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

作者:柏拉图

格:对。

格:都不能有。

苏:这不难,方法很多,也很快。如果你愿意拿一面镜子到处照的话,你就能最快地做到这一点。你就能很快地制作出太阳和天空中的一切,很快地制作出大地和你自己,以及别的动物、用具、植物和所有我们刚才谈到的那些东西。

格:真的。

苏:因此,画家、造床匠、神,是这三者造这三种床。

苏:但是概括这许多家具的理念我看只有两个:一个是床的理念,一个是桌子的理念。

格:请你再解释得*些。

人们会依依难舍,把他看得胜过黄金,强留他住在自己家里的。如果挽留不住,那么,无论他到哪里,人们也会随侍到那里,直到充分地得到了他的教育为止的。你说我的这些想法对吗?

苏:这个道理只适用于眼睛看的事物呢,还是也适用于耳朵听的事物,适用于我们所称的诗歌呢?①

格:我赞成你的话。能这样做,他的荣誉和利益一定会同样大的。

格:别无其它了。

苏:量、数和称不是已被证明为对这些弱点的最幸福的补救行为吗?它们不是可以帮助克服“好像多或少”,“好像大或小”和“好像轻或重”对我们心灵的主宰,代之以数过的数、量过的大小和称过的轻重的主宰的吗?

苏:它们就像一些并非生得真美,只是因为年轻而显得好看的面孔,如今青春一过,容华尽失似的格:的确象这样。

苏:你能告诉我,模仿一般地说是什么吗?须知,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它的目的何在。

①这是一句讽刺挖苦的话,应当反过来理解。但是格劳孔回答的态度是认真的。

苏:对是对。不过,那时说漏了的,我想现在必须提出来了。

格:真是一个神奇极了的智者啊!

苏:在所有这些感受里,人的心灵是统一的呢,或者还是,正如在看的方面,对同一的事物一个人自身内能在同时有分歧和相反的意见那样,在行为方面一个人内部也是能有分裂和自我冲突的呢?不过我想起来了:在这一点上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再寻求一致了。因为前面讨论时我们已经充分地取得了一致意见:我们的心灵在任何时候都是充满无数这类冲突的。

苏:但是我们不是说过吗:我们的同一部分对同一事物同时持相反的两种看法是不能容许的?

格:一定是的。

格:是的,这三种人。

苏:我不得不直说了。虽然我从小就对荷马怀有一定的敬爱之心,不愿意说他的不是。因为他看来是所有这些美的悲剧诗人的祖师爷呢。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定不能把对个人的尊敬看得高于真理,我必须(如我所说的)讲出自己的心里话。

苏:那么我们把神叫做床之自然的创造者,可以吗?还是叫做什么别的好呢?

格:是的,我已经注意过了。

格:我明白。

苏:又,模仿是人的哪一部分的能力?

苏:但是,当它计量了并指出了某些事物比别的事物“大些”或“小些”或“相等”时,常常又同时看上去好像相反。

格:对。

苏:因此,模仿术乃是低贱的父母所生的低贱的孩子。

苏:他尽管不知道自己创作的东西是优是劣,他还是照样继续模仿下去。看来,他所模仿的东西对于一无所知的群众来说还是显得美的。

①古代诗歌的两种主要形式,史诗和悲剧,都是唱的。所以听众都是用耳朵的。

苏:你不信?请问,你是根本不信有这种匠人吗?或者,你是不是认为,这种万能的工匠在一种意义上说是能有的,在另一种意义99lib•net上说是不能有的呢?或者请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也能“在某种意义上”制作出所有这些东西?

格:我们的话是对的。

苏:一个优秀的人物,当他不幸交上了恶运,诸如丧了儿子或别的什么心爱的东西时,我们前面①不是说过吗,他会比别人容易忍受得住的。

格:是的。

格:我们一定要考察一下。

苏:又,造床的木匠怎么样?你刚才不是说,他造的不是我们承认其为真正的床或床的本质的形式或理念,而只是一张具体特殊的床而已吗?

格:请继续说下去。

格:当然不能是。

格:是的。但这是影子,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呀!

苏:因此,我认为神由于知道这一点,并且希望自己成为真实的床的真正制造者而不只是一个制造某一特定床的木匠,所以他就只造了唯一的一张自然的床。

格:大概也适用于听方面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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