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说实在的,模仿不是和隔真理两层的第三级事物相关的吗?
苏:因此我们是不是可以肯定下来:从荷马以来所有的诗人都只是美德或自己制造的其它东西的影像的模仿者,他们完全不知道真实?这正如我们刚才说的,画家本人虽然对鞋匠的手艺一无所知,但是能画出象是鞋匠的人来,只要他们自己以及那些又知道凭形状和颜色判断事物的观众觉得像鞋匠就行了。不是吗?
苏:确实还有许多其它的理由使我深信,我们在建立这个国家中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特别是(我认为)关于诗歌的做法。
格:为什么?
苏:我的朋友,我认为,在所有这类情况下,我们都应该牢记下述这一点。当有人告诉我们说,他遇到过一个人,精通一切技艺,懂得一切只有本行专家才专门懂得的其它事物,没有什么事物他不是懂得比任何别人都清楚的。听到这些话我们必须告诉他说:“你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看来遇到了魔术师或巧于模仿的人,被他骗过了。你之所以以为他是万能的,乃是因为你不能区别知识、无知99lib•net和模仿。”
苏:因此,如果有人说这种东西①也不过是一种和真实比较起来的暗淡的阴影。这话是不会使我们感到吃惊的。
苏:其实你比我懂些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既然视力差的人看东西比视力好的人清楚也是常事。
格:从没听说过这种事。苏格拉底啊,要知道,荷马的学生克里昂夫洛斯作为荷马教育的一个标本,或许甚至比自己的名字①还更可笑呢,如果关于荷马的传说可靠的话。据传说他于荷马在世时就轻视他。
格:是这个部分的工作。
苏:我的意思如下:例如一张床,你从不同的角度看它,从侧面或从前面或从别的角度看它,它都异于本身吗?或者,它只是样子显得不同,事实上完全没有什么不同,别的事物也莫不如此。是吗?
格:你这是在说一种灵巧得实在惊人的人。
苏:那么让我们这么说吧:诗的模仿术模仿行为着——
格:苏格拉底啊,我觉得你的话完全对的。
苏:神或是自己不愿或是有某种力量迫使他不能制造超过一个的自然床,因而就只造了一个本质的床,真正的床。神从未造过两个或两个以上这样的床,它以后也永远不会再有新的了。
格:说得是。不过在你面前,我即使看得见什么,也是不大可能急切地想告诉你的。你还是自己看吧!
①KρJT′φLAB从字面上看,意为“吃肉氏族的人”。据说是一位出身开俄斯岛的史诗作家。亚当引过他的诗:“我是一个伟大的食肉者,我相信那对我的智慧有害。”(《第十二夜》Ⅰ,3,90)
格:是的。
苏:那么,正如可以期望于一个长于实际工作的智者的,你曾听说过荷马在技艺或其它实务方面有过多项精巧的发明,像米利都的泰勒斯和斯库西亚的阿那哈尔息斯①那样?
①第奥根尼S拉尔修《名哲言行录》i,105,传说他是锚和陶轮的发明者。
格:当然。
苏:那么,模仿者关于自己模仿得优还是劣,就既无知识也无正确意见了。
苏:同一事物在水里看和不在水里看曲直是不同的。由于同样的视觉错误同一事物外表面的凹凸看起来也是不同的。
格:必须这样。
格:的确是的。
①387D—E。
苏:如果他从未担任过什么公职,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创建过什么私人学校,在世的时候学生们乐于从游听教,死后将一种荷马楷模传给后人,正像毕达哥拉斯那样?毕达哥拉斯本人曾为此而受到特殊的崇敬,而他的继承者时至今日还把一种生活方式叫做“毕达哥拉斯楷模”,并因此而显得优越。荷马也如此吗?
格:这个名称是肯定正确的,既然自然的床以及所有其他自然的东西都是神的创造。
格:漏了什么?
格:是不一样大的。
格:还能不是这样吗?
格:再对不过了。
格:从未听说过。
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因为,假定神只制造两张床,就会又有第三张出现,那两个都以它的形式为自己的形式,结果就会这第三个是真正的本质的床,那两个不是了。
格:看来是的。
苏:让我们把这个问题说全了,不要半途而废。
苏:于是一切器具、生物和行为的至善、美与正确不都只与使用——作为人与自然创造一切的目的——有关吗?
苏:因此这就是我们当初说下面这些话时想取得一致的结论。我们当初曾说,绘画以及一般的模仿艺术,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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