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它的爱智部分。请设想一下,它凭着和神圣、不朽、永恒事物之间的近亲关系,能使自己和它们之间的交往、对它们的理解经历多久的时间。再请设想一下,如果它能完全听从这力量的推动,并从目前沉没的海洋中升起,如果它能除去身上的石块和贝壳——因为它是靠这些被人们认为能带来快乐的尘世俗物过日子的,因此身上裹满了大量野蛮的尘俗之物。——它能变成个什么样子。这时人们大概就能看得见灵魂的真相了,无论它的形式是复杂的还是单一的还是别的什么可能样的。不过,到此关于灵魂在人世生活中的感受和形式,我看我们已经描述得足够清楚了。
苏:特别是假如你这样来思考这个问题的话。
苏:那么怎么样?你认为一个不朽的事物应当和这么短的一段时间相关,而不和总的时间相关吗?
格:我们怎样才能有利呢?
⑧史诗《奥德修纪》的主人翁。
格:〔惊讶地看着苏格拉底〕:天哪,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你打算这么主张么?
格:当然是的。
苏:你对它们的理解和我相同吗?
苏:那么,如果我们发现什么东西,虽有专损害它的恶,但不能使它崩解灭亡,我们就可以知道,具有这种天赋素质的事物必定是不可毁灭的。对吗?
苏:关于不正义的人我们不是应当有相反的想法吗?
格:是的。
②359D以下;367E。
厄洛斯告诉我们,某些灵魂选择自己的生活是很值得一看的,其情景是可惊奇的、可怜的而又可笑的。他们的选择大部分决定于自己前生的习性。例如他看见俄尔菲①的灵魂选取了天鹅的生活。他死于妇女之手,因而恨一切妇女而不愿再生于妇女。赛缪洛斯②的灵魂选择了夜莺的生活。也有天鹅夜莺等歌鸟选择人的生活的。第二十号灵魂选择了雄狮的生活,那是特拉蒙之子阿雅斯的灵魂。他不愿变成人,因为他不能忘记那次关于阿克琉斯的武器归属的裁判③。接着轮到阿加门农。他也由于自己受的苦难而怀恨人类④,因此选择鹰的生活。选择进行到大约一半时轮到阿泰兰泰⑤。她看到做一个运动员的巨大荣誉时不禁选择了运动员的生活。在她之后是潘诺佩俄斯之子厄佩俄斯⑥,他愿投生为一有绝巧技术的妇女。
格:当然要。因为你的话是公正的。
格:我知道,是这样的。
格:我用。
在远远的后边,滑稽家赛尔息特斯⑦的灵魂正在给自己套上一个猿猴的躯体。拈阄的结果拿到最后一号,最后一个来选择的竟是奥德修斯⑧的灵魂。由于没有忘记前生的辛苦劳累,他已经抛弃了雄心壮志。他花了很多时间走过各处,想找一种只须关心自己事务的普通公民的生活。他好不容易发现了这个模式。它落在一个角落里没有受到别人的注意。他找到它时说,即使抽到第一号,他也会同样很乐意地选择这一生活模式。同样,还有动物变成人的,一种动物变成另一种动物的。
格:确实是的。
格:无论如何也不能。
格:你指的什么帮助呢?
格:是这样。
①心灵的理性部分。
格:我们归还这个。
格:至少我认为是这样。
格:的确是的。不正义如果对于不正义者是致命的,结果它就不会显得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了,因为它(如果这样就)会是一个能除恶的东西了。我倒宁可认为,它将表明正好相反,表明它是一个(只要可能就)会杀死别人的东西,是一个的确能使不正义者活着的东西。——不仅使他活着,而且,我认为,还能给他以充沛的精力,随着它和致命分离。
格:看来是更不能了。
①见史诗《奥德修纪》ix—xii。奥德修斯用这么长篇故事对法埃刻亚国王阿尔刻诺斯讲了自己遇险的经历。这故事后来成了长故事的代名词。
苏:到此,让我们结束重新讨论诗歌以及进一步申述理由的工作吧。我们的申述是:既然诗的特点是这样,我们当初把诗逐出我们国家的确是有充分理由的。是论证的结果要求我们这样做的。为了防止它①怪我们简单粗暴,让我们再告诉它,哲学和诗歌的争吵是古已有之的。例如,什么“对着主人狂吠的爱叫的狗”;什么“痴人瞎扯中的大人物”;什么“统治饱学之士的群盲”;什么“缜密地思考自己贫穷的人”②,以及无数其它的说法都是这方面的证据。然而我们仍然申明:如果为娱乐而写作的诗歌和戏剧能有理由证明,任一个管理良好的城邦里是需要它们的,我们会很高兴接纳它。因为我们自己也能感觉到它对我们的**力。但是背弃看来是真理的东西是有罪的。我的朋友,你说是这样吗?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它的**力吗,尤其是当荷马本人在进行盅惑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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