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尽头 上卷读后感10篇(3)

  在写作《大河尽头》时,李永平已经多年没有回婆罗洲。他通过精微的想象和强劲的笔力,重建了当年的家园,这个想象的家园只是作者乡愁的映射。他耐心地构建着着梦想中的家乡,笔调细腻缓慢,有时候慢到让人有些不耐烦,怀疑读的究竟是小说还是游记。但是这种缓慢正如文火慢炖出来的佳肴,初入口可能感觉不够味,但很快就会回味无穷。李永平把汉字当成了精神图腾,当成了化解和抚平乡愁的安慰剂,他特别重视对文字的锤炼和形象化。这让《大河尽头》充满了大量的象声词、叠词和生僻汉字,读起来痛快淋漓却又非常别致,展现了汉语的另类美丽。小说中对人物的重要信息和相关故事情节的不断复述,则很像中国古代评书的叙述方法。当然,对于李永平这样醉心中华文化的南洋浪子,用汉语书写乡愁只会徒添新的乡愁。他写的越是生动、越是绘声绘色,这种乡愁就会越浓烈。

  《大河尽头 上卷》读后感(七):“我想要说的前人们都说过了”

  如果要用微博话题#如何推荐一本书#来推荐这套书,我大概会很粗暴地将这七百页的文字总结为:性别互换的《情人》。

  没错,一样的东南亚风情,潮湿水气,欲望蔓延,一样的东西方互相窥看,年龄悬殊,背景迷乱……

  此一定非彼,李永平的心思更多,更跳脱出那段感情本身,但他也细腻,也未必宏观。他停留在一个大约是中观的位置上,既有对大华文区的遥望与眷恋,又将许多情绪灌注于少年“永”与荷兰姑妈克莉丝汀娜·房龙的纠葛之中,每个人物的生命变幻带着不同国度的历史刻痕,他带着悲悯一一着墨。

  噢多么干净的一幅画 怎么会 怎么会 充满了悲伤

  噢多么天真的一句话 怎么会 怎么会 像噩梦一样

  ——草东没有派对《烂泥》

  时年已经三十八岁的克丝婷姑妈,在十六岁的童贞年岁,沦为日军**。纷乱时代下一副喊不出声的喑哑喉咙,在暴虐褪去后,只能靠忍辱与谎言抓住稻草拼命上浮,华人少年“永”的父亲成为救赎,但这本书的开端,是她,与这少年一起上路。

  妇人的过去,少年需要用生命中最旺盛的时光去消化,需要消化的又不只是“姑妈”的过去,他往大河溯源的这一趟旅程中,不断遇见各种女性,几乎每个人都带着屈辱血污,而且常常流露出懵懂被动的残酷。我在读到十二岁小女孩被神父侵犯**,却以为自己与圣母玛丽相同时几乎要发抖着推开这书,荒蛮上长出的罪恶像魔鬼的指爪,深深抓握你的心脏。

  繁体版大约出版于十年前了,简体版也早在五年前问世,在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为此书写的序论里,他深情推测,关于婆罗洲,李永平还有太多没有写完。李永平是这样喜爱那片土地上的人民,尤其是女性,他笔下的三大执念“丫头、台湾、婆罗洲”几乎就是全部绚烂意象的宇宙大爆炸原点,假若他活着,他必定还会围绕此三者往下写。

  假若他还活着。

  根据台湾《文讯》脸书的消息,马来西亚华文作家李永平于9月22日下午病逝于台湾淡水马偕医院,享年71岁。

  坦白说,在我本就有限的阅读经验里,马来西亚这一块,是近乎空白的,不是李永平,它还会空白许多年。

  非常奇妙,他用方块字这种符咒般的古老语言讲述一个地理上很近切但认知上极陌生极遥远,以至于带上“灯下黑”式讽刺感的领域。

  关于婆罗洲,它是世界第三大岛,雨林丰茂,北邻南中国海。我却要兜上一圈才刚刚认知它,不是从科学,而是从文学,登陆,进入。

  他的语言新鲜刺辣,常有大陆乃至港台作家都鲜会使用的字眼,他用惨白的雪形容毒辣的日头,用量词时会写“一蕊霓虹”,他会把唐人街写得纷扰却不糟污,他笔下的鸟类一直重复……

  抬望眼,却总看见泼喇喇一只神鸟婆罗门鸢……

  其实要谈奇情,谈孤绝,谈回肠荡气,必有无数的书更甚于它,但《大河尽头》是那种拍上你肩头,唤你同他一起走,你立刻就被吸引,中了蛊那般细汗涔涔地紧跟上去,一路上他引你看,目之所及全是狂喜与绞痛。

  周末读完上下两部,我几乎虚脱,很难即刻消化这场“长征”,即便漫漫长路的类似文本你已多次读过,但它依旧是不同的,是隔空打牛的,是浸入深梦难醒来的。

  这是一部需要成熟读者审慎享用的书,也是献给生命开端(譬如十几岁)或生命末尾(心态意义上)的书,它肯定不只是一个殖民地故事,天地沉寂时读此书,如坐独舟泛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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