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意思就是不听完全部或者大部分,我们还是很难懂巴赫康塔塔的音乐语言的。所以说,听巴赫康塔塔要吃透确实要花费不一般的努力。
当然,即使我们不正襟危坐得研究巴赫的康塔塔,只是阅读施韦泽咀嚼给我们的知识。这也是有难度的。我愿意把施韦泽的分析比作钱钟书写《管锥编》这样的札记。作者自己对于巴赫的音乐十分熟稔,想举例子信手拈来。苦了水平低读者,知识储备量不够,读起来一愣一愣的。而且施韦泽还不是用BWV作品号来举例子,而是拿第几首第几首康塔塔来作论。这无疑又增加了我们欣赏的难道。无怪乎专家们会建议我们把本书当工具书读,这样读还容易有的放矢。
吐槽了康塔塔的难懂,确实也得说施韦泽的美学确实独具慧眼。以往我印象里的巴赫音乐大概是纯粹的,数学的。但是施韦泽就提出巴赫的音乐是绘画性音乐。施韦泽的体系和我熟悉的音乐体系是有点区别的。比如我知道把音乐分成标题音乐(programme music)和绝对音乐(absolute music),然后一般咱们把巴赫大部分作品分到绝对音乐这边。不过施韦泽的体系里就多了这个绘画,艺术有三种主要形式,声音、图像、语言。
声音→纯粹音乐absolute music(也就是绝对音乐,有时候为了对照叫无标题音乐)
图像→声音绘画tone painting
语言→情节音乐programme music(情节音乐是本书译法,普通就是译成标题音乐)
既然有了语言和图像,巴赫被归到图像这边。那么纯粹音乐貌似就成了一个虚位。所以施韦泽的想法和普通想法的区别就在于巴赫的音乐是纯粹音乐还是声音绘画。如果用施韦泽大量的康塔塔以及各种器乐的分析来看,把巴赫看作声音绘画看起来还是挺正确的。本书第二十章诗性的音乐与图像性的音乐就是施韦泽论述其观点的章节,施韦泽在这一章节里头,先是脱离了音乐这个小范围,从艺术这个大的视角进行研究,艺术家有其独特的绘画或者叙述的眼光。但是有眼光,却不一定使用配套的艺术工具。比如书中提到的歌德,我们都知道他是著名的作家,而且他绘画的技术很业余(当然他的音乐也很烂),但是这不妨碍他的文字是图像性的。书中这样提到:
在《浮士德》里,我们读到的与其说是一个个场景,不如说是一幅幅生动的图画。歌德在不同场景中,描绘出自己人生不同时期的肖像,既有田园牧歌般的、单纯的、悲剧性的、滑稽的、幻想的,也有寓言性的。他描绘风景,并不仅仅用词语,而是像画家一样,真的目睹过实物;而且他使用的词语,就像相互呼应的色彩点;如此一来,它们将活生生的场景,召唤到读者眼前。如果让我们想起贝多芬,最有名的如贝久。我们会觉得贝多芬是在讲故事。贝九里的跌宕起伏都像是情节性的。但是我们一般也把贝多芬的大部分作品也分到绝对音乐里。似乎纯粹音乐高人一等。但是实际上我们不得不讲贝多芬的很多纯粹音乐让人体会到情节性。如书中提到:
贝多芬的音乐,虽然往往被称为绝对音乐,但它们也是受真切的场景激发写成的。当被问及对《D小调钢琴奏鸣曲》(Sonata in Dminor,Op.31 No.2)的解释时,贝多芬答道:"请读一下莎士比亚的《暴风雨》"。在写《F大调弦乐四重奏》(String Quartet in F major,Op.18 No.1)的柔板时,他脑海中想到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面坟墓的场景。E大调钢琴奏鸣曲(Sonata in E major,Op.81)甚至附有贝多芬亲笔描述;它描述了告别、分离与重逢。尤其在他最后的室内乐里,我们会有种更加强烈的感觉:每个思想在音乐中的逻辑,都是根据某种具体的情绪编排的,只是没有线索能让我们确切地通过音乐,重构作曲家脑海中的情景。对于贝多芬音乐的情节性,如安东・辛德勒所写的贝多芬传记中,也一直暗示贝多芬的交响曲和器乐作品创作暗含着诗歌的“奥秘”。另外一位阿诺德・舍林还找出许多贝多芬音乐对应的莎士比亚戏剧。可以说施韦泽的想法不是孤立的。
不过这样的美学理论好像又涉及到二十世纪的音乐思潮,与当今的观点好像有所不同。专家会讲施韦泽的观点陈旧。我倒觉得施韦泽把艺术各种表现形式打通了来研究很有意思。施韦泽是个人道主义者,所以视野比局限于一个学科的专家会广阔很多。讲施韦泽"过时"倒颇有拾人牙慧的意思。
巴赫与数学Gödel, Escher, Bach9.4Douglas R. Hofstadter / 1999 / Basic Books上一篇:看懂世界格局的第一本书2读后感10篇 下一篇:大家都有病读后感精选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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