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小说中有一个“贾先生”,我注意到这是他在你的小说中第三次出现了。前两次是在《山东毛驴与墨西哥舞娘》和《沂州笔记》中。这个人是确有其人,还是你虚构的一个古典侠士形象?他是否从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你心目中的古典主义理想人格?
周朝军:感谢浩哥提了这么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我的回答很简单:是,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心目中的古典主义理想人格。
李浩:读《九月火车》,我能感觉到你是非常喜欢音乐的。谈一下音乐对你的创作产生了哪些影响。
周朝军: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虽然没和别的写作者交流过这个问题,但我很肯定,一定有很多同行像我一样,他们在创作的时候,尤其是在作品的开头部分,他们一定会播放一些和自己的心境或者作品的氛围相对契合的音乐,借此来寻找创作的感觉或者说状态。在创作《九月火车》的时候,我栖身在西安建国路附近的一栋破楼里,一年内先后八次把老板炒了鱿鱼,身上揣着一两百块钱和早已残破的理想。为了忘记现实的窘境,或是修补自己对未来的憧憬,我把自己关在不足30平的出租屋,一边循环播放着许巍,一边把电脑键盘敲打得噼里啪啦响。像各位所看到的那样,整部小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理想主义气息,我觉得这股气息和许巍是分不开的,说得准确一点,和2013年春天我所听到的许巍是分不开的。
李浩,著名作家,诗人,曾获鲁迅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蒲松龄文学奖、《人民文学》奖、《十月》文学奖、《滇池》文学奖、河北文艺振兴奖等。
管季vs周朝军
管季:很荣幸能与两位大咖一起来完成这次访谈,感谢朝军,感谢《九月火车》。应该说《九月火车》是一部比较典型的双主线小说,主线之一呢,是围绕周鹿鸣、水芬小姨、乔雅、大葫芦老汉等人展开的乡村图景,主线之二是以周剑鸣、苏野、关琳、佴志全、唯佳等为主的小城青年成长史。在阅读的过程中,无论是哪一条主线上的故事,都让我感受到强烈的理想主义色彩,让我对自己曾经的生活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我不禁有一种想重新活过的冲动,尤其是想重读一次大学。但是,在临近小说结尾的几个章节里,小说中最具理想主义色彩的人物——周剑鸣,他在经历了女友的母亲——也就是高干凌九凤女士摆下的家宴之后,突然就冷却了下来,选择了“逃避”(请允许我使用逃避这个词,也许对他来说,离去未必是逃避),对此,我有点难以接受。但是周剑鸣的结局又似乎只能这样……就这一点,我想听一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周朝军:博士到底是博士,火眼金睛,第一个问题就抓住了周剑鸣这个人物的核心。关于这个问题,我在小说中借凌九凤之口对周剑鸣有过一个简短的概括,她说,“周剑鸣是飞在天上的人,可是飞在天上的人终究还是人,一旦落了地,就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不能把女儿交给这样的人,他可以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却一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是一个完全精神化了的人……”。对于这样一个人,任何带有烟火气的结尾都是无法承担这个人物的结局的,所以如你所说,周剑鸣的结局只能这样,只能是离开。
管季:我读过你的不少中短篇小说,现在又读了这部长篇,对你整体的创作,我有三个问题想问。第一,与同龄作者相比,你的小说语言是出类拔萃的,你是如何训练自己的语言功底的?第二:紧跟第一个问题,我注意到,你的语言风格不是一成不变的,好像随着不同的作品一直在变换,但是似乎又都能看出某种相同的气息存在,请解释下这点。第三:除了语言之外,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你的知识面,在阅读你作品的过程中,尤其是阅读你部分短篇小说的过程中,我感觉到自己的知识储备在被你无情地碾压。我十分好奇,你是怎么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这样一个庞大的知识储备过程的?
周朝军:管博士,你这不是提问,你这是对我**裸地表扬啊,我无法拒绝一个女博士如此真诚的赞美,我全盘接受了。
第一:关于语言,我没有过刻意的训练,但是从我开始写作到现在,写作这些作品的过程,无一不是一种训练。最初的训练应该是在中学的教室以及宿舍里完成的,记得那时候我的语文老师要求学生每周完成一篇周记,几百字就可以,但是我往往两三天就能用光一本日记本。什么都写,但多半是半途而废的小说,而且还是长篇的架构。我的老师曾经在课堂上说,看我一个人的周记比看全班同学的周记工作量还要大。我中学几年写过的不成型的作品,远比我已经发表的作品要多,从这一点上来看,我属于笨鸟先飞的类型,以前的我还是挺用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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