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丽一挥手，财务室几个人拎着一个黑包走上来，将黑包放到妇女的身前。赵艳丽将黑包打开，露出里面的红色票票。
“这里的钱，是你们的工程款，我现在就全部结给你们。”
燃气改造的这些工人们纷纷地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
从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谁知道你们给的钱够不够，你……”
他的话没说完，周朋带着两人，将他直接给按住。
“你们想做什么？他们这是要报复。”那人尖声地抗议着。
人群一阵喧哗，林天向前一步，指着被拖出来的人道：“这个人，是你们的工友吗？看看这张白脸，根本和你们不一样，不像在外面风吹日晒的。”
“我是会计。”那人争辩着。
周朋他们已经将人拉到林天的前面，林天冷笑着打量着这个人，他的身体微瘦，看起来一幅老实人的样子。
“会计？他是你们的会计吗？还是拿着钱到你们家里，鼓动你们来抗议的会计。”林天挺着身体，眼睛如箭一样地扫在人群中。
人群安静下来，一个个躲开林天的目光。
“先把他拉进局里，有事情要盘问他。”
周朋拉着瘦子进了局里，瘦子大声地叫喊，“公务员抓人了，他们要报复我呀。”
抗议的人群，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瘦子是他的工友，一个个低头躲着赵艳丽和林天的目光。
赵艳丽轻咳一声，“你们想要的钱，我们已经给你们结清了。明天如果再来这里闹，我会通知公安局。我想，他们一定会好奇你们收了任胖子多少钱的。”
人群更加安静，那些农民乡亲们也莫名地跟着安静。
赵艳丽回头看着妇女，“把钱拿走，给这些人结清工资。如果他们再来，就是你的责任了。”
妇女小心地看眼林天，伸手去拎黑包，却没有拎起来。
拿到了钱，在妇女的带领下，抗议的工人们一轰而散。建设局的门口，留下了抗议的乡亲们。
赵艳丽和林天扫了这些人一眼，扭头向局里走去。
“我去问问那瘦子，他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
身后，乡亲们跟炸了锅一样，大声地商量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同一战线的兄弟们散了。
林天和赵艳丽似是商量一样，一起停了下来，相互地看着，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同样的心思。
两个走回乡亲们面前，赵艳丽压压手，大声地道：“乡亲们，你们一定好奇他们为什么要走。”
等乡亲们都安静下来，赵艳丽平淡地道：“经过我们调查，那些人来抗议，是收了一个房地产商的黑钱。对方指使着他们来这里闹的。”
林天黑着脸，“哼，如果不是我们局长心软，他们早就被公安局抓起来，以妨碍公务的罪名给抓起来。”
人群又一次地小声嗡嗡起来。
赵艳丽等到大家议论地差不多，“那个房地产商为何出钱让人来抗议呢？因为他们的工地质量有严重的问题，被我们叫停。他们贿赂不成，就想用这样的方式逼迫我们。”
林天冷冷地笑着，“你们是如何来的，各自心里都有谱。不要被人当成了枪使。”
一个乡亲在人群里大声喊着，“他们真的是被人鼓动来的？”
林天露出不屑的表情，“不然呢？要不他们听到我们的话，会一个个地低下头，不敢看我们。刚才被拉进去了，就是鼓动他们的人。依我的意思，直接把他们给抓起来。”
赵艳丽瞪了眼林天，语气轻柔，“他们是被人鼓动的。乡亲们，你们同样是被人鼓动的，虽然你们没有收钱，但你们同样做错了事情，你们不应该堵在这里。”
人**头结耳，赵艳丽慢慢地说：“你们所遇到的情况，姚县长已经了解了，已经通知公安局调查。”
“我今天早上就看到有人到村里去了。”一个农民小声地说着。
“我也在镇上看到了。”
“我来城里时，看到有警车往乡里去。”
“乡亲们，我们的态度，想必你们已经看到。堵在建设局门口，吸引众人的目光，让人指责我们，并不是你们的目的，而是指使你们那些人的目的。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危房改造的钱，姚县长给了你们保证，我再次给你们保证，一定会调查清楚，把你们的钱补完。”
“这个女局长说的好像真的。”
“要不，我们过些天再来？”
大家纷纷地商量着，好一会，一个年纪大点的农民道：“局长，我们相信你这一次，明天不来抗议。但如果你们不给我们交待，我们还会来抗议的。”
赵艳丽向人群走进两步，真诚而庄重。“如果不给你们交待，欢迎你们再来。”
乡亲们慢慢地散开，围着建设局门口几天的人群，终于散了。远处，围观的人有的离开，有的拉着过去的农民，问刚才出了什么事。
“明天，网络上会有什么消息？”赵艳丽松开气。
林天跟着赵艳丽回到局里，“应该是没消息，但是，任胖子一定会气炸。走，咱们去看看那个瘦子。”
周朋和两个人看着那瘦子，瘦子不断地大声地怒骂，等林天和赵艳丽进来，更是抗议的厉害。
“谁指使你来的。”林天开门见山。
“我是他们的会计。”
“会计？”林天走过去，让周朋他们离开。
等人离开，林天说道：“看着我的手。”
瘦子的目光不由看过去，被林天给催眠。
赵艳丽打开手机录音，林天盘问着瘦子，将事情的经过了解清楚。
瘦子是任胖子的人。因为工地停工，任胖子贿赂不成，恼羞成怒，就想到这个办法来逼迫建设局。
问清楚后，林天将瘦子弄醒，直接走了出去，打电话给公安局，将人跟录音一起交了出去。
跟林天想的一样，第二天的网络上，没有出现关于人群散开的消息。大家依旧在声讨着建设局的不做为。
明确无误地知道一切的事情是任胖子搞的鬼，赵艳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通知工地检查组，一定要检查仔细，不能放过任何的纰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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