:这很清楚。

对于统治者来讲,最重要的自我克制是控制饮食等肉体上快乐的欲望。

苏:在这种情况下,看来他和别的诗人是通过了模仿来叙述的。

苏:那么,我们一定先要找出正义是什么,正义对正义的持有者有什么好处,不论别人是否认为他是正义的。弄清楚这个以后,我们才能在关于人的说法上取得一致意见,即,哪些故事应该讲,又怎样去讲。

你以为一个人心里怕死能勇敢吗?

苏:且说,这两种体裁中有一种体裁,变化不多。如果我们给它以合适的声调和节奏,其结果一个正确的说唱者岂不是几乎只是用同一的声调同一的抑扬顿挫讲故事吗?——因为变化少,节奏也几乎相同嘛。

阿:你说得很对。

阿:他们实在不应该这样。

苏:那么,是不是剩下来的还有诗歌和曲调的形式问题?

阿:当然需要。

苏:我们的年轻人需要不需要有自我克制的美德?

苏:那么,我们绝不应该从荷马那里接受下面关于诸神的说法:

苏:同样的道理不是也可以应用于模仿问题吗?一个人模仿许多东西能够象模仿一种东西那样做得好吗?

阿:不好。

其次,他担心对凡人和天神

苏:看来也不应该模仿坏人,模仿鄙夫,做和我们刚才所讲的那些好事情相反的事情——互相吵架,互相挖苦,不论喝醉或清醒的时候,讲不堪入耳的坏话。这种人的言行,不足为训,对不起人家,也对不起自己。我觉得在说话行动方面他们不应该养成简直象疯子那样的恶习惯。他们当然应该懂得疯子,懂得坏的男女,但决不要装疯作邪去模仿疯子。

③见《伊利亚特》ⅩⅩⅣ502,555,594。事指特洛亚老王普里阿摩斯送给阿克琉斯许多礼品,赎回爱子赫克托的尸体。

以及其它类似的几段也很好。

巍巍祭坛,伊达山之巅兮,

背着他们的父母。③

也不要形容他两手抓起乌黑的泥土,泼撒在自己头上③,也不要说他、长号大哭,呜咽涕泣,有如荷马所描写的那样;也不要描写普里阿摩斯那诸神的亲戚,在粪土中爬滚,

苏:如果你同意我所说的,我可以说你实际上已经承认我们正在讨论寻找的那个原则了。

①见十世纪时的辞典Suidas中的δωIρα条。其中告诉我们:有人认为这行诗是赫西俄德的。

苏:那么,他不会哀伤他朋友的死去,好象他碰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似的。

苏:如果我理解你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有一种叙述体是给真正的好人当他有话要讲的时候用的。另外有一种叙述体是给一个在性格和教育方面相反的人用的。

奈何已无知识。③

阿:当然对的。

阿:是的。

苏:也许是的。也许比这个问题的意义还要重大一点。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不管辩论之风把我们吹到什么地方,我们就要跟着它来到什么地方。

阿:极是。

阿:极是。

鞋匠总是鞋匠,并不在做鞋匠以外,还做舵工;农夫总是农夫,并不在做农夫以外,还做法官;兵士总是兵士,并不在做兵士以外,还做商人,如此类推。不是吗?

伤哉!最最亲爱的萨尔佩冬

一忽儿伏卧朝地。①

阿:我们正应该这样做,假定我们有权这样做的话。

苏:关于神的看法,大致就如上所说。为了使我们的护卫者敬神明,孝父母,重视彼此朋友间的友谊,有些故事应当从小就讲给他们听,有些故事就不应该讲给他们听。

苏:假使我们要坚持我们最初的原则,一切护卫者放弃一切其它业务,专心致志于建立城邦的自由大业,集中精力,不干别的任何事情,那么他们就不应该参与或模仿别的任何事情。如果他们要模仿的话,应该从小起模仿与他们专业有正当关系的人物——模仿那些勇敢、节制、虔诚、自由的一类人物。凡与自由人的标准不符合的事情,就不应该去参与或巧于模仿。至于其它丑恶的事情,当然更不应该模仿,否则模仿丑恶,弄假成真,变为真的丑恶了。你有没有注意到从小到老一生连续模仿,最后成为习惯,习惯成为第二天性,在一举一动,言谈思想方法上都受到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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