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那么我们应该注意做鞋的技艺,而不应该注意打仗的技艺吗?
阿:必须这样。
苏:那么,让我们来讨论怎么教育这些护卫者的问题吧。
阿:不错,希望很大。
阿:是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人家要我们明确说出这些故事指的哪些?我们该举出哪些来呢?
苏:我想,还需要别种助手做进出口的买卖,这就是商人。是不是?
格:不,不!
格:是更需要。
①阿里斯同是格劳孔和阿得曼托斯的父亲。“阿里斯同”希腊文原意是“最好”。
阿:的确是这样。
格:毫无疑问可以这样。
苏:我明白了。常言道:“兄弟一条心!”他漏了什么没讲,你就帮他补上。虽然对我来说,他所讲的已经足够把我打倒在地,使我想要支援正义也爱莫能助了。
苏:但这样也不能算很大。就说我们再加上放牛的、牧羊的和养其它牲口的人吧。这样可使农夫有牛拉犁,建筑工人和农夫有牲口替他们运输东西,纺织工人和鞋匠有羊毛和皮革可用。
苏:我们在教育中应该两种都用,先用假的,是吗?
苏:那么,一个神想要改变他自己,看来是连这样一种愿望也不可能有的了。看来还是:神和人都尽善尽美,永远停留在自己单一的既定形式之中。
宙斯混吉凶,随意赐凡夫。
名门之子,父名“至善”,①
阿:是的。
苏:故事有两种,一种是真的,一种是假的,是吧?
格:让我们假定如此吧。
众人获罪莫担心,逢年过节来祭神,
阿:你指的哪一类故事?
恶路且平坦,为善苦登攀。①
阿:毫无疑问。
格:过去我从来没注意这种事情。不过,狗的行动确实是这样的,这是一目了然的。
苏:那么,真的谎言是不论神还是人都深恶痛绝的。
祸福变万端,宙斯实主之。
格:怎么需要这个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那么,在荷马的作品里,虽然许多东西值得我们赞美,可是有一件事是我们不能称赞的,这就是宙斯托梦给阿加门农的说法①;我们也不能赞美埃斯库洛斯的一段诗,他说,塞蒂斯②告诉大家,在伊结婚时,阿波罗曾唱过如下的歌:
如赫西俄德描述的乌拉诺斯的行为,以及克罗诺斯对他的报复行为①,还有描述克罗诺斯的所作所为和他的儿子对他的行为,这些故事都属此类。即使这些事是真的,我认为也不应该随便讲给天真单纯的年轻人听。这些故事最好闭口不谈。如果非讲不可的话,也只能许可极少数人听,并须秘密宣誓,先行献牲,然后听讲,而且献的牲还不是一只猪,而是一种难以弄到的庞然大物。为的是使能听到这种故事的人尽可能的少。
格:当然不能。
阿:是的。
苏:如果这个生意要到海外进行,那就还得需要另外许多懂得海外贸易的人。
变形幻影访城邦。①
苏:那么,事情是可能的了。我们找这样一种护卫者并不违反事物的天性。
阿:也许如此。
不过我从来没有象今天听他们讲了这些话以后这样高兴。我说:〕贤昆仲不愧为名父之子,格劳孔的好朋友曾经写过一首诗,歌颂你们在麦加拉战役中的赫赫战功,那首诗的开头两句在我看来非常恰当。
苏:上天作证,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你刚说这话,我就想到我们大家并不是生下来都一样的。各人性格不同,适合于不同的工作。你说是不是?
阿:对。
〔苏:格劳孔说完了,我心里正想说几句话,但他的兄弟阿得曼托斯插了进来。〕阿:苏格拉底,当然你不会认为这个问题已经说透彻了吧!
阿:我想是的。
饥饿逼其人,飘泊无尽途。
阿:我们是该这样做。
苏:那么我们需要一个更大的城邦,不是稍微大一点,而是要加上全部军队那么大,才可以抵抗和驱逐入侵之敌,保卫我们所列举的那些人民的生命和我们所有的一切财产。
苏:格劳孔呀!如果他们的天赋品质是这样的,那他们怎么能避免彼此之间发生冲突,或者跟其他公民发生冲突呢?
但是我们可以让诗人这样说:坏人日子难过,因为他们该受惩罚。神是为了要他们好,才惩罚他们的。假使有人说,神虽然本身是善的,可是却产生了恶。对于这种谎言,必须迎头痛击。假使这个城邦要统治得好的话,更不应该让任何人,不论他是老是少,听到这种故事(不论故事是有韵的还是没有韵的)。讲这种话是渎神的,对我们有害的,并且理论上是自相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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