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非昔比,在自然选择法则面前,面对干旱,胡杨通过长期适应过程,做了许多改变,呈现了顽强的生命力。
首先,与其他杨树不同,胡杨形成了强大的根系,主根系可以深至6米以下,水平根系更延伸至三四十米开外,在更大范围获得延续生命的水源;其次,它的叶片覆背了厚厚的蜡质,形成可以按气温高低启闭的气孔,最大限度保存身体内的水分。一句话,加强“外引”,减少“内耗”,才有了它在沙漠中的立身之本。
关于这种适应,杨树和柳树属于同一科,表明了它们的近缘关系。然而,它们的外形,特别是叶片,却有很大的差别。杨叶圆圆的,柳叶长长的,有“杨肥柳瘦”一说。柳树叶甚至成为美女形象的一个代用词:柳眉,即细长如弯弓的一对眉毛。杨树叶却圆圆大大,富富态态,如杨贵妃的丰腴。
但是,胡杨的树叶,既有如赵飞燕般的纤巧,又有如杨贵妃的**,既有杨形叶,又有柳形叶,故又被称为“异叶杨”。不过,你如果仔细瞧一下就会发现,胡杨的柳形叶和杨形叶,各自生在胡杨树的不同部位,柳形叶生长在胡杨树的下部,中上部生长的全是杨形叶。有人还将胡杨叶分为3种:下部细长,中部椭圆、上部圆形。有人甚至将胡杨幼树误认为是柳树。
胡杨树叶的这种不同,表现了不同生长期对植物水分蒸腾的一种适应。幼苗期根系不强大,汲取水分能力弱,叶片细长可以减少水分的消耗。随树龄的增大,胡杨根系也强大起来,汲取水分能力也增强,树叶也恢复了杨树叶的正形。因此,出现树的上下部叶形的巨大差异。
沙漠地区干旱少雨,许多植物练就了保住身体水分的本领。在有水的条件下,它拼命将水汲取到体中,一旦外界没有水分的供应,依靠储存在身体中的水分,就可以维持相当长时间的生命咸鱼系统。最典型的是仙人掌类植物。胡杨虽然本领不如仙人掌,也有自己相当的能力。新疆北部有降水、积雪,南部有洪泛,这都是它们收入水分的机会。据测定,许多沙漠植物持水能力是中生植物的10倍以上。它们不仅持水能力很高,用水却很吝啬。许多生理结构特征保证了它们尽可少消耗水。这一正一反使沙漠植物体内水量就不少了。胡杨作为乔木,存水的总量更可观。因此,一旦树干有伤口或裂口,就会流一些水出来。
胡杨流出的水是苦咸的,水分蒸发还会形成白色结晶。人们将胡杨流出的水称为“胡杨泪”,将胡杨一生为人类作贡献却遭砍伐的境遇人性化了,甚至一位作家写出一篇“胡杨泪”的报告文学,以胡杨精神赞赏了兵团农垦人为新疆开发作奉献的可歌可泣的事迹。
“胡杨泪”又称胡杨碱,其成分是碳酸钠,即苏打,这种碱在新疆沙区已沿用了上千年,用来发面、洗衣、治胃病等,这也算是胡杨对人类许多奉献中又一奉献吧。
胡杨林下土壤为吐加依土,即苏打盐土。苏打溶入水中进入到胡杨体内,“胡杨泪”实际上是胡杨为保护自身生存的一种排盐方式,排出了盐,剩下了水,自然减少了对胡杨的伤害。
胡杨,不愧“最美丽的树”的名称,成为新疆一种特有的景观。上个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由于人口的增多和生活能源的匮乏,胡杨林曾遭遇了一次浩劫,被毁面积达到60%左右。而人类自身也遭遇了自然的报复,沙漠化急剧发展,又一次影响到人类自身的生存。人们也在其中深刻领会到保护胡杨、保护生态的重要。自觉参与到构建“人与自然和谐”的行动中。如今,通过各种积极措施,胡杨林面积也重新恢复到历史最盛时期的80%上下,重新展现了胡杨的美丽与魅力,诞生了许多以胡杨为主的旅游景区。
2005年,在“中国最美的地方”评选中,塔里木盆地轮台胡杨林被评为“中国最美的十大森林”第6名,新疆胡杨林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名分。与荒漠浑然一体的胡杨林,是生命的赞歌。“千年不死、千年不倒、千年不朽”的传说,赞扬了胡杨生命的顽强。春天吐绿,夏日峥嵘,秋色尽染,严冬挺立,它一年四季尽享人们的关注目光,特别是秋日的胡杨,一片金黄色,丝毫不逊于北京香山的红叶。胡杨摄影节、胡杨秋日游,成为新疆旅游的一个重大品牌,将更多游人引向了沙漠,提升了人们关爱沙漠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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