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语言风格的问题,我是这样看的,每一部作品都该有它自己独特的气息,语言应该尽可能的去服务、去契合这种气息,所以在不同的作品中变换语言风格是必须的。另外,同一个作者,他在不同环境、不同心理状态下的感觉也是不同的,比如我在家里的时候,我的心情就是比较放松的,写作速度会很快,但是在广州,我很难沉下心来,往往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不管是放松还是焦灼,这些都会渗透到你当时所写作的作品中。再者,比如我前面和浩哥谈到的,比如音乐啊,或者你当时正巧阅读到的某部书籍的气息啊,这些也都会影响到你正在创作的作品。也就是说,一部作品的风格是带有它的偶然性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常说,我们明明构思的是这样一个东西,但写出来的却成了那样一个东西。但是,一个作者自身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作者自身的气质是决定一部作品气质的关键。所以,一个作者的风格无论如何改变,你总是能感受到同一股气息的存在,这是肯定的。
第三:关于知识储备这个问题,如果扯开了谈,那应该是一部专论。简单的说,我认为一个人成年以前的阅读是最可靠的,它构成一个人知识结构中最坚实、最基础的一部分,成年以前的阅读,吸收得快,记忆稳固,往往能铭记一辈子。我成年以前的阅读确实比一般人要多,这么说吧,如果一本书以30万字计,我中学期间,每周能读两三本,周末的时候,一天能读一本。你可能要问,你不用上课吗?哈哈,我高中阶段还真是基本不上课。坐在课堂上,别人上课,我看小说,回到宿舍,别人睡觉,我打手电继续看小说。有时怕打扰别人,我躲在厕所里看,往往是快天亮了,我才回到宿舍睡觉。睡两三个钟头,到课堂上继续看。到了高三更疯狂,上课时间我直接爬到操场上的树上去看。这得感谢我的语文老师,是她对我的班主任说,“这个孩子你别管,他有他的目标。”感谢我的语文老师,好人一生平安,哈哈哈。
管季:你在前言中所说,《九月火车》不是一部爱情小说,但小说中也还是写到了几对恋人,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就是这几对恋人,无一例外地是男小女大。另外,我看到此前有读者给你开玩笑,问你是否有寡妇情节(好尴尬呀),比如小说中的水芬、陈丽云、芳姐、姚雪然全部是寡妇,这是巧合还是一种写作中的“无意识”?
周朝军: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是揭短呢,哈哈。我不避讳,因为个人的身世原因,我对母爱有一种极度的渴望,这导致我在创作这部小说的过程中,女主人公都或多或少的被赋予了一些母性的光辉,几对恋人中,基本都是男小女大,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表现,可以为弗洛伊德心理学提供很好的范本。至于说寡妇情节,我是没有的,这不过是男小女大设置中的一种偶然,有过婚姻经历的女主比没有过婚姻经历的男主年龄大,这很好理解。
管季:小说中周鹿鸣兄弟俩实际上是兄妹6人,小说中对其他4人并未提及,能解释下是为什么吗?另外,小说中“大舅”这个角色让我深深地感动,但是在小说中“父亲”的位置上为何安排的是大舅,请简单解释一下。
周朝军:这依旧是个人身世问题,我个人现实中就是兄弟姐妹6人,我6个月大就被过继给了我的单身的大舅,我不知道父母之爱是什么,我小时候只有大舅、二舅、二姨、三姨这些人疼我。
管季:这部小说完稿于2013年的西安,在你另一部小说的前言里,你说起过你在西安的生活,那一年你先后8次被老板开除,和前女友一起过着十分窘迫的生活。我想问一下,窘迫的生活对你这部小说的创作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周朝军:三位老师真是默契,你们的好些问题都比较接近。前面谈过,写作时的环境和心境都会投射到作品中,2013年的我,只能用窘迫形容,我想不出别的词。这种窘迫投射到作品中,可能就是周鹿鸣那种坚韧的性格,可能就是“高干子弟爱上装卸工”这种带有**色彩的恋爱模式。这就好比有过劳改经历的张贤亮,他的小说中,男主总是在女主那里得到精神和肉体的救赎。有学者概括这叫“落难才子遇佳人”模式,古典小说中很常见,比如《李娃传》《红拂女》、《西厢记》,再比如《聊斋志异》中那些穷秀才与美丽的狐仙、鬼女的爱情。
管季:你对汶川地震的描写,让我想起了评论家杨庆祥对80后作出的一个评价,他说80后是没有历史感的一代,直到汶川地震发生,这个事件凝聚起整个这一代人的历史感和责任感。读你的小说我就有这种感受,小说中那些不羁的年轻人,也都是80后,他们好像在震后突然就成熟了,就开始重新思考了。汶川地震那年,你应该刚刚成年,谈一下汶川地震对你和你的这部小说的影响吧。
上一篇:你是人间四月天读后感精选10篇 下一篇:《太极破腿百法》的读后感10篇
推荐小说: 二号首长 侯卫东官场笔记 官场之风流人生 官道之色戒 脸谱 红色仕途 沧浪之水 驻京办主任 医道官途 重生之风流仕途 风流仕途 官道之权色撩人 官场之财色诱人 官路红颜 官场桃花运 官场风月 官道无疆 一号红人 官商 重生之官路商途 宦海沉浮 重生之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