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一个终极的意义与目的,存在本身是一个荒诞的过程,人处在其中,面临着对理性、和谐、永恒的渴求与向往和自然社会生存有限性之间的断裂,面临着如鼠疫屠城一般的流放感,但其中的多数派又从未放弃过反抗,从未甩甩手说再见我不玩了。这听起来真是很热血啊!
所以说,加缪就是用这样一种荒诞除掉了自我对世界的理解障碍,将凡是没有经过真实体验而接受的幻觉都设法摧毁,推毁之后再重新建立起一座广厦来安顿自已与天下寒士。首先否定一切,然后再重新建构,否定之于否定后的力量,显然会更加有担当性。
至于为什么我给《鼠疫》之外的作品都给出略低的评价,我能说我也在反抗嘛哼。
另:传言说加缪曾经考虑过出演电影,本来我是不信,但现在看到新版全集的腰封上都是他本人的帅脸,我算是信了。
《堕落》读后感(五):《堕落》:二元对立下加缪的荒诞哲学
加缪《堕落》加缪在哲学史上的地位并不算重要,甚至在存在主义哲学家中也不算首屈一指。但他二十多岁,就写出了自己的成名作《局外人》,同他的另外两部作品,散文《西西弗斯神话》和戏剧《卡里古拉》,揭示了他整个哲学中作为核心的荒谬思想。其中第二部分——反抗,则由《鼠疫》和《反抗者》组成。由此,他的荒诞哲学正式形成。而在加缪英年早逝之前的几年,他却写出了《堕落》这样看似偏离了自己一贯表达思想的小说。在这篇小说中发人深思的是充满了各种二元对立,显现出一种奇特的表达方式。
这种对立首先体现在文体上,它通篇采用了一种第一人称独白的叙述手法,以一位名叫克拉芒斯的律师的口吻诉说并忏悔。而在独白中,只以“我”的视角谈论着人生、女人、生死、自由之类的话题,只在其中间或出现“你”的称谓。这种表达方式相比一般小说的叙述手法,显得略为怪异。除此之外,在谈论的话题上,也大多以二元对立的形式出现。
自我与他人• “不如直说吧,我热爱生命,这是我真正的弱点。只要我对生命之外的事无法想象,我就仍热爱生命。您不觉得这种渴求颇具平民色彩吗?贵族心目中的自我,总是与其本人及其生命拉开点儿距离的。需要死就死,宁折不屈。可我呢,我是要“折”的,因为我仍然爱自己。”克拉芒斯最初的堕落,起因是发现自己不再是为了善而行善,更多的是企图从他人的评价中得到满足。于是他开始演戏,竭力扮演这种伪善的角色以掩饰内心的恶。而当他意识到自我在这种虚伪中已然失落,他企图通过放纵自己来找回本性,对抗他人的虚伪。这些不过都是他意识到自我与他人产生矛盾后的挣扎。当他发现这些只是徒劳,他一边痛骂自己一边痛骂他人。
他辩解说:“人就是这样,他有两副面孔:他在爱别人时不能不爱自己。”处于社会化的生活中,虽然我们每个人都是个体的存在,但必然要受到他人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发生自我与他人的对立。但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他在关心别人的同时最关心的还是他自己,这是人的本性。但是道德却要求我们比关心自己要更关心别人,这违背了作为个体的生物学和心理学本质。这种二元对立,就是当一个人在外部世界遭遇他人后,本性与道德要求所发生的矛盾。
同为二十世纪存在主义文学和哲学结合的代表人物萨特,则说:“他人即地狱”。当我们将他人眼中的自己视为存在的一种方式,我们因为在意他人的目光,从而使其影响到自己的自由意志,左右了我们的选择,这不仅使我们感到痛苦,并且有丧失自我的危险。
因此,这种自我与他人二元对立的存在,是人参与社会生活后必然出现的问题。如何处理这种自我与他人间的关系,在面对这个世界时就变得愈加重要。
堕落与忏悔• “我屹立于全人类之前,概述我的种种丑事,兼顾施奇效于他人,宣称:“在下乃人间渣滓。”就在此时,又悄然将演说词中的“我”偷换成“我辈”。及至变成“这就是我辈自身”,也就大功告成:我就可以揭示他人的真面目了。我跟他们不相上下,这自不待说。咱们熬在一锅粥里嘛。但我有一项优势,就是心知肚明。”在加缪笔下,克拉芒斯始终表现出一种矛盾的人格,这是善与恶的二元对立在一个人身上的复杂体现。以至于他的自白开始转向忏悔时,甚至会让读者以为是换了叙述者的身份。他在自白开始时努力粉饰自己,塑造了一个伸张正义不收名利的律师形象。接着却又开始忏悔,他一件一件诉说自己的丑事,以期揭露他人的真面目,证明人人都有罪,从而减轻自己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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