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古波斯一城市。
②拉科罗尼亚,原文的意思是“殖民地”,西班牙十六世纪去美洲“淘金”的人,多数是会秘鲁。
③西班牙征服拉丁美洲殖民地的主要将领。
④十五世纪意大利航海家,据传曾四次去过新大陆,美洲便以他的名字命名。
这时,德·帕斯又深情地将自己的望远镜重新对准他喜爱的恩西马达区。这是个贵族聚居的老城区,就在傲然耸立的塔楼的一旁。塔楼的下面还有两座古老的教堂,一座在东边,一座在西边,它们好像在向天主教堂表示敬意。这两座教堂亲眼见到天主教堂的建立,也目睹它经历过它们自己从未有过的灿烂辉煌的时期。上文已经讲到,这两座教堂一座叫圣马利亚,一座叫圣彼得,它们的历史写在光复战争①的编年史中。几个世纪过去了,由于潮湿和年久失修,它们显得破烂不堪。在这两座教堂的周围,在各条大街小巷和广场边,四散分布着多家豪门宅第,它们最引以自豪的一点也许是能自称与上面说的这两座教堂属同一时代。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因为从这些房子的建筑风格看,它们显得笨拙、颓废、矫揉造作,显然比那两座教堂要晚几个世纪。这些建筑物**在外面的那些当地基的石块早已发黑,因为斐都斯塔天气潮湿,任何洁白的东西,过不了多久便会变得黑乎乎的。
①指西班牙中世纪驱逐伊斯兰教徒的战争。
讲述那些豪门贵族各家历史的专家非堂萨图尔尼诺·贝尔穆德斯莫属了。他对人们发誓说,他有足够的文件能向任何纹章学专家证明,他的姓氏来源于贝尔穆多①国王本人。他将豪门贵族的历史视为国家的光荣。有几届比较激进的市政府已经开始或准备开始拆除某些破败不堪的历史古迹,或准备征用某幢古旧的建筑作为公共设施,堂萨图尔尼诺·贝尔穆德斯便大叫大嚷,还在斐都斯塔教皇极权主义者的刊物《拉萨罗》上发表谁也不愿看的长篇文章(即使市长看了这些文章,他也看不懂),将每一间房间里的隔墙都说成是有价值的文物,如果是主墙,那俨然是一座纪念碑了。显然,堂萨图尔尼诺先生对艺术并不是行家,他常常搞错,或者将任意一座建筑物都说成是罗马式的或穆德哈尔式②的。在他看来,所有建筑物不是罗马式的,便是穆德哈尔式的。他曾不止一次地将当代一石匠(此人还健在)砌的一堵墙基说成是弗鲁埃拉③国王时期的建筑。这些学术上的失误不会影响他的名声,因为能发现这些错误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些人只认为他一时疏忽,搞错了年代,而一般的斐都斯塔人则根本没有读过他的文章。尽管如此,这位学者还是不断地写文章,玩弄词藻,大胆地发挥想像力,充分地使用拟人化和叠词法等修辞手段。比如,在他的文章里,城墙也像书一样会说话:“我的地基在,我的城垛在发抖。”文章结尾时,这位考古学家常常这样说:“总之,工程委员会的先生们,‘即使没有生命,事物也会流泪’④。”
①公元八世纪阿斯图里亚斯国王。
②指摩尔式和西班牙式两者兼容的一种建筑艺术。
③中世纪阿斯图里亚斯国王。
④“即使没有生命,事物也会流泪”一句原文是拉丁文。
那天下午讲经师站在他的了望台上看了半个多小时。也许他看累了,也可能他没能见到他在新广场方向(他常常将望远镜对准这个方向)要寻找的目标,终于离开窗口,将望远镜恢复原样,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里。向两个打钟人点头挥手致意后,他便像来时那样昂首阔步,走下石砌旋转楼梯。打开塔楼底层的门,他便来到天主教堂的北厅。这时他的脸部又恢复了平时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略带神秘、浪漫气质的雕塑般的头颅微微前倾,仿佛在滑行一般走过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面。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和山墙上那几个圆花窗,在教堂的中厅形成了一段段彩虹。讲经师的斗篷随着他潇洒而有节奏的步伐来回摆动,轻轻地擦过地面,它那打了沼子的宽大的下摆有时像孔雀尾巴,有时像雉鸡羽毛那样闪闪发光。阳光照射到讲经师的脸上,使他的脸色时而像阴暗处植物那样的暗绿色,时而像水下植物那样的淡黑色,时而像死人一般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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