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印

作者:大话正点



  屋漏雨,怨主人,说到底,我认为大国县社会治安所以这样坏,老百姓遭灾,完全是跟您的领导分不开的!一些话,我不能直说,也说不透彻,怕您生气。就绕个弯子吧。

  为什么那些都够立即枪毙的人县公安局抓了又放,一次又一次,不就是钱在背后起作用吗?作家韩少功说,陈寅恪、钱穆等史学家可以对语言学界很多主流性说法摇头,文学家就只能紧跟和拥护这些说法么?当今非西方的各种本土经验需要突破遮蔽,需要合身的理论描述。

  即便在西方,经过几个世纪以来对逻各斯主义传统的反思,现代科学成果和现代人文成果大量涌现,理性至上主义、逻辑至上主义、语法至上主义(语法是理性与逻辑在语言中的体现)等等神位已经动摇。很多学术成规,包括语言学的成规,不再自动有效。

  可惜的是,诸多新思想新营养倒是一直被某些“语言学家”拒之门外。我虽然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老师,但是自从您当选长角市分管政法的副市长之后,我一直在关注您,现在又当市长,十几年,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却是越来越糟糕,就以我们大国县为例子,太多太多了,窥一斑知全豹,我想即使是市里,情况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却一直不懂官方语言和政治,这些事我刚好看到,就发生在我身边,您可能认为风马牛不相及,但我认为道理相通,许多学问和实际生活的意义是一样的。

  当官就要为民!

  您是市委主要领导,我是普通百姓,我想起可能就像您以前曾说过的“专业外人士谈专业问题免不了要被专业人士笑”,又说“外行领导内行也请虚心、慎重”一样,这都是有益的提醒。就像不懂语言学一样,我这个一直关注您十几年的老师一直不懂政治,并没有想要“见”您,我今天给您写这封信,只是希望您能知道像我这样的老百姓,都忍不住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您不可在任期内无所作为,光想着如何当官——希望短期内与您形成共识,或许,我们谁都不可能轻易说服对方。

  但是,您有时间还是亲自下来看看大国县的老百姓和社会治安吧!

  以上拙见,谨供市长及市委领导参考。

  据说,原先的那个顾同义市长看过这封信后顺手扔到一边,他认为一个小乡镇的中学教师跟他“谈社会治理理论和政界学不该是老师的义务”,更不该这样大的口气和将下面的一些事情直接迁怒于他这个市长。这可能过于傲慢。不想当老师了?天天在家写字,只能在语言学家的指挥下有所作为,不可这样无礼指责市领导。

  于是乎,不久就有人打电话给学校,他这个老师也当不成了……

  他唯一没有想到,为什么长角百姓一边享受着城市经济改革带来的成果,一边谈论着长角市民生的日益腐化,官僚主义的日益严重,发着社会分配不公的牢骚,且时常会出现“一官进监狱,百姓齐高呼”的场面。

  这个老师后来在肖子鑫询问时说,“即使法院认定我不该给市长写那封举报信,或者内容与事实不符,也未必就可以裁决我构成了诽谤罪,因为此案中应该受到处理和打击的不是他,而恰恰是包大牙他们那些跟公安局有各种关系的黑社会,即政府官员。

  这些放在,肖子鑫始终保持着倾听的状态,不说话。

  心里也承认,即使是公民对市委书记或市长的批评不符合事实,也不构成诽谤罪,何况是一个老师,又是为了自己受害的女学生呢?就从这一点来看,肖子鑫也更加清楚,如今的官场仕途是何等黑暗和无奈……

  公民对官员的批评并不以“真实性”作为衡量其是否构成诽谤罪之准则。一个有效的、有作为的领导,如果认为公民批评得恰当,那么就应该及时纠正自己的不当行为;如果认为公民批评得不当,那么就应该及时出来释疑,而不是通过公权力下的暴力手段将公民拘捕,甚至残酷无情地迫害。

  难道说,大国县这么年来发生的这些问题,市委、市政府不应该负责吗?

  这一点,他尤感气愤。

  好在,新一届市委书记和市长非常重视这里的社会治安了,现在,他受命到这里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击上述那些黑社会……

  因为他认为如果不是钱与权的话,包大牙那些人是无法抓了又放,这么轻易就活着回到家的。如果不是公安机关内部有人乱权或勾结,即使是关大牙命大,他可能也无法从昏暗的牢房里活着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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