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春节后,郭小洲一直没机会见左雅。特别是县里发生自然灾害后的麻烦时期,左雅虽然人在景华,但一直不敢主动联系他,怕给他带来麻烦。
只是在间隙忍不住发了几条消息,一是安慰,二是支持。
直到灾害调查有了结果。左雅才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有时间下午去她家里吃饭。
池大海开着县委一号车,把郭小洲在罗家山路口放下,并殷勤的问,“您需要我什么时间来接您?”
“暂时不需要,你回家好好陪家人,明天早上我自己去办公室。”郭小洲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半。冬日的傍晚,天黑得很快,郭小洲穿过马路,走进一条小巷。
小巷的尽头,有一栋两层民房。房间带小院,二楼的窗户亮着灯。
郭小洲从公文包里翻出两把钥匙,先打开院门,然后打开房门,换了门厅处毛茸茸的绵拖鞋,直接走上二楼。
这栋民房是左雅所在的商业银行租下来的,迄今为止,哪怕郭小洲有房间的钥匙,他也仅来过一次,而且是中午,没有过夜。
二楼是个大套间,有宽敞的客厅和厨卫。
郭小洲在客厅门道便听到厨房传出的香味,是腊货的卤香味。他蹑手蹑脚走向厨房,只见左雅身穿卡通围裙,站在整体橱柜前翻炒着。
郭小洲二话不说,偷偷伸手从她的腋下搂了上去,入手全是**的弹性,以及左雅猝不及防的惊叫声,她条件反射似的举起手中的锅勺便要向后敲打……
看到是郭小洲后,她蓦地住手,娇嗔道:“……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嘿嘿!我就是贼,偷心贼!”
郭小洲说着,张开嘴巴,咬向她娇嫩的**。
“哎呀……我的菜,等我炒完……”
“你炒你的,我忙我的,咱们互不干涉……”
左雅被他搂抱咬耳,弄得浑身酸软发痒,咯咯娇笑,“怎么能互不干涉?你这是霸王条款!“
“对,就是霸王条款。”郭小洲行动和他的语言一样霸气。他的手忽然袭上了她的X脯,抓住了一团滑腻**,拿捏**起来。
“嗯呀……你这样我真不能,哎呀,我的菜,糊了,糊了……”
郭小洲也闻到糊味,他马上松手,快速盛来一碗水,倒了一半锅里。
听到一阵“汽”的声响。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郭小洲看向锅里,微微惊喜道:“卤腊兔?”
“是的,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腊野味,春节前,我从山区买了一批野兔山鸡樟子,让我妈妈腌制风干,以后专门弄给你吃。“
小时候,郭家屯穷,即使家里喂养了猪,一般都不舍得自己杀了吃,全部是活猪卖给屠宰场换一年的开销。
因此,春节家里总是父亲从山上下套子下到的野兔山鸡之类的。在十月份开始腌制,风干,等到春节充当年货。
后来等郭小洲读大学时,条件稍好,能吃上猪肉,如果能套到野味,往往会拿去集镇上卖钱,餐桌上的野味因此一去不复返。
当时郭小洲在大学和左雅热恋期间,曾今不止一次怀念小时候的野味腊货。
“香!真香!”郭小洲搂着左雅,闭眼耸鼻,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是野兔香还是她身上的体香。
左雅脸色泛红的索性倒在他的怀里,下巴顶在他的锁骨处,仰望着这个心爱的男人,柔柔道:“一直想做给你吃,只是怕你不方便过来,毕竟,你现在的位置比较**。无疑,她也很清楚,她和他之间的每一次见面幽会背后,对他都意味着一种危机。
特别是朱颖和丰娆上次在她这里做客期间,朱颖曾今提示过,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属于拼命也要力保的隐私,一旦被人察觉,郭小洲的政治前途堪忧。
“没事,我很小心。”郭小洲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希望有一天,我不用再忌讳这些事情。”
“啊?不用忌讳?”左雅没怎么想明白,什么时候不用忌讳?离婚?他和甘子怡离婚?不可能……
看到她诧异的眼神,郭小洲知道她误解了,解释道:“在官场上,一旦达到了某种高度,忌讳的东西也就不再是男女之间这点事情了。”
吃饭期间,左雅一直撑着双肘看着他。
“你不吃点?”郭小洲问。
“我晚饭吃水果。”
“哦!要保持身材?”“郭小洲下意识的打量着她依然如少女一般透着青春气息的娇躯。
左雅微微挺了挺**,摆了个PS,笑脸嫣然。
“一会我来检查,看看你保持得如何。“郭小洲一本正经道。
左雅盈盈一笑,“要不现在就让老爷检查?”
郭小洲听到这话,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老鸡汤给喷了出来。“要得!要得!老爷一边欣赏一边吃饭,这日子,赛神仙……”
左雅眯起双眼,靠向座背,修长的颈项向后仰,挑衅的看着他道:“老爷,您真想现在就检查?”
看着她罕见的媚态,一股锐不可挡的欲望猛烈地侵袭郭小洲的全身感官。打甘子怡安胎至今,他可是一直憋着,虽然中间他和朱颖安瑾左雅有个几次“见面”。但他的旱季肯定超过“涝季”百倍。他经常自嘲,在过去的一年,他属于“旱则旱死,涝则涝死”的范畴。
特别是这段时间,春节期间的忙碌,自然灾害的风波,让他几乎忘记自己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今天,各种好消息到来,让他彻底的放松下来。
正当他蠢蠢欲动,放下碗筷要有所行动时,左雅却悠哉游哉起身,娇声道:“姥爷您慢用,妾身先去沐浴焚香,再待老爷检查。“
“喂!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啊!”郭小洲看着她的背影抗议道。
左雅发出咯咯的笑声,走进卫生间后,便“咔擦“上锁,打破了郭小洲最后的企图。
郭小洲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拿起餐巾纸擦拭了一把,稍微平静下来后,便拿起电话,走上阳台。
电话是谢富丽的新秘书接听的,对这个谢书记特别提示的号码主人非常客气。
“您好!谢书记正在宴请一个行业协会代表团,您如果有急事,我马上通知谢书记,如果不太急,是不是等宴会结束后,我再转告谢书记。”
“不急。等谢书记闲下来你再转告吧。”郭小洲说完挂断电话。
目前谢富丽已经在新年后正式接任钱汉书记的位置,担任青山市********。这个地级市掌舵人的定夺,也是丁毅,周其昌,刘岗三方多次暗中博弈平衡后的结果。
最终的结果虽然是谢富丽这匹黑马“夺魁”,但是刘岗一系的前青山市常务副市长陈恩涛也出人意料的夺得了市长宝座,算得上是一匹比谢富丽还黑的黑马。作为********,丁毅基本掌控了广汉和顺山这两个排名靠前的地级大市,所以他在青山就不得不选择放弃姿态,总不能把所有的汤都喝了,让人家没得喝,那么他即便强行喝下去,也是会拉肚子,有很大后遗症的。
况且他还可以拿青山让周刘暗斗,他坐山观虎。
但是犹然如此,丁毅还是在青山安插了一个市委副书记。即使不能掌控青山,也要放一根刺进入市常委会。
那么,谢富丽属意的前副市长郝宁,就没有位置了。作为一名副市长,郝宁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干了五年,按干部任命常规,郝宁要么升迁,要么调动位置,不可能还待在这个位置上不动,而市委市政府前面的位置经过一番腾挪之后,只剩下市委副书记的位置。
这个位置又被丁毅强势拿下。郝宁不得不调任省文化厅,担任排名第三的副厅长。虽然都是副厅级干部,看起来也是平调,但实际上职权和前途千差万别。基本等于开始走下坡路。
这样的格局,让郭小洲有些为谢富丽担心。特别是陈恩涛的逆袭上位。陈恩涛可以说是郭的死仇,不是那种利益可以化解的。而且陈恩涛经历过两次沉浮之后,心态和政治智慧绝对升级,他对郭小洲的仇恨可以转化到谢富丽身上。
不仅如此,谢是周其昌点的将,陈恩涛则是刘岗的人,他还延续了钱汉在青山的势力,双方有不可调和的冲突点。
郝宁的调走,肯定给谢富丽带来损失。
出乎郭小洲的意料,几分钟后,谢富丽便打来电话。
“我是谢富丽。”谢富丽在电话里依然很谨慎。保持正常的社交语式。
“嗨!恭喜谢书记!“郭小洲打趣道。
“小洲……我这几天为你担心死了,又不敢联系你……好在你吉人天相,没事就好!”
郭小洲仿佛能看到她在电话对面一副小女人的娇柔模样。其实,他知道谢富丽的官威越来越盛。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官场,如果没有一定的官威和官势衬托,真的很难让下属敬服。
只是,在他面前,她才会卸下一切伪装。还原本我。
“我怎么会有事呢,静一道长有批语说,我27,28,29,30,四年步步高升,你也许不相信,但事实惊人的一致,27岁,陈塔新区升级,二十八岁陆安县长,二十九岁我任职景华……“
“我当然相信,我甚至相信你能走到最巅峰!”
“哈哈!言归正传。我有事找你商量。”郭小洲压低声音,“魏格文目前在青山的职位是?”
“现在是市政府办副主任。我准备下月把他调到市委办公室……嗯,怎么突然关心他?”
“是这样的。”郭小洲遂把通宝县目前的局势和他所站的有利位置说了一遍。
“的确是好机会。”谢富丽沉吟半晌。她虽然是青山的********,按道理说要把魏格生在青山下辖几个县市安排个县长很容易。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首先,必须得有位置空出来。而有的位置早几年就有人排档,除非像通宝县那样,县长连续出问题的特殊情况,才有临时异动的可能。但是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不属于常态。
在常态范围内,就必须在规则内比拼。你不讲规矩,他也可以不讲规矩,就乱套了。即使是争斗,也必须在规则内的框架下进行。哪怕省领导,也一样不能逾越规则。
“如果你离不开他,这事就此打住。”郭小洲还是担心剥离了谢富丽的力量。
“不,我刚才在考虑,格生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还得考量他的基层执政能力。”
“他的基层能力应该没问题,这几年他跟着你在青山,这样艰难都闯了过来,忠心耿耿,也该到下派的时间了。”
“也是,再拖下去,他也不年轻了。”谢富丽感概道。
“你确定离开他对你的工作没有影响?”
谢富丽笑了笑,带着自信说:“我毕竟是********,他们做人做事必须有一定分寸,否则,真把我架空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换句话说,格生的存在和我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是没有联系的。”
“明白你的意思,那我们就试试。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我回头先和格生谈谈。对了,下月省里有个党政干部大会召开,原则上县市书记的一把手要出席,到时我们可以见面。”
“嗯,到时我来安排见面地点。”郭小洲看了一眼卫生间,依稀能听到淋浴的声音熄灭,左雅马上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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