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林雅婷在香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她在深圳有老公。怎么算,她和冯万樽之间都只能算是一段露水情缘,很难长久。她一直在考虑,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全身而退。
这一天,林雅婷约见朱文豪和严倩琳,对他们说:“也许,你们应该试着让他多接触一些别的女人。我也会作些努力的。只要他肯接受别的女人了,很快就会忘记那个女人。”
听了这话,朱文豪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问林雅婷:“你有把握他已经完全忘掉那个人了吗?”
林雅婷摆了摆头,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从来都没有提到过那个人的名字。”
严倩琳想到林雅婷曾经私下说起过,冯万樽和她亲热的时候,将她当成了李曼君,口中叫着李曼君的名字,便问道:“现在,你们亲热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提到那个人了吗?”
林雅婷的脸顿时一红,说道:“倩琳姐,你真是的。我说过没有嘛!”
朱文豪于是说:“看来,他是真的忘了。”
严倩琳却显得有些担忧,她对冯万樽是否真的彻底放弃那段感情,信心不足。同时,她也感到,像冯万樽这样一个痴情的男人,大概是很难忘掉李曼君这个女人的。一旦李曼君对他有任何表示,他又会毅然决然地投进她的怀抱。目前,李曼君正春风得意,或许不会意识到失去冯万樽对她是多大的损失。但总有一天,她会遇到挫折,也可能会情绪低落。那时,她就会想起冯万樽的种种好处,想起自己在感情上的失败。
女人是容易冲动的,而像李曼君那样的女人,则更加冲动。如果她突然冲动了,给冯万樽打一个电话,事情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严倩琳简直就不敢往下想。
目前林雅婷的角色也只是一个偶然的角色,她的介入虽然解决了一时问题,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她要退出这场戏。等她退出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冯万樽会不会异常冲动,再一次去找李曼君?
林雅婷也早已经想到这一层,所以才会让严倩琳和豪哥想办法让冯万樽多接触别的女人。一旦冯万樽肯接受别的女人,哪怕他最终成为一个在女人堆里打滚的花心人,李曼君对他所起的作用也就会大大减弱。
朱文豪真正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却发现非常难。平时,除了星期三赌夜场马外,冯万樽每天晚上都按时回到快活谷。当然,如果林雅婷约他出来一起吃饭或者进行娱乐活动,他定会欣然参加,否则,他宁肯和林雅婷一起待在家里,拒绝参加任何社交。这也令朱文豪感到担忧,冯万樽对李曼君的感情,似乎全都转向了林雅婷。而林雅婷毕竟是要离开的,冯万樽陷得越深,这事的后患越大。冯万樽不单独参加社交活动,又怎么可能接触到别的女人?没有别的女人出现,他又怎么可能转移自己的感情?
既然冯万樽晚上都要同林雅婷在一起,朱文豪就决定充分利用白天的时间。毕竟,香港马会一周只赛两场马,他们有大量的时间。朱文豪常常将冯万樽约到一些特别的场所喝酒。每次他也都叫上几个特别的女人,事前跟这些女人讲好了,如果能够让冯万樽春风得意,他将重重有赏。
有了豪哥这句话,那些女人便使出全身手段。每次朱文豪见冯万樽与她们又是喝交杯酒,又是喝花酒,玩得特别尽兴,还以为事情可能会有进展。但闹到最后,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将他拖上床。
偏偏这时候冯万樽在赌场上又极不顺,情绪极度低落。
重新出山后的冯万樽,曾经有过的辉煌一去不返,不仅再没有大胜的纪录,甚至连小胜都难以遇到,逢赌必输,只是所输数目的大小而已。有一次,冯万樽找到朱文豪,对他说:“算了,我还是金盆洗手,不参与具体指挥了。”
朱文豪说:“你忘了,你是马神,难道你会被这暂时的失败彻底打倒?”
冯万樽说:“以前我可能是马神,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朱文豪仍然坚持,说:“你以前是,现在仍然是,将来也一定是。除非你退出江湖,否则,你就会一直独步香港马坛。”
冯万樽苦笑了一下,说:“你哪里知道?酒精对我大脑的破坏作用太大了,我的记忆力大大减退,判断能力也差了许多。还有,我自己已经感觉到,我没有了以前的斗志,也完全没有**了。对于一名职业赌徒来说,这些都是至为关键的素质,我没有了这些素质,就等于成了一个废人。”
朱文豪所担心的并不是他还是不是马神,而是他一旦不参与赌马,会不会继续沉沦。毕竟,即使冯万樽不参与赌马,还有一批后起之秀。由这批人来经营,公司虽然不可能像马神时代那么辉煌,也不至于关门大吉。但他担心,冯万樽一旦离开马场,他和林雅婷等人的一切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朱文豪说,“你难道忘记了?那一年,你有一个月没有赢过一场马,你不也挺过来了吗?”
这话勾起了冯万樽的沉思。不错,那是他和李曼君的夏威夷之旅以后,当时虽然遇到挫折,毕竟有李曼君的爱情支撑着他,他迅速进行了总结,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在随后的一段日子里,他春风得意,连连出击,连连获胜,迅速登上了香港马坛盟主的宝座。那时的他是多么快乐多么幸福,赌场得意,情场也得意。可是,那一切又是多么短暂,仅仅几个月后,他和李曼君就进入了多事之秋。现在呢?仅仅两年多时间,他作为职业赌徒的生涯已经完结了,酒精已经令他失去了作为赌徒最起码的素质。同时他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团糟。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完了吗?
不,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他还有雅婷。在自己最失败的时候,她出现在自己身边,她的存在完全是上帝为自己而造而设的。
也就在这时候,冯万樽想到,他或许应该退出马坛,跟雅婷组织一个家庭,从此过上另一种生活。
对于一个职业赌徒来说,要退出赌场,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这就像一个烟鬼要戒烟一样,甚至更痛苦。除非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件深深触动了他,否则这件事很难进行。
有一段时间,冯万樽一直在下决心退出马坛,但这个决心实在太难下了。他于是便想,最好先跟林雅婷结婚,然后跟她一起去深圳生活。那边是不准赌马的,自己远离了马场,或许就可以慢慢淡忘这一切。
这天晚上,冯万樽同林雅婷一起在外面吃晚饭,然后一起去海边散步。二号首长
海风轻拂着,林雅婷轻挽着他的手臂,两人款款而行。那时,他觉得万分的幸福。他想,这时正是好时机,向她求婚吧。但是,他又担心林雅婷会说她无法来香港再次拒绝他,所以犹豫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接着,他们回到快活谷。正在**高涨的时候,他说:“雅婷,我们结婚吧。”
林雅婷听到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她承认自己对冯万樽有着很深的感情,但这种感情早已经出现了质的变化。在她看来,他就像她最亲的亲人一般。何况,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根本不可能同他生活在一起。几个月来,她一直担心冯万樽会提出这件事,而现在最不愿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她一时无言以对。
冯万樽见她沉默,以为她还是担心定居香港需要排队的问题,便说:“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们在香港注册登记,然后到深圳举行婚礼。上次,因为我在澳门那边的事没有了结,不敢提出跟你去深圳。现在,这已经不是问题。结婚以后,我就跟你去深圳生活。深圳发展得很好,我们可以在那边买一套房子,养几个孩子。我们什么都可以不做,只是好好地教育我们的孩子。”
林雅婷矛盾重重,经不住他一再要求,不得不向他说明自己在深圳已经结婚的真相。她想,让他知道真相,或许有利于他同别的女人接触。可她没料到,冯万樽听说她已经结婚,竟然变得疯狂起来,对她大打出手,骂她是不要脸的女人,有了老公,还跟别的男人鬼混。他说,他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同,以为她对感情专一真诚,没料到,天下的女人全都一样,全都是不要脸的人。他一边打她,一边说要替她的老公狠狠教训她。
林雅婷被打得厉害,抓住一个机会,夺门而逃。
半夜时分,林雅婷敲响了严倩琳的门。严倩琳和朱文豪见状,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他们看到林雅婷身上的伤以后,感到事情异常的严重。李曼君伤害他如此之深,他都不忍心对李曼君动一指头,现在却将林雅婷打得满身是伤,这是否说明,他本人所受到的伤害比上次更深更重呢?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他们也无可奈何,只是劝说林雅婷,暂时住在严倩琳这里,慢慢再想办法。但实际上,是否真的想得出办法,他们也没有半点把握。果然,第二天冯万樽没有去公司,严倩琳和朱文豪赶去快活谷,见他喝得烂醉如泥,躺在地板上,四周全都是呕吐物。他们也没有办法可想,只好吩咐保镖,待他醒过来,立即通知自己。
冯万樽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严倩琳和朱文豪立即赶了过去。
严倩琳也是没有办法可想了,便想来点严厉的手段,见到他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她说:“你说你还是个人吗?人家对你有哪一点不好?你将人家打成那样。真正对你不好的人是那个风流女明星,你为什么不动她一根头发?你到底是哪根筋不正常,专干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冯万樽,我告诉你,雅婷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首先就不放过你。”
冯万樽却在那里大叫:“别在我面前提那个**!”
严倩琳听冯万樽叫林雅婷**,心中十分恼火,大声地说:“人家林雅婷在深圳生活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对你有感情,如果不是你像个蠢猪一样,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为什么要跑到香港来?不错,人家有丈夫,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人家跑到这里来陪你,你不念人家的好,反倒那样骂人家。你说,你还是个人吗?这几个月来,雅婷对你付出了什么,你**着你的良心想一想。这几个月,在她的照料下,你过得怎么样?你也好好想一想。你真的被酒精烧坏了脑子?对你好的,你不领情,对你不好的,你却又陷进去拔不出来,你到底哪里出了毛病?”
冯万樽完全失去了理智,竟然连严倩琳的面子都不给了,对她说:“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也是一个小老婆吗?你跟她们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将严倩琳伤害深了,这可是她的生命之痛,冯万樽却拿刀往那里捅,她哪里承受得住?当即气得哭了起来。
朱文豪见势不妙,立即拉上严倩琳溜了出来。
这次冯万樽对严倩琳伤害至深,以至于她不仅生冯万樽的气,连朱文豪都受到牵连。当天晚上,她将朱文豪赶回了自己的家,而且明确告诉他,她不是**,她不想再过这种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日子。所以,她和朱文豪之间的关系到此了结。
朱文豪自顾不暇,当然不可能再过问冯万樽的事了。
朱文豪和严倩琳走后,冯万樽又开始喝酒,将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醒过来后,他竟然没有再要酒喝,而是坐在那里发呆。冯万樽独自坐了很长时间,接下来,他便打了一个电话。保镖听出,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冯万樽叫她阿英。他对阿英说:“我是冯万樽,还记得我吗?”对方不知说了句什么,冯万樽问:“你还好吗?是不是还在做那行?”对方说了几句话后,冯万樽说:“那好,我现在就去照顾你的生意。你把你手下的女儿全叫过来,只要是漂亮的,我全都要了。”
随后,冯万樽便要出门。酒精已经使得他的健康状况大为不佳,所以朱文豪不准他开车,只要出门,一定得由保镖开车。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只要出门,他会主动让保镖将车开到门口等他。上车后,冯万樽说:“去大富豪夜总会。”
阿英早已经在那里等他。他要了夜总会里最豪华的包间,刚刚坐下,阿英就带了一群**过来。冯万樽点了三个**,其余的便离开了。保镖不好跟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阿英在里面陪了一会儿,也出来了。冯万樽到底在里面干了些什么,保镖也不知道。
好几个小时后,那些**全都疲惫不堪酒气冲天地出来,两名保镖才敢进去。进去一看,冯万樽已经喝得烂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整个包间里乱成了一团糟,到处都是酒瓶子,到处都是卫生纸,到处都是水渍,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很浓的酒气。因为冯万樽在睡觉,保镖不知该怎么办,便给朱文豪打电话请示。朱文豪正被严倩琳的事烦着,不想再理冯万樽,便对保镖说:“你们守在那里。”
冯万樽一直睡到第二天,醒来后,便又叫嚷着找阿英。
阿英很快被保镖找来了,冯万樽又向她要**。
过了三天,连阿英都害怕了,对保镖说:“你们劝劝他吧,这样下去不行呀!”
保镖以为他在里面只是喝酒,便说:“他在家也这样喝得烂醉,我们也没办法。”
阿英说:“如果他只是喝得烂醉,还不算个事。你们哪里知道,他一边喝酒一边做别的事。一个人和三四个女人,天天这样干,他是人又不是机器,哪里受得了?”
保镖也没办法,只好给朱文豪打电话请示。
朱文豪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以前他眼里只有李曼君,哪怕自己硬塞给他的女人,除非他喝得稀里糊涂,否则绝对不会要。现在,他自己主动找女人了,说不定过了这个阵痛期,一切就改变了。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事情又一次出现了变化。
那天,冯万樽恰好醒了,又向阿英要女人。阿英带了几个**来见冯万樽,冯万樽点了其中三个,另外几个便退了出来。恰在这时,冯万樽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他本人并没有拿电话,电话在保镖的手中。这时站在外面的两名保镖都是新来的。朱文豪知道四名保镖天天守在夜总会,十分疲劳,便又增派了四名保镖,将那四个人替去休息。这名保镖接起电话,听到对方是个女人,一开口便说:“找阿樽。”
保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便问:“请问谁找冯总?”
打电话的是李曼君,她分别问了四个保镖的名字,保镖说都不是,他是新来的。李曼君觉得奇怪,怎么换了保镖?这个保镖没有经验,说了真话。他说,这些天,另外几个保镖太累,所以豪哥就另外增加了四名保镖。
李曼君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说:“你叫阿樽来听电话。”二号首长全文阅读
保镖很客气地说:“对不起,我必须知道你的身份。”
李曼君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保镖虽然不熟悉李曼君,却也知道,她是冯万樽的女朋友,便说:“你稍等,我去找冯总。”
保镖去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冯万樽说:“进来。”保镖推开门,顿时吓了一大跳。冯万樽和三个女人,全都赤身**,每人抓着一瓶酒,一边干事一边喝酒。那些女人大呼小叫,不堪入目。
冯万樽看到保镖想退出去,便问:“什么事?不是让你们不要进来吗?”
保镖小心翼翼地说:“冯总,有您的电话,是李曼君**。”
其中有一个**大概喝得差不多了,竟然说:“李曼君是谁呀?叫她一起来玩吧!”
冯万樽听说是李曼君的电话,一把推开面前的**,说:“滚开。”然后迅速跳过来,接过了保镖手中的电话。李曼君到底在电话中说了些什么,保镖不知道,只听到冯万樽说:“好,我马上过去。”
冯万樽立即赶回深水湾别墅。李曼君已经回到了家里,听到开门声,便从楼上下来,还在楼梯口,便叫了冯万樽一声。冯万樽回应了一声,快步向楼梯跑去。李曼君轻快地向下跑,两人在楼梯中间相遇。冯万樽张开双臂迎接她,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深情地吻着。两个人都非常激动,吻得天昏地暗,接下来,冯万樽一把抱起她,向楼上走去。几名保镖对这种情形早已经习惯了,也不理他们,开始自己照顾自己。有的人给自己倒了酒,有的人冲了咖啡,然后打开电视机,一边看电视节目,一面等在客厅里。
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人衣衫整齐地出来。保镖们非常自觉地将客厅的主位让出,退到旁边的一间小房间。这是一个杂物间,一直是保镖们在使用。李曼君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冯万樽,接着就坐到了冯万樽的腿上。
两人在客厅里一面喝酒,一面说着话。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保镖们虽然听到了,但根本没有往心里去,这边耳朵进去,又从那边耳朵出来了。不过,后来转到了一个话题,与保镖有关,保镖们的耳朵便竖了起来。
李曼君问冯万樽,她打电话时,他在哪里。
此事之所以涉及保镖,是因为电话最初是保镖接的,接电话的保镖因为不熟悉李曼君,一开始有过一番查问。李曼君也曾问过换保镖的事。而后来,保镖拿着移动电话进入豪华单间时,里面有些声音,应该被李曼君听到了。面对这样的事,哪个男人不说假话?李曼君问过冯万樽之后,很可能找保镖证实,保镖如果事先知道冯万樽的说法,也就不需要对口供了,这就是他们认真注意的原因。
可让保镖们大为惊讶的是,冯万樽竟然没有说假话。他说:“我在大富豪夜总会。”
李曼君没有去过那地方,并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便问他:“你去哪里干什么?找**?”
冯万樽说:“是啊!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和几个**在一起喝酒。”
后来朱文豪和严倩琳曾分析过此事,冯万樽为什么要说出这件事。严倩琳认为,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保镖送电话进去时,里面有些声音,李曼君很可能已经听到,冯万樽如果试图隐瞒,只可能越描越黑,不如实话实说;第二,冯万樽想以此刺激一下李曼君,从她的态度可以判断出,她是否爱自己或者在乎自己。
然而,令大家都没料到的是,李曼君的态度十分平静,她问冯万樽:“那我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冯万樽似乎也没料到李曼君会以这种态度对待此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无所谓,那种女人,如果想要,随时都可以找到一打。”
接下来,李曼君又说了一句极其特别的话,她问冯万樽:“你喜欢几个一起游戏呀?”
冯万樽说:“为什么不喜欢?那很开心呀!”
也不知李曼君当时怎么想的,她竟然说:“真的吗?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几个人一起。要不,下次你给我打电话,我也去,给你助兴。喜欢吗?”
这句话也是朱文豪和严倩琳极端不解的。他们认定李曼君根本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一定是保镖听错了。可几个保镖都说,李曼君正是那样说的。朱文豪和严倩琳仔细分析以后,认为李曼君如果真那样说了,就说明李曼君其实也在进行一番努力,想从情感上拉开与冯万樽的距离,或者让冯万樽觉得她仅适合当情人,从而逐渐失去对她的爱。
谁都没料到,最根本性的变故出现了。沉默了一瞬间之后,保镖听到外面“砰”的一声,立即冲出来,却见脸色极其难看的冯万樽猛地推了李曼君一把。显然,冯万樽想打李曼君,他已经将手举了起来,可只是在半空中停留了一段时间,最后骂了一句“贱格”,转身便向外走。
保镖们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大惊失色,连忙跟着跑出去。
坐上车后,保镖们发现,冯万樽气得发抖。因为老板没说去哪里,保镖又不敢问,所以大家全都坐在车上。
“浑蛋,为什么不开车?”冯万樽吼道。
“去哪里?”负责开车的保镖诚惶诚恐地问道。
“去哪里?你说去哪里?当然是回快活谷。”
回到快活谷的第一件事,冯万樽打开了酒柜,拿出了一瓶酒,对着瓶口就往嘴里灌酒。当晚,他再一次喝得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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