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寻找原因,找得头都发疼了。她们是普通人,乡下人,和别人一样生活着。她家也有过快乐的时刻,她教小宝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嗨!唱得可好听了,一崩一跳的。天啊……
这简直是一场梦!
短短的一点时间,警察在旁边站着,泪水只流,不知让那千言万语从何说起。石二哥还是平静,内里想必已是心力交瘁,人生之悲痛者也,不过如此。这里****,那里****,大风卷海,波澜纵横:
“我的儿呀!”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真是老泪漫揾!
这似乎不是一场关于被告人生死的诀别,却像是一场要求苛刻的亲情考试,七旬老母接过媳妇手中小包,没打开,递过去,手在抖,说:
“穿上走吧!”
石二哥慢慢转过身来,眼圈发红,紧抿着的嘴唇向下压弯,显然极力在抑制内心的酸楚……
“还有啥心事未了?”
石二哥双手把包接过,“儿子……”
“你放心。白纸黑字,上诉不?”
摇头。望着姐姐和妻子。红眼圈对着红眼圈。
儿子是石二哥一生的希望,也是他被抓后最大的牵挂。
“不管怎么样,你要让他好好读书,将来能够成器。”
大部分情况下,特别是在外人面前,石二哥很少发脾气,受到欺负时,尽管心里恼火,却一般不会外露。只有一次例外,那次,一位本村人因为肉摊子的事,跟他吵起来,结果石二哥火药味浓了,想动手打人家,但后来他没有爆发,放弃了。
一审判决后,石二哥没有提出上诉。人们十分关心案况进展,十天半月,一月两月,来县听信儿。年关将至,省高院复核回执行死刑令。
12月19日晚,石二哥在悬圃县看守所里度过了人生最后一夜。情绪由此跌入谷底。
他晚上经常一个人闷头抽烟,一坐就是一通宵。整个夜晚,他没睡多少觉。
夜里时有梦魔,喉咙被鬼扼了似的。有时半夜突然惊觉,一头冷汗。每有死囚上路,看守所必须加大警力和监管力度。
白天,石二哥的精神状态相对平稳,没有过多异常举动。
晚饭时,石二哥没吃几口东西。一位警察劝他把胡子刮刮,结果让他很高兴。躺下后,他显得不太安静,不停地翻身。
在执行前,悬圃县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安排石二哥与家属见了最后一面,当日,包括石二哥妻子和姐姐在内的亲人,在悬圃县看守所与石二哥做了最后一次告别,面对生死离别,石二哥的姐姐和其他亲人一直是没有说话,只是痛哭流涕,石二哥本人却显得镇定,劝说家人不要哭泣。
此时,守在屋中的四名警察早已将石二哥围住,他们并不确认此人就不会出现问题,直到她们出门,一直在妻子怀中紧抱的4岁儿子喊叫一声“爸爸”,才迅速将其拉住。之后,人们听到全家人的哭叫声。
翌日一早,警力密布,全城戒备。
杀一人,成了舆论中心关注热点!
中院奉命接人执行的法警已经到来。此时此刻,距离县法院一公里之外的“西大院”内,石二哥正在吃他人生的最后一顿饭:水饺。
热气腾腾,这是看守所厨师特意为其准备的。
每年,这里都有人上路,从人性出发,公安局及看守所领导都会让这些人体会到一些温暖。罪行是罪行,人道是人道,充分展示了警方的人性关怀。
之后,法官向石二哥宣读了死刑核准令。
石二哥面色平静。
警笛响了!
验明正身,押赴刑场。一溜拉响警报的车辆鱼贯驶出大门,群众早已是站立在街道两旁,探头张望。石二哥一身黑衣黑裤,脚上穿的是一天前亲人诀别时送来的新鞋,大牢内关押数月,如今出来恍如隔世。
却已是赴黄泉路上。
这个刑场在县城东边的一处高低适宜的山坡上,距火车站不远。天地雪白,一片萧瑟。空气凛冽中却是看山山熟,望水水亲,不知石二哥此时此刻做何感想,心里是否也像常人样一片凄迷与不舍,面子上却是一丝不露。
车队登上东山。俯瞰下去,站前房屋尽收眼底。周边九里十八步一座城池,正是悬圃县城,一条宽阔大路穿梭其中。
刑场上有武警列队巡行。不远处火葬场青堂瓦舍,青烟枭枭,古树成荫。被押之人已无暇细细观赏一切,被两名武警左右抓着,直奔一蓬乱石草丛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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