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很简单:再想得到父母的宠爱可能太晚了,然而想让他人来宠爱你却永远不嫌晚。这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人们容易被那些对生命有着强烈渴望的人吸引,而对那些畏缩恐惧、裹足不前的人不屑一顾。狂放不羁的人会煽动我们的欲望——它不但吸引我们,还向我们发出挑战——我们渴望成为征服它的人,想让那些勇敢热情的人依附我们。有一半的**源于挑动了竞争的欲望。
3.1925年10月,巴黎的上流社会都对“黑色歌舞”的上演感到惊喜万分。实际上来自美国黑人的一切风尚都红极一时,“黑色歌舞”的舞者和演员都是来自百老汇的非裔美国人。在首演的那天晚上,艺术家和整个上流社会都涌进了大厅。演出一点没让他们失望——非常成功、非常震撼。然而,他们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最后一个上场的舞者会那样与众不同——来自圣路易斯东部一个合唱团的女郎,年方20的乔瑟芬·贝克。她美貌绝伦,修长的**显得有些僵直。她几乎半裸地走上舞台,身上只穿了比基尼短裤,还有羽毛做的**。她的脖子和脚踝都装饰着羽毛。尽管在唱最后一曲《狂舞》的时候,还有其他“穿着’羽毛的演员与她同台跳舞,但所有的眼睛都只盯着她看。观众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者——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跳舞,她的腿变得像猫一样柔软灵动.屁股也扭动得非常迅速,有个评论家甚至把它比喻成蜂鸟的舞动。伴着观众狂热的叫声,她舞着舞着自己都沉醉了。她的脸上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觉得一切都好玩极了、有趣极了。她单纯的笑容使她极具异国风情的舞蹈不可思议地变得天真无邪,甚至有些调皮。
第二天,人们都在谈论:一颗明星升起了。乔瑟芬成了“黑色歌舞”的核心人物,整个巴黎都拜倒在她脚下。不到一年时间,巴黎到处都贴满了她的海报,市场上出现了乔瑟芬·贝克香水、洋娃娃、服饰,时髦的法国女人用一种叫“贝克定型剂”的产品做出贝克那样的发型。她们甚至想把皮肤染黑。
声名鹊起对她来说无异于沧海桑田。几年前,她还是一个美国贫民窟之中挣扎的小女孩。她8岁就得出来干活——给一个白种女人打扫房间,还经常挨打。有时她就睡在满地老鼠的地下室,冬天她从来就没暖和过。1919年,乔瑟芬逃了出来,成了一个业余杂耍演员。两年后身无分文、孤苦伶仃的乔瑟芬来到纽约谋生。她在一个女子合唱团中扮演小丑。她靠挤眉弄眼、做各式鬼脸制造轻松的滑稽效果,赢得了一些名声,但并没能脱颖而出。后来她接到去巴黎演出的邀请。其他黑人演员都怕在法国的境遇还不如美国,因此拒绝了,但乔瑟芬却紧紧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尽管“黑色歌舞”取得了巨大成功,但乔瑟芬却没有忘乎所以。她知道巴黎人是出了名的轻薄无常。她决定扭转这种局面。首先,她拒绝与任何俱乐部签约,而且逐渐有了随心所欲撕毁合同的名声,表现出随时要离开的决心。孩提时代的她就害怕依赖别人,而现在谁也不敢小瞧她。她这样做反倒让经理人都追着她,让公众更喜欢她。其次,她意识到尽管黑人文化成了时尚,但法国人却把它当作滑稽戏来欣赏。如果黑人文化真是因为滑稽才受欢迎,那她也没办法,但是她能清楚地表明她也没当真。相反,她把这种关系颠倒过来,自己变成了最为时尚的法国女人,让白人文化成了滑稽模仿的对象。一切都不过是个角色——无论是喜剧女演员,**的舞者,还是站在时尚最前沿的巴黎人形象,她都没当真。乔瑟芬做的每一件事,都带着这种可有可无、毫无功利之心的轻松神情,正是这种神情使朝三暮四的法国人迷恋了她许多年。1975年,她的葬礼在全国范围内转播,葬礼的盛况从各个方面都堪与国家首领相比,成了文化界的一件大事。
从小开始,乔瑟芬·贝克就害怕无依无靠的感觉。然而,面对令人绝望的环境,她又能怎么办呢?一些女孩寄希望于婚姻,而乔瑟芬的父亲则在她刚出生不久便抛妻弃子。在她看来,婚姻只能带来更大的痛苦。于是她采取了孩子们经常使用的方法:面对毫无希望的生活,她把自己关进一个自己创造的世界,在那里她可以忘掉周围所有的丑恶。这个世界就是舞蹈、杂耍和对美好事物的幻想。让别人去哀叹**吧,乔瑟芬就是要笑,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所有认识她的人,不管是早年的伙伴还是晚期的朋友,都认为这种特性很有**力。她拒绝妥协,或是不愿满足别人的期待,使她的所作所为透着一种威严、一种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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