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鉴明同时也强调,女性并不是消极被动的主体。在运动当中,女性为自己开阔了一个新的空间。游鉴明注意到,不少女学生热衷于运动,除了为自己安排,还鼓励同性或异性。在她们自我表述的文章中,绝大多数的人运动是不涉及国家民族的,而是出于兴趣或为了健康。黛布拉•L.吉姆林在《身体的塑造》中描述了类似的经验。吉姆林在进行田野调查的健身班中发现,运动的女性能在这个过程中建立一个新的自我,并且与运动的其他女性形成一种同盟。在这一过程当中,女性能获得自我的满足。正如埃利亚斯和邓宁指出,体育运动能为人们提供迫切需要的机会,以体验践行这些能力所带来的情感满足。体育运动提供了一块空间,人们可以在这一空间寻求刺激。一方面,它使一个高度理性化的社会变得更可容忍,促进人们从凡俗生活的例行常规中获得解放性的超越,另一方面,在运动中融入某个共同体巩固身份,促进认同。然而在这一自我形塑的过程中,男性凝视难以避免,游鉴明引用报刊资料指出,当时有不少男性纯粹是为了看女性***的**而去观看体育运动。但是这个过程中,女性同样是巧妙的周旋者。
运动态的女性可以与国族主义/父权进行讨价还价,当然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受到国族主义/父权的伤害。体育课也可能变得非常讨厌。1937年出版的《新女性的日记》中记载着这样一段话:“今天我恐怕要考体操,难过了半天,弄得上什么课都是形式,只希望天下雨,而天公真不作美,体操课一退就下起雨来了。本星期五要考跳远了,下星期还要考掷篮球、排球、赛跑,叫我怎么办呢?女体操教员真讨厌!”我们从大公报上的《忠告用功的学生》一文可以看出,男学生也一样讨厌体育课,“听见上体育课要皱眉头,有体育课的日子,便希望刮大风或下雨”。周作人甚至也以“式芬”这一笔名表达过自己和女儿对体操的深恶痛绝。游鉴明同时指出了在强迫运动和寡头运动中,女性身体经常沦为工具,受到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伤害。体育运动如何成为意识形态和性别霸权的工具,对女性身体造成双重伤害,在乔伊斯•卡洛尔•欧茨的长篇小说《我的妹妹,我的爱》中会有更为详尽的展现。在这种语境下,我们必须更为仔细地考察所讨论的体育运动是自发的还是自为的,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它在何种程度上被卷入了国家/资本规训性工程以及性别霸权的建构当中呢?
诚如我们所见,体育运动是个复杂的场域。而在近代华东地区,国族话语以及性别话语的交锋,媒介的介入,使运动中的女性呈现更多面化的形象。只可惜游鉴明梳理了历史,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但在问题的分析上还稍有欠缺。最后,让我们祝本文作者下学期1000米顺利跑进3分40秒。呸,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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