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还记得帕亚维西尼吧,真是天使般的声音!”佛哈说。此人爱嘲弄人,怀疑一切,但对那些一文不值的歌剧四重奏却进行狂热的吹捧。
“啊,像巴蒂斯蒂尼这样的男中音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呢。”公证人回答说。他喜欢男中音,认为男中音与男高音和男低音一样,都富有男子气。
“说男子气还数男低音。”佛哈说。
“别那么认为。您有什么看法,隆萨尔?”
“我嘛……请不要跟我谈音乐。你们知道我对音乐的看法吗?我认为音乐是听起来不怎么刺耳的噪声……哈哈!再说,说起男高音,我们不是有卡斯特拉尔①吗?哈哈!”
①十九世纪西班牙作家、演说家。
公证人听了他的笑话也笑了,市府官员也笑了笑,但他们不是笑他幽默,而是笑他居心不良。
虽说侯爵家的包厢和隆萨尔的包厢相连,隆萨尔包厢里的人却不大敢和贝加亚纳一家人或他们的客人攀谈。除了由于中间隔了一层板壁妨碍交谈外,主要是由于阶级差别。这种差别理论上不复存在,但实际上还是存在的。
斐都斯塔许多资产阶级人士说:“我们都是平等的,贵族没有什么了不起,眼下是金钱万能,讲才干和胆识。”他们说是这么说,但从他们对下层人士的蔑视中可以看出,他们是同意贵族们坚持的那种观点的。
相反,堂阿尔瓦罗包厢里的人却对贝加亚纳一家人打招呼,向侯爵夫人微笑,将望远镜对着埃德尔米拉看,还对侯爵和巴科做着手势。他们也常对那体面的一角看看。
隆萨尔对这一切也很嫉妒,他是贝加亚纳政治上的朋友,但跟侯爵夫人却少有交往。
“他太愚蠢了。”唐娜·鲁菲纳与人们说起“火枪”时,常这么说。她与他保持距离,显得有礼貌,但很冷淡。
隆萨尔报复说,侯爵夫人是个共和派;他还在巴塞罗那《拉弗拉卡》报上撰文,说她年轻时是个平庸的人。他诽谤她是为了泄愤,如有人问他为什么恨她,他会回答说:
“先生们,我对自己维护的事业负有义务。我非常痛心地看到,这位夫人——唐娜·鲁菲纳侯爵夫人,在低毁斐都斯塔保守党,降低它的威望。”
观众们以倾慕的目光对安娜看了一阵。她也对梅西亚的包厢投以一瞥。他神采奕奕地坐在那儿,雪白的衬衣光洁耀眼,这是“火枪”最眼红的东西。这时,台上的唐璜撕下了他尊敬父亲的面具。安娜只好将目光转向舞台,因为唐璜那肆无忌惮的行为在顶层观众中引起很大的反响,他们热烈地鼓起掌来。卡尔沃的模仿者佩拉莱斯用谦逊的手势向观众致意。他有点儿吃惊,因为这不是自己的拿手好戏,却赢得了一片掌声。
“您瞧这些人!”市府的一个官员对前任自由党市长佛哈说。
“这些人怎么样?”
“都是一群蠢家伙!竟为撕下面具这一粗暴举动鼓了掌……”
“结果发现是他父亲,”隆萨尔说,“情况就更严重了。”
“一个随心所欲的人自然就不会讲道德了,而老百姓又没有受过教育……”
法官点头表示同意,但他的双筒望远镜却一直对着奥布杜利娅。她身穿红黑两色衣服,坐在梅西亚包厢一旁的包厢内。
安娜开始注意剧情。佩拉莱斯以蔑视、高雅的口吻说道:
这都是家里人的言论,我从来不放在心上……这个高大的金发演员那天夜里演得十分潇洒,灵活自如。他露出漂亮的**,修长匀称的身上穿着仿古的奇异服装。堂维克多很喜欢这个演员。他没有见过卡尔沃,认为他的模仿者是风俗剧出色的表演艺术家。在《人生如梦》中,他听他以铿锵的音调朗诵过十行诗。在《以白眼还白眼》①中,他还欣赏过他以流畅的语调,配合手势,朗诵阐明精辟道理的诗句。开头是这样的:
①莫雷托的喜剧。
人都喜欢阿谀奉承,这种说法有欠公正,为了让我们将这点看清,请听我说什么是爱情。
诗的结尾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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