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杜利娅对讲经师感激万分,而他却竭力装出冷冰冰的样子,以此对她表明,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她。但寡妇还是认为,他救了自己一条命。
“这是确定无疑的。”唐娜·佩德罗尼拉确认道。她毫不怀疑奥布杜利娅应该对讲经师报答救命之恩。
安娜对自己精神之父的力气暗暗表示钦佩。她认为,他肉体有劲,灵魂也一定很坚强。有了这样攻不破的精神上的堡垒作依靠,她便能抵御已开始对她进行的各种**。
比西塔辛上了秋千,她腿上扎着带子,不愿让人家看见自己的下半身。
奥布杜利娅认为这样做没有必要。
“干吗要这样?难道不扎起来会让人见到什么了?我不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太不够朋友了。”
“这位太太说得对,”堂维克多说,“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别扎带子了。”
埃德尔米拉没有扎带子就上了秋千。干吗要这样小心谨慎呢,反正什么也看不见的。
堂维克多和里帕米兰也玩了一会儿秋千,只是很快就头晕了。
“马车已经来了。”侯爵夫人在远处嚷道。众人很快奔向院子。
侯爵夫人、唐娜·佩德罗尼拉、庭长夫人和里帕米兰上了敞篷车。这辆豪华的马车原先是非常漂亮的,眼下有些过时,也不那么灵便了。驾辕的两匹黑马给国王拉车也够格了。其余的人坐在一辆旧旅行马车上。这辆四匹马拉的车子外观虽差些,但很坚实。平时候爵上本省各地,接送选民或上山打猎就用它。关于这辆旅行车的故事可多呢。它的外形有点像旧式驿站马车,马德里邮政总局和各地的分局还在使用这种车。有人叫它“大车”,也有人叫它“家车”或别的名称。
里帕米兰和安尼塔腾出一点空位让讲经师坐。他一本正经地说,要在堤岸下车,找一个人,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这只是借口,免得去比维罗。
“我们将他绑架到那儿去吧。”奥布杜利娅说。
“对,对,我们将他绑架去,这样太好啦,不要让他中途下车。”唐娜·佩德罗尼拉说。
“不行,我抗议……那我不上车啦。”
他还是上了车。敞篷马车驶过恩西马达狭窄的街道,路面上尖尖的鹅卵石迸发出火星。“大车”紧随其后。铃声、鞭子声、车窗玻璃的震动声和车内的人声、哄笑声吵得人们难以安宁。
太阳还有些灼人。敞篷车内夫人们张开的阳伞,成了一顶五颜六色的篷子,也给讲经师和里帕米兰挡住了阳光。大祭司差不多给埋在唐娜·佩德罗尼拉的大裙子下面了。他坐在她对面,感到很高兴。这倒不是因为他和这位“君士坦丁大帝”有了接触,而是因为他与夫人们坐在一起,有她们的阳伞遮住阳光,闻着她们身上散发出的芳香,感受到扇子送来的凉风。和太太们上农村去!真像一首牧歌!这个年逾七旬的诗人——对女性永恒的精神恋人的美好理想正在丝绸衣裙中间变为现实。
讲经师感到有些不自在。也许由于偶然,也许由于别的原因,他和安娜的身躯有所接触使他感到既舒服又不舒服。其实,他们也没有怎么接触,因为两人都一动不动地坐着。他有些惶惑,她却很镇定,坐在他身边感到很高兴。她继续将他想像成为一面做工精细、坚实的盾牌。她用伞给他挡住阳光,而他给她挡住堂阿尔瓦罗。“如果这位先生去比维罗,那位也许就不敢靠近了。如果他不去,那他就敢……当然,到了那儿,大家就各管各的,维克多准会和巴科、埃德尔米拉像孩子那样去捉迷藏……我是怕他,但不能让他知道;他来到我身边,我也不躲开。这位先生要是能去就好了!”
“堂费尔明,”车快到堤岸了,安娜以她一贯的谦恭、柔和、平静的语气说,“堂费尔明,您为什么不跟我们去呢?只不过是个把小时的时间……我认为今天我们能早些回去……去吧,您去吧!”
听了庭长夫人这几句话,德·帕斯全身都感到非常舒服。她像一块磁石,他不知不觉地朝她身边靠过去。幸好其他几位夫人和大祭司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奥布杜利娅。和往常一样,一谈起她的事,里帕米兰就要讲到她和瑙普利亚大主教的事,讲到马德里的客店和她那个当高级娼妓的堂姐的服装。显然,讲经师的决心快要动摇了,但他又认为自己不该意志这么薄弱,再说,他还是怕比维罗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他现在不像过去那样是个学生了。如果堂阿尔瓦罗想挽回在秋千问题上丢失的面子,在别的什么事情上向他挑战,他身穿教士斗篷和法衣,又有教士这个头衔,很有可能出丑。不行,他不能去。拿定主意后,他觉得很高兴,很自豪。他明白自己需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顶住出自最有魅力、最纯洁的人之口的**。他也非常欣赏自己的力量和坚强的性格。他确信,自己来到人世是为了从事更崇高的事业,不是为了跟斐都斯塔人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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