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沈蔓歌思索着自己该怎么样自杀才好。
她的手脚被绑着,就算是想要割腕估计也做不到,她的嘴巴被堵着,就算是咬舌自尽估计也不可能,那么她怎么办呢?
撞墙?
可是撞墙的话,她现在的距离也不够远,甚至身体也不能随意动弹。
沈蔓歌觉得自己简直太可悲了,她想要自杀都做不到。
果然唐子渊比较狠。
她有些绝望的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就觉得眼花了,好像上面有什么人把天花板给打开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里是地下室,所谓的天花板也不过是地板下面而已。
沈蔓歌再次炸了眨眼,好像天花板上的瓷砖真的动了。
咳咳!
沈蔓歌咳嗽了两声,虽然没有人听得出她的咳嗽,但是她依然还是想要制造出一点声音的。
门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显然已经没有人在外面了。
沈蔓歌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直到那块瓷砖真的被挪开了,然后漏出了一个脑袋来的时候,她才惊讶的睁大了眸子。
居然真的有人进来了!
而且是以这种方式进来的!
沈蔓歌有些惊喜,有些开心,特别是当她看到那脑袋的主人时,她的眸子突然蓄满了泪水。
是叶南弦!
他来了!
他来救她了!
果然他上次来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对不对?
叶南弦挪开瓷砖之后就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跟随着他,他往下一看,看到的景色差点让自己的眼睛都瞎了,心更是疼的无法呼吸了。
唐子渊那个混蛋!
他居然敢这样对待沈蔓歌?
沈蔓歌整个人被大字型的绑在床上,嘴巴被塞住了,手腕脚腕的地方渗出了的血迹深深地刺激到了叶南弦。
他想过很多种再次见到沈蔓歌的样子,但是却没有此事看到的震撼人心,更让人痛彻心扉的。
叶南弦快速的跳了下来。
沈蔓歌的眼神一直盯着叶南弦,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消失了,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幻觉和幻影。
蔓歌!
叶南弦快速的来到她的面前,将她的嘴巴给解放了。
南弦!
沈蔓歌的声音嘶哑,身体消瘦的不成样子了。
叶南弦的手在发抖。
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唐子渊不是很喜欢你吗?那个畜生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我要杀了他!我绝对要杀了他!
叶南弦气的浑身发抖,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沈蔓歌身上的束缚。
沈蔓歌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当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接触到温热的胸膛时,沈蔓歌觉得恍如隔世。
这一路来的遭遇让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活着见到叶南弦,如今真的见到了,却又觉得像是做梦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感。
叶南弦被她勒的有些窒息,不过却没有推开她。
沈蔓歌瘦了。
瘦的身体都没有以前那样有弹性了。
他不知道沈蔓歌这一路上收了多少苦,但是想也知道,她承受了多少。
他不敢问,不能问,甚至害怕去问沈蔓歌经历了什么,他怕听到之后自己承受不住。
我来带你回家。
叶南弦的声音颤抖着,多少有些哽咽。
真好!
终于找到她了!
终于见到了活着的沈蔓歌,这比什么都重要,相比较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沈蔓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哭,哭的有些声嘶力竭,哭的有些绝望难过,哭的现在绝处逢生后的喜悦,以及看到叶南弦那一刻的心灵颤抖。
这有这一刻,她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惨了这个男人。
沈蔓歌哭着哭着,突然就**了叶南弦。
那独特的馨香让叶南弦微微一愣,随机万分小心的**她,生怕碰触到她身上某处暗伤。
沈蔓歌努力的吸取着,所求这,像一个贪婪的人,像一个溺水的人,急需要一些东西来正视自己的所见所需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
叶南弦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他种种还是轻轻地推开了沈蔓歌,低声说:我们回家,要做什么,回家我都陪你。
沈蔓歌像个不满足的孩子,眨巴着闪烁着泪花的大眼睛看着叶南弦,让他心情激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他知道,现在是在唐子渊的地盘上,唐子渊随时随地都能回来。
叶南弦站起**,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沈蔓歌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像个被人丢弃的小孩一般看着他。
他的心突然疼的有些窒息了。
我不会扔下你,再也不会扔下你了,这辈子,不管去哪儿,不管前路如何凶险,我都要和你携手一起走下去。蔓歌,我要带你一起上去,你还有力气吗?
叶南弦的声音很低,很温柔,从沈蔓歌认识叶南弦以来,好像都没有听过他这样温柔的同她讲话。
她还是有些恍惚,却点了点头,可是当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快速的朝地面摔了过去。
因为这些天的囚禁,沈蔓歌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况且只是靠着营养液维持的生活也让她储备不了多少力气。
叶南弦快速的抱住了她,突然感觉像是抱住了一片叶子,那么的轻,那么的让人心疼。
他的眸子微眯了一下,快速的将沈蔓歌背在了身上,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上面爬去。
沈蔓歌趴在他的后背上,突然觉得叶南弦的后背是那样的宽阔,那样的安全,那样的让她心安。
她紧紧地圈住了叶南弦的脖子,眼泪早已迷失了双眼。
叶南弦背着沈蔓歌上来之后,沈蔓歌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地下水槽的地方。
这里的地下井四通八达,不一定要从唐家的正门出去,但是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人必须猫着**才能够爬出去。
想到叶南弦就是这样爬进来,沈蔓歌的鼻子再次有些发酸。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沈蔓歌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因为和叶南弦离得很近,叶南弦根本就听不清楚。
他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背你回去。
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的,可是却让沈蔓歌感动。
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言语,甚至没有激烈的陈词,可是彼此的心却激动非常。
那种恍若隔世再见的珍惜,让他们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点一点的收紧。
爬了大约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叶南弦的膝盖已经磨出了血,但是他不在乎,他浑身都**了,汗水滴落在沈蔓歌的手背上,吧嗒吧嗒的,说不出的味道在彼此间蔓延着。
终于爬出地下井的时候,沈蔓歌因为适应不了外面的阳光而眯起了眼睛。
叶南弦连忙脱下外套遮挡在她的头顶。
上了车就好了。
嗯!
沈蔓歌点了点头,乖巧的像个孩子。可是这份乖巧却让叶南弦有些心疼。
他打横抱起了沈蔓歌,快速的朝着车子走去,然后帮沈蔓歌记好了安全带,踩下油门离开了唐家的范围之内。
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叶南弦并没有着急让沈蔓歌见到沈落落他们,甚至没有让叶老太太见到他们。
他单独给沈蔓歌找了一间房间,亲自打开了浴缸,给沈蔓歌放了洗澡水,然后亲自给她洗澡。
热气腾腾中,叶南弦还是看到了沈蔓歌身上已经淡去的伤痕。他的眸子猛然收紧。
唐子渊打的?
不是,被堕落天堂的人打的,已经过去了,不疼了。
沈蔓歌说的轻描淡写的,可是越是这样的轻描淡写,越是让人心疼的难以承受。
叶南弦没再说话,只是手下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了。
他好像在对待一个瓷娃娃似的对待沈蔓歌。
沈蔓歌看着他此时的样子,突然低声说:你不用这样对我小心翼翼的,叶南弦,我除了受了点伤以外,我什么都没有失去,我依然还是你的。
叶南弦的眸子猛然湿润了。
就算你经历了什么,我也没资格怪你,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让你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切。
叶南弦的眸子有些发红。
沈蔓歌却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叶南弦的手说:知道吗?被贩卖到船上的时候,每天我都会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人命在那些人眼里就像是蝼蚁一般,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葬身大海,很快就被吞噬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甚至他们的亲人都可能寻不到他们的尸骨。每一天我都在害怕,害怕下一个倒下去的人是我,害怕被扔下去的人是我。我每天想的最多的人是你。叶南弦,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最后关头想的人依然是你。
蔓歌!
叶南弦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有感动,又难受,更多的是心酸。
一个女人到底要经历怎么样的痛苦,才能形成这样的噩梦。
没事儿了,我们回家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他紧紧地抱住了沈蔓歌。
沈蔓歌已经瘦骨嶙峋了,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不过叶南弦一点都不觉得她丑。
这是五年后他们第一次坦诚相见,却没有任何的涟漪,而是心疼的让人几乎落泪。
叶南弦看到了五年前在沈蔓歌身上留下的大火灼伤的痕迹,即便是沈蔓歌用刺青遮挡住了,他依然还是看的十分清楚。
他终于明白了沈蔓歌曾经那么讨厌纹身,却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全身纹上去,原来她依然希望吧自己最美好的一切展现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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