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自我
1812年3月,年仅24岁的拜伦发表了他的长诗《恰尔德·哈罗德游记》中的第一章。这首诗充满了大家熟悉的哥特式意象——荒芜的修道院、纵情声色的故事,以及到神秘东方的旅行——但是使这首诗与众不同的是诗中的主人公既是英雄又是恶人:哈罗德是一个过着邪恶生活,蔑视一切社会习俗的人,然而却总能逃脱惩罚。同时,这首诗的背景不是遥远的异国,而是当时的英国。《恰尔德·哈罗德游记》的发表立刻引起轰动,成为整个伦敦的谈资。第一版很快销售一空。几天后流言四起:这首关于一个放荡的贵族青年的诗歌,其实就是诗人的自传。
于是上流社会的中坚人物都急于见到拜伦本人,许多人都在拜伦的伦敦居所留下约见卡。很快拜伦就出现在他们的家中。令大家惊喜万分的是,拜伦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出众。他俊逸秀美,有着卷曲的头发和天使一般的脸庞。他讲话不多,但每句话都掷地有声。他的声音低沉,似乎有种催眠的力量,而且语调中还透露出一种蔑视一切、目空一切的豪气。他是个跛足,因此当华尔兹的乐曲响起时,他就站在一边,目光深邃而遥远。女人们都开始为拜伦而疯狂。每次遇到拜伦,罗斯贝尔夫人的心跳便**无比,以至于她不得不走开。女人们争相坐在拜伦身边,赢得他的注意,希望被他**。
卡洛琳·兰姆夫人是威廉·兰姆的妻子,而威廉·兰姆则是声名赫赫的梅尔本的儿子。因此卡洛琳在社交界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毫无幸福可言。年轻时她曾幻想冒险、浪漫和旅行。而她现在则必须按照众人的期望,成为循规蹈矩的年轻妻子,这个角色太不适合她了。卡洛琳夫人是首先读到《恰尔德·哈罗德游记》的人之一,而深深吸引她的不只是诗歌中的新鲜故事。当她在一次晚宴中看到拜伦被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簇拥时,她凝视着他的脸庞,然后悄然走开。她在当晚的日记中写道:“疯狂,邪恶,危险无比。”她又写道:“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就是我的宿命。”
第二天,令卡洛琳夫人惊讶的是,拜伦前来拜访。很显然他注意到了她的离去,而她的羞涩激起了他的强烈兴趣。他不喜欢那些主动进攻,总在他的左右不肯离去的女人。而且她似乎蔑视一切,就连他的成功也不屑一顾。很快他就每天都到卡洛琳的住处来。他在她的闺房留连,与她的孩子们玩耍,帮她选择参加宴会的服装。她则鼓励他讲他的生活经历:他描述了他残忍的父亲,并说他父亲不合时宜的死亡似乎是家族的诅咒。他还谈到了他曾住过的破败的修道院,以及他到土耳其和希腊的冒险之旅。他的生活真是像恰尔德·哈罗德一样充满哥特情调。
仅仅几天时间他们就成了情人。之后两人的情形便翻转过来:卡洛琳丝毫没有了女性的矜持,开始不顾一切地追求拜伦。她穿上侍从的服装,偷偷潜入拜伦的马车,给他写**洋溢的示爱信,四处炫耀他们的关系。她终于获得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无所顾忌实现她童年时渴望冒险、渴望浪漫的梦想。拜伦开始厌烦她。拜伦一直喜欢惊吓别人,于是就向她坦白他在《恰尔德·哈罗德游记》中曾经犯下的罪过的本质——那是他在旅行中犯下的同性恋的罪过。拜伦的语言变得残忍,对她冷若冰霜。可这些却令她更加愿意亲近拜伦。她在大街上追随他,搞得流言不断、谣传四起——最后她的家人把她送到了国外,以避免更难听的流言飞语。在拜伦向她绝然地表明要中断关系之后,她陷入疯狂无法自拔,这种疯狂与痛苦经年不减。
1813年,拜伦的一个老朋友詹姆斯·威伯斯特邀请拜伦到他的乡下庄园小住。威伯斯特的妻子弗郎西斯夫人年轻美丽。他当然深知拜伦**者的赫赫声名,但她的妻子沉静而忠贞,当然能够抵御拜伦这样的浪子的**。让威伯斯特感到轻松的是,拜伦极少同弗郎西斯讲话,弗郎西斯似乎对拜伦也毫无兴趣。可是几天后,弗郎西斯却想方设法与拜伦单独在弹子房相见。她在弹子房问了拜伦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对这份爱毫无察觉,那么这个女人怎样让他知道呢?拜伦在纸上匆匆写就一个非常放肆大胆的回答,令弗郎西斯面红耳赤。不久之后拜伦又邀请夫妻二人到他那座破败而狼藉的修道院小住。在那里,端庄而高贵的弗郎西斯发现拜伦用人头骨当酒杯盛酒喝。他们二人在修道院的一个秘密房间内呆到深夜,整个晚上都用来读诗和接吻。似乎跟拜伦在一起时,弗郎西斯夫人太急于品尝越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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