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人,他孤零零的,一无所有。他不持有金钱,不持有物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大家提到他的时候就说“一个人来了”或”一个人走了“。而一个人有的是什么呢?他常常能从口袋里找到一根斑斓的羽毛,挂在树枝上;一片碎玻璃,能映照彩虹般的光芒;一根骨头,阳光已经将它打磨得**或者一朵美妙的飞廉花。
看起来,一个人至少是个有趣的人,有趣,让孤独这件事情变得美妙起来,就好似闲散的漫步在自己的孤独里,随手拈一朵花,哼个小曲儿,孤独不再显得形单影只,而有整个广袤天地为伴。
后来,一个人碰到了圆滚滚的女人,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她的皮肤光滑而温暖……蓦然,一个人被圆滚滚的女人的温暖包围了。一个人觉得,这些夜晚比他独自趴在海边晒太阳的时候更加美好。留下来吧,为什么不呢。
这个时候,孤独累了,它找到一个安静的小阁楼睡去了,它怎么不离去呢?有了圆滚滚的女人作伴,孤独该是多余的。
不,就像最最开始说的,孤独是一种渴望,这种渴望会蛰伏却不会消逝。
就这样,在过完整个倦怠的夏季后,孤独醒了,它对一个人说该上路了,一个人就走了,走过阳光灿烂走过荒漠走过繁华走到树上没有一片叶子的季节到来时他回来了。圆滚滚的女人后来发现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变得圆滚滚,一个人想了想觉得这次似乎应该留下来,有人需要他。可是又到了秋天的时候,一个人变得脸色苍白,我想他有些悲伤,悲伤使得他更加憔悴。
圆滚滚的女人说如果他必须走,就会有一个人不幸福;可要是他留下来,就会有另一个人不幸福。
一个人会再来的。
如果有人想再来,那他先得离开才行。对不对?
这个故事里有我们缓缓地一生,而我们的世界,是他人的泡沫。你有你非走不可的理由,我有我努力生活的姿态,无论作伴或者无伴,孤独这件事都是避免不了的,我们每个人都在凭借自己的心思将脑内这一众天地变成秘密花园,门上挂着”不得入内“的牌子。
看这本书的当下,脑海里浮现了阿多尼斯的诗:
孤独是一座花园,但其中只有一棵树。
绝望长着手指,但它只能抓住死去的蝴蝶。
太阳即使在忧愁的时候,也要披上光明的衣裳。
死亡来自背后,即使它看上去来自前方:
前方只属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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