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会想到诗?什么时候,你会想到要写一首诗?这种感觉在胸腔里奔腾、冲撞到无法抑制的程度?我想,那应该是在我的春天,15岁那年,春天将要过去,夏天即将来临的那一段梅雨季节。
上海的梅雨是漫长而拖沓的,空气中是那种另人腻味的潮湿。不过,这夏天终究是要来的,在梅雨过后就是夏天。所以,梧桐树、夹竹桃、花花草草都郁郁葱葱,打足精神等待这阴霾过后的艳阳天。
我们何其幸运,在14岁的时候遭遇余光中、痖弦、郑愁予、杨牧。又在15岁的春末遭遇席慕容的飓风来袭。在那个自以为是的年纪,能够抚平心灵成长期的凹凹凸凸,只有诗。那些意象,那些支离破碎的文字,那些讲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不过,那时候,我自以为那就是爱情。是爱情,在春天的温暖和潮湿里悄悄蔓延。直到我读到杨照的这本《迷路的诗》,我才懂得,爱情,只是青春的一段开场白。所有的诗,写在春天,却印在秋天,深深埋藏在厚厚的积雪里。路,不是纵深的。路,总在交错。而我们只有在秋天,静静的深夜,才有时间,把它偷出来重新揣摩一遍。
台湾才子杨照的《迷路的诗》我从十月冒头的时候开始读,终于在10月的最后一天读完。不是说,这么一本200来页的书有多么难读。而是,其间有太长的时间,我的心在浮游,空落落的,没有依靠。没有依靠的心,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不知道怎么做心才能安定下来。就像青春期的少年,对前途一无所知的茫然。所以,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是看不上眼的,都要反抗。反抗书本,反抗朝会,反抗玻璃窗户外面的烈日。诗,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出现得正正好。
“诗,之于我是耽溺;小说,是报复;而散文,是无止的**。”我们自愿耽溺,耽溺在风起的云雾里,在哗啦啦作响的大树下,任轻衫鼓胀,我们变成一只随时可能起飞的鸟。诗,迷路了吗?不,是诗人。诗人迷路了。在来来回回的寻找和追溯中,诗人迷路了,我们迷路了。所有青春的少年,长成中年。从那一刻起,我们突然醒悟----原来,我们迷路了。
不作挣扎了。真的,没什么可挣扎的。如果还有什么可以做的,那么,就请给我们一扇窗吧。因为“自从有了天窗,就像亲手揭开覆身的冰雪----我是北地忍不住的春天”。
《迷路的诗》读后感(四):诗会迷路,因为诗人会老……
诗不是遥远的星辰,触不可及。它,或许只是一种情绪的**,一种不得不写诗的冲动。
如作者本人,或许诗,就是那个曾经喜欢过的女生,是那个远去的中学时代,是那个时代背景下的整个台湾,是那个生活在那个时代台湾的自己。因为这些的存在,所以才有了诗。
当然,诗人也经历过这样的过程:起初,诗句只是因为情绪的宣泄。而后,会思考到底诗的价值在于公众的认可,还是纯粹属于个人无法抑制情绪的宣泄?而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诗迷路了,因为诗人老了。
诗,当然会迷路。因为,诗人会老。
和诗相伴相生的,贯穿整本书的,还是那个女生,那个曾经的她。当然,也不仅仅是她。文章的开头也是这样的一个场面: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她说所有有关诗的书,都是作者送给她的。
然后时间慢慢的推移,镜头慢慢的回放到那个属于他们的年代。
回忆可以有很多线索,不仅仅是诗,还有气味。视觉是不可靠的,因为视觉是道德的。嗅觉却不管你什么道德不道德,它什么都留着,它什么都记得。
所以,凭借着这关于气味的记忆,他们作者回到了那个夜晚,把教官推进荷花池的那个晚上,长年淤泥的气味翻滚而出。
然而,记得却从来不曾去唤起的记忆,应该算是记忆还是遗忘呢?没有去唤起的记忆,又如何能确定究竟是记得还是忘却了?
这时候,或许诗,或许气味,能帮我们麻木的记忆中枢分担一些生命的内容。
书中言:
很长一段时间,生活里完全没有诗的踪影。少年时代早已逝去了许久,浪漫情怀也逐渐无从负担,每日在熙攘喧嘈的街衢间掷荡来回的脚步,习惯了偶尔纵情放歌的心情代换,便不再想起诗,不再觉得有躲到哪个冷冷角落咀嚼一首诗的必要。
可是,旧时光不再。又是另一番光景:
十几年后,我才敢称你为我的爱。至于那首的撕碎了几十张稿纸也没写出一个段落来。我发现,诗与存在主义,完全无法描摹我一逝不回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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