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

作者:柏拉图

克:当然,当然!(说着就带笑地去祭祀了)

格劳孔:苏格拉底,你这说的什么意思?名和利两种报酬我懂得,可你拿惩罚也当一种报酬,我可弄不明白。

苏:那么同类的人是不是性质相同?

苏:当航海遇到了风急浪险的时候呢?

苏:色拉叙马霍斯,你真的认为不正义是既明智又能得益吗?

苏:我先得明白你的意思,才能表态。可这会儿我还闹不明白。你说对强者有利就是正义。色拉叙马霍斯啊!你这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不是这个意思吧:因为浦吕达马斯是运动员,比我们大伙儿都强,顿顿吃牛肉对他的身体有好处,所以正义;而我们这些身体弱的人吃牛肉虽然也有好处,但是就不正义?

苏:我明白了。如果双方是朋友,又,如果把钱归还原主,对收方或还方是有害的,这就不算是还债了。你看,这是不是符合西蒙尼得的意思?

色:那么,听着!我说正义不是别的,就是强者的利益。——你干嘛不拍手叫好?当然你是不愿意的啰!

玻:谁啊?

苏:我们因此可以说匠人之得到报酬,是从他们在运用了自己特有的技术以外又运用了一种挣钱之术而得来的。

苏:骑术也不是为了骑术本身的利益,而是为了马的利益,既然技艺不需要别的,任何技艺都不是为它本身的,而只是为它的对象服务的。

苏:我想我并没有误会你的意思。不过你把不正义归在美德与智慧这一类,把正义归在相反的一类,我不能不表示惊讶。

苏:于是不正义者当然就又聪明又好,正义者又笨又坏了。

苏:还有,生命呢?我们能说它是心灵的功能吗?

玻:不!不!苏格拉底,这个说法不可能对头。

这恐怕是因为我们没把“朋友”和“敌人”的定义下好。

苏:天哪,我岂敢如此。不过为了避免将来发生误会起见,请你明确地告诉我,当你说弱者维护强者利益的时候,你所说的强者,或统治者,是指通常意思的呢?还是指你刚才所说的严格意义的?

就象我们敷衍说故事的老太婆一样。

色:是的。

玻:是的。

苏:很好,色拉叙马霍斯,你认为我真象一个诡辩者吗?

苏:什么是烹调术所给的恰如其份的报答?给予什么人?

〔苏:我听了克法洛斯的话颇为佩服。因为想引起他的谈锋,于是故意激激他。我说:〕亲爱的克法洛斯,我想,一般人是不会以你的话为然的。他们会认为你觉得老有老福,并不是因为你的性格,而是因为你家财万贯。他们会说“人有了钱当然有许多安慰”。

苏:那么正义者跟又聪明又好的人相类似,而不正义的人跟又笨又坏的人相类似,是不是?

苏:我认为你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你承认统治者并不是一贯正确,有时也会犯错误,这就包含了这个意思。

苏:为的是收获庄稼。

苏:玻勒马霍斯,对于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来说,伤害他们的朋友,帮助他们的敌人反而是正义的——因为他们的若干朋友是坏人,若干敌人是好人。所以,我们得到的结论就刚好跟西蒙尼得的意思相反了。

苏:不论什么事物都能这么说吗?

玻:真的!结果就变成这样了。这是让我们来重新讨论吧。

玻:当然不是。

色:是的。

苏:如果耳朵失掉它特有的德性,就不能发挥耳朵的功能了,是不是?

色:我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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