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寻找回来的路》读后感10篇(3)

  《法治周末》:那么中国当代艺术与西方的当代艺术,你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发展阶段和水准?

  林墨:中国的当代艺术只能算现代主义的。现代主义艺术,美国上世纪60年代已经玩过了,后来这条路走不下去了,已经触及到哲学的死点。所以就出现了当代艺术。

  当代艺术是美国人做起来的。二战后,美国经济强大了,但文化上弱,所以打出了当代艺术的概念。当时“马歇尔计划”中有两亿美元用来支持文化的,美国捧出了自己的艺术家,让欧洲各派理论家支持,把当代艺术的概念做起来。现在全世界跟着美国在玩,包括传统的老欧洲都被打败了。所以,当代艺术等于在文化上是新教徒把天主教徒给打败了。

  所以中国当代艺术是跟着美国人玩。现在中国有钱了,能不能立一个概念出来?如果这样就和美国、欧洲形成三足鼎立,这样文化才能强大。一个民族只有文化强大了才是真正强大了。有钱没有意义,我们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

  《法治周末》:你觉得这个概念的基础是什么?

  林墨:应该从我们的文化意识里去找,这就要看我们的知识分子和民族智慧。

  我们这个民族这一百多年来自信没有了,自信没了连创造力都没有了。我们的古人很厉害,只要提出概念就能创造出来。比如龙、凤凰、貔貅都可以创造出来。但今天我们没有概念,只能拿着西方人的概念描摹、引用,文化的话语权没了。

  “主语”创作:我就是传统

  《法治周末》:你说你现在的创作是在用“主语”创作,这是怎样一种创作观念?

  林墨:我去拜访塔比埃斯时,他的那句“艺术能学吗?”给了我很大的**。艺术根本就不可能学的,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反思自己,去内心寻找、追问。

  我绘画的特点是直觉写意,是一种情感的直接表达。我的作品表达都尽量用主语来表达,尽量不用“形容词”,这样就会有**力,能够改变人们的视觉习惯。

  《法治周末》:通过在国外的寻找,你发现了自己的路。你的新书名是《去那里寻找回来的路》,具体怎么讲?

  林墨:巴西一个作家写一个牧羊人寻宝的故事,我看了很有感触。牧羊人在一座破庙里梦见远处有宝藏就去寻找,他去了之后被强盗逮住了。强盗就带他去挖宝藏,结果没有,就问他为什么相信这里有宝藏,牧羊人说是自己做的梦。强盗哈哈大笑说,自己昨天晚上也做了一个梦,在西班牙的一座寺庙里有宝藏。这个牧羊人一下明白了宝藏的地点,他来到自己的地方挖出了宝藏。

  从这个故事我得到了启示。我认为我们的宝藏、我们的文化在自己家里,到别人家里去是找不到的,去那里是为了回来。

  《法治周末》:所以你现在要回到自己的传统里,也回乡“寻根”。那么,你如何在你的艺术中处理传统?

  林墨:传统,我是规避掉的。我认为传统是流在血液里的。我的基因就是传统,没有必要去画一个传统的符号才叫传统。我就是传统,传统就是真正血液里的东西。

  《法治周末》:那你怎么归类自己的创作和作品?

  林墨:我是不可以归类到西方的艺术逻辑中的。彭峰教授写了一本书叫“中式表现”,我唱了反调。因为表现是西方的,“中式表现”等于把自己的东西装到别人的逻辑里去。所以“中式表现”表现出一种不自信,它还是别人框架下的。这样是不对的。

  他把我归类到中国的表现主义,但我不认为我是表现,我觉得这样的词不该用。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归类,我的作品可以说是书写性的、写出来的。就像书法一样,没有一笔是滞后的,也没有一笔是败笔。少一点都不是那个东西,这就是东方的,而不是西方逻辑下的。

  《法治周末》:你现在跳出这个逻辑了吗?

  林墨:我当然要跳出,一定要跳出这个逻辑。我回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这是我的责任。我回国的责任,是为我们的视觉艺术起到一点点作用。

  在西方文化面前,陈丹青是败下阵来的代表

  《法治周末》:杨炼在古堡里和你谈话时,曾说道:“在海外的中国艺术家……传统和现代、焦虑、自问、反乡愁、做文化上的逆子,这样的身份何谓你我,远离中国和西方,都是在创作里构建个人的身份符号。”在海外,艺术家的身份认同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你是如何应对和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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