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给的地址在机场门口,我过去的时候看见那边停着几辆豪车,那个位置是不允许私人停放的,能将车停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
里面有一辆黑色奔驰的车牌号全都是由数字1组合的,压根不用猜这就是席湛的车。
他应该就在车上等我。
我把跑车规矩的停到车库里,随后下车要去找席湛,但刚到那辆奔驰车旁还未打开车门就被人喊住,而且还是一个极其厌恶的人。
“时笙,你怎么在这?”
这个声音非常令人厌恶,她总是学不乖,从来都不清楚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但她有狂傲的资本。
毕竟她是叶家未来继承人。
与顾霆琛仍旧存在未婚夫妻的关系。
我背着身问:“与你何关?”
我看都懒得看她。
她嘲讽的问:“你的病怎么样了?”
我:“……”
我真的很厌恶身后的这个女人,但见她不依不饶的架势我又头痛,我原本可以立即打开车门离开的,但我不希望她看见席湛。
我转过身想怼她几句的,但看见她身侧的男人一怔,我压根没想到顾霆琛也在这儿。
当然不止顾霆琛。
除开叶老爷子,叶家的人都在。
包括顾霆琛的姑姑叶夫人。
他应该是来机场接她们的,不知道他是来接他的姑姑叶夫人,还是刻意来接叶挽的。
无论是谁,这与我而言并不重要。
见我略微惊讶的模样,叶挽的双手刻意的挽上顾霆琛的胳膊故意奚落我道:“时笙,你刚在教堂大闹过没两个月又和顾澜之传出绯闻,还牵扯上桐城的席家,而且不久之前还和傅溪接吻……你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曾经觉得叶锦没长脑子,叶挽还稍微好点,但现在看来叶家的两个小辈都很一般。
我眯了眯眼盯着顾霆琛,他直接将叶挽的双从自己的胳膊里甩出去,神色淡漠的望着我,像是不想参与这场女人之间的争斗。
这要是以前他就会顾着我的。
因为他说过,我是他的底线。
可现在他却无动于衷。
正如两个月前那般。
其实他是为了我能活着才和小五做了交易,按理说我是不该怨他的,因为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那句生不出孩子彻底伤了我。
我所有的卑微和狼狈在他说出那句我生不出孩子后打住,我不再恳求他带我回家。
更不想再阻止他结婚。
只想迫切的逃离那儿,好在席湛出现!
我吐了口气,觉得没意思。
叶挽被顾霆琛甩掉手面色尴尬的挂不住,她突然说了句好话,“祝你身体健康。”
我奇怪的看向她,“你脑子有坑?”
叶挽见我这么直接脸色瞬间苍白,我淡淡的提醒她说:“网上那些事做了回应,我懒得跟你再解释计较什么!而且我和傅溪接吻又如何?当时我离婚了是单身,我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况且现在我和顾澜之的绯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可以立即答应与他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招摇的去追求顾霆琛!因为我现在是单身,我喜欢谁我就可以追求谁,当然也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喜欢,包括我的前夫顾霆琛。”
叶挽的脸色非常难看,顾霆琛目光如炬的望着我,我笑了笑盯着他道:“当然我说的是假如,我不可能再跟顾霆琛有牵扯,毕竟这个男人是过去式,我不会再让自己吃回头草。”
顾霆琛冷冷提醒我,“时笙够了。”
这是自两个月前到现在顾霆琛与我说的第一句话,眼里的怒火是我明确能看见的。
我微笑着问他,“你是不是还爱着我?”
我戳着他的心讽刺道:“我没法生孩子而已,但你还爱我的对不对?顾霆琛,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得不到我心里痛苦吗?”
顾霆琛:“……”
现在叶挽和顾霆琛的脸色都十分的难看,叶夫人在旁边打着圆场温雅笑说:“时总,你们年轻人的情爱我不太懂,但你说都是过去式。现在霆琛是挽儿的未婚夫,我清楚你们大家心里都知道底线,不做令大家都伤心的事。”
顿了顿,叶夫人精明的说:“感情归感情,不要影响了时叶两家一直以来的和气。”
我和叶家的和气全是因为叶老爷子。
当叶老爷子退居幕下之后,叶家一定会是我的囊中之物,这是我对叶挽不乖的惩罚。
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
我笑着说:“自然。”
我放软自己的身体靠着身后的车,淡淡的提醒叶挽道:“我们的叶总每次都先开口讽刺我,当初还泼我一杯红酒,自己换得什么?额角上的疤痕?你每次都没落得好处,我要是你我早就学乖了,希望叶夫人好好管管。”
叶挽的额角上有浅浅的疤痕,估计与我脸上这个一样很难去掉,都怪她自己太作!
叶挽愤怒的目光瞪着我,但因着顾霆琛和叶夫人都在,她不好发作,叶夫人说着赔礼的话道:“抱歉时总,我一定会管着挽儿。”
他们没有离开,我沉默的盯着他们,他们也不好意思一直站在这儿,还是叶夫人开口说离开,待他们的身影转过时我赶紧开了车门。
我快速的上了车,在关门的时候看见顾霆琛突然回眸瞧过来,对上他的视线时我微微一笑,心里懊恼,他应该看见席湛了吧?
不过他看见又如何?
顾霆琛不是一个找事的男人。
我微笑看他,他脸色苍白阴沉,突然启唇无声的问道:“你和席湛是什么关系?”
我启唇无声回道:“你猜?”
我快速的关上车门,因为是夏日,车里的空调开的非常足,我身体感到一阵凉意。
我偏过头,瞧见微垂着眼眸的席湛。
他的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样子在处理事情,在他见我上车没有与我打招呼,而是直接冷淡的吩咐司机,“开车,去奥杰。”
奥杰是梧城最有名的会议大楼。
司机开车,接下来是无尽的沉默。
刚刚在车外发生的事情席湛都见着了,但他没有问我,他这个男人是没有好奇心的。
要是平常男人肯定会宽慰我一句。
我倒不在意他这么冷淡。
我这次来找他主要是因为元宥。
不过现在他正在忙工作,我也不便打扰,我乖巧的坐在他身侧,到了奥杰他离开去办自己的事情了,而我坐在车里耐心的等他。
这一忙就快到晚上。
我在车里等了他四五个小时。
这四五个小时我都在微博上盯着,生怕元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好在风平浪静。
其实说不上风平浪静,因为之前元宥用席家官网转发了那条微博,已经惹的大众泛起粉红泡泡将我和席湛两个人组成新的CP。
实际上我和席湛毫无关系。
我说的关系是类似于情爱。
就在我惆怅之时,我透过车窗看见席湛从大楼里出来,身体挺拔高挑,步伐坚定沉稳。
因为一贯冷漠神色,他周围的那些千金**都不敢与他搭讪,只得乖巧的走他后面。
而且仅仅是跟在门口。
司机打开车门,席湛弯腰要进来的那一瞬间顿住,他眸光紧紧的盯着我,暗沉流转。
似乎才看见我似的。
我想会不会是因为我今天穿的?
虽然席湛清心寡欲,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遇见漂亮的女人有时候心动是正常的。
哪怕这无关于情爱。
就是男人打量女人的眼光。
他拧眉道:“下次别穿这种。”
果然是因为我的穿着引起了他的目光。
我下意识问:“怎么?”
席湛冰冷的嗓音道:“太露。”
我:“……”
他是第一次对我的穿着评头论足。
而且他是才看见我这样穿的吗?
他到底有多无视我?
我垂着脑袋看了眼露着腰腹的白色小背心,想怼他一句这么穿惹着他哪里了,但又不敢跟他起争执,索性自己咽下了这口闷气。
我瘫坐在后面望着车窗外的夜景没有说话,没多久司机问我要了我公寓的地址。
我报上地址,司机送我们回了公寓。
我带着席湛到我家,想着都还没有吃晚饭打算去厨房做,可我貌似不太会做饭。
我问席湛,“你晚上想吃什么?”
“随意。”
他进来换了鞋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似乎又要开始忙事,我拿出手机叫了外卖。
其实我不是不会做饭,在和顾霆琛三年的婚姻里做过无数次,什么菜系都会的。
可自从四个月前从S市醒来之后我再也不愿意进厨房,甚至麻痹自己只会做泡面和白粥。
心里有结,不愿打开。
我放下手机过去坐在席湛的身侧,看见他正在浏览微博,是打算处理我的事情吗?
他的确忙,现在才腾开时间做这事。
席湛浏览到下面看见我和顾澜之的视频,他点开听见道:“九年前,我到这儿找过你。”
视频里面的我在楼下,顾澜之在二楼的位置,视频看上去我们四目相对并含情脉脉。
我偏过眸看见席湛凝着眉,我想关掉这个视频但不敢上手动席湛的电脑,只得无奈的解释道:“那天晚上我回到梧城睡不着,开车随意逛到了这里,没想到顾澜之他也在。”
我目前都不知道是谁拍的这个视频。
这时候视频里传来,“我曾经很喜欢你,喜欢的快要了命,念着你的名字都能让我肝肠寸断,即使死也无所畏惧,就连现在遇见你的心情都是惊心动魄的,压根无处安放!”
我:“……”
我很糟心,白天被元宥背出来,现在又被席湛当着面播放,好在他似乎觉得无趣,突然退出视频问我,“这事你认为怎么解决?”
我懵逼问:“什么?”
“席家官网转发的这微博直接删除并不能让他们停止猜忌,必须做一个特殊的说明。”
“找个席家员工背锅?”
他挑眉看向我,“嗯?”
我胡扯道:“就说他CP感太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特别希望我们两个在一起,所以私自拿着席家官网发了微博,已让其离职。”
席湛念道:“我们两个在一起?”
“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你。”
刚说完这话我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怎么能这么直接?!
不过应该也没什么。
毕竟席湛说过,“我不是你能惦记的。”
他这话更伤人。
闻言席湛面色冷了一下,但没有追究我这话,而是登录上席家官网优雅的打着字。
他的手指**修长,非常结实有力,是手控党非常喜欢的那一类型,看得我想含着。
是的,含在嘴里。
漂亮的简直太过分。
想到这,我**。
我怎么能在心里这么臆想席湛?
而且白天还想着他的手掌握住我的腰。
我:“……”
我真的该和他适当保持距离。
席湛用席家官网发了一条简短的微博,“白天那条微博是底下员工造谣生事,已处理。”
并且他还删除了上一条微博。
席湛这微博简短有力,这股风波明天就会过去,我松了口气说:“谢谢你二哥。”
“不必客气。”
说完他不再理我起身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外卖到了,我进门喊他吃饭,他已经脱下身上的西装,只留一件白色衬衣。
不过领口仍旧系着领带。
吃完饭后我没有卸妆,而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想着待一会儿再离开。
越躺肚子越难受,翻江倒海的痛,最后我没有办法,进了卧室过去趴在席湛的身侧。
因为席湛是我目前唯一能依赖的人。
当时他正靠在床头看我放在枕头边的书,我过去趴在他身侧软软的嗓音说:“我疼。”
席湛淡问:“哪里疼?”
他的嗓音毫无温度,但我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握住他的掌心放在我平坦的肚子上,他掌心的冰冷触到我的肌肤令我舒服的叹了口气,未曾察觉到男人僵硬的身体。
我示弱道:“席湛你帮我揉一揉。”
我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在疼的毫无意识的情况下。
感觉肚子上的手掌在动,我舒服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以至于没有听见那句叹息,“允儿,你真是胆大妄为。”
以及那句,“未曾有人敢令我这样,你真是仗着我不会惩罚你便肆无忌惮的触我的底线。”
半夜我醒了,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瞬间脸色通红。
我好像主动的握他的掌心了。
此刻席湛正睡在床的另一边,长手长脚的躺在床上规规矩矩,我肚子仍旧不舒服,起身去了浴室,发现经期到了便换上了卫生巾。
肚子特别的难受,我回到客厅喝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许久都未曾感到舒服。
清晨四点钟的时候时骋给我打了电话,这个点打电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乐观的事。
我赶紧接起问:“怎么?”
“小五病危住院了。”
小五现在那颗肾支撑不到她走多远,而她的那颗肾在我这儿,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我叹口气道:“我马上到医院。”
我赶到医院时小五才从急救室里面出来,她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可言。
我想救她,可我想活着。
我压根没法把这颗肾还给她。
因为我就只剩下一颗肾。
可关键是这可肾是她的。
我拿着别人的东西自私的活着,这令我心里难受的要命,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几分钟小五就醒了,她渴望的目光盯着我道:“时笙我想活着,用自己的肾活着。”
我抿唇,沉默不语。
她继续道:“你们时家真是强盗,我现在想拿回我的肾都没办法,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小五的身体很瘦,脸亦很小,眼睛还浮肿,眼神无光,这是常年生病导致的体弱。
我被她这般质问晃了晃神,下意识的向后靠去被时骋扶住安慰道:“时笙别多想。”
继而,他对小五批评道:“时笙是没有错的,小五你不能把这个错误归结于她。”
小五笑了笑,偏过头沉默不语。
似乎对时骋很失望。
但时骋不了解真相。
时骋至今都不知道小五的那颗肾在我的身体里,我不想告诉他,免得他心里郁结。
可又不想让他误会小五。
我这样似乎太想鱼和熊掌都可兼得。
这样的我太过白.莲花和圣.母。
与那些绿茶.婊又有什么区别呢?
站在小五的立场,她是没错的啊。
是我自己自私的想要活下去!
我拉着时骋的手腕出门,我湿润着眼眶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他,闻言他瞬间流泪。
时骋突然之间很自闭。
他推开我失神的离开了医院。
我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给助理打电话,“替我寻找一颗肾源。”
助理问:“时总,谁要?”
我艰难的说:“小五。”
“是,时总。”
我挂断电话后没有回公寓,而是开车跑到了酒吧,我再也不用克制自己喝酒了。
我不怎么会喝酒,一会儿就喝的烂醉,我强撑着开车想回时家别墅,但开出去没几百米被交警拦住,他们替我检测了酒精度数。
交警呵斥我道:“这么高度数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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