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艳嫣然一笑:“我叫李艳。你呢,大哥?”
高强一笑:“我呀,你猜猜。”
李虹艳**地一推他:“猜不着……”
高强说:“我叫高明。”
都是骗子,又都将自己名字缩水了。其实谁都明白,只是不说穿而已。这种见面没有一个说真名的,高强喝了一大口酒,突然压低声音对李虹艳说:“猴见猴你别跳,贼见贼你也别猫腰,我*的,这事儿你要能胡弄得了我,我是你养的——我都敢抠眼珠子跟你他妈打这个赌:你百分百跟我撒慌,这事儿我懂,你肯定不是叫‘李艳’!”
李虹艳一口咬定说她就是叫“李艳”。
高强说:“你是也好,不是也好,这事儿我先不过问你。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说,那你家在哪儿住呵?”
李虹艳说:“在江北。”
高强鬼笑一声,突然又一指自己的鼻子,说:“不瞒你说,姐,你再猜猜我是干啥的?”
李虹艳不说话了,红着脸盯着李海看,摇摇头。
高强说:“我也不骗你,我不是正经人,哎,告诉你实话,我就(是)流氓,不务正业那伙的,刚从里边出来。嗳!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怎么样,你干不?”
李虹艳突然笑了,还是不说话。
高强:“你要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反正不缺你吃不缺你喝就是了。行,你就跟我走。”
李虹艳:“跟你上哪儿呀?”
高强:“回家呗!”
李虹艳:“你说的都是真的?”
高强:“犊子骗你!”
李虹艳:“那行,大哥,我跟你走。”
……
呵呵,自从去年高强复员回到了家乡,李涛、聂大洋、李海他们三个小兄弟都投奔到了他的麾下之后,其实有一段时间高强自己都觉得特别没奔头,在县城里大街小巷晃来晃去的他们也觉得没有出头之日,后来高强认识了金老八的手下之后,一拍即合,把事情越闹越大,直到把天捅了个窟窿,现在悬圃、吉林警察到处都在抓他们,他们怎么办呢?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聂大洋、李海坐公汽返回了火车站。
在那里,他们决定给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一通,就受不了,也后悔了!电话那头,不知是谁的母亲,一个女人一听是儿子就哇哇大哭,说的啥一句话没听清,都叫抽泣和泪水覆盖了。哭得心酸,叫得心惊,本来是要从电话里得到点灵魂安慰的,哪知电话一通惊悸不安的灵魂更加受到直接的最后沉重一击!
就仿佛亲人已经不再是亲人,父母也不再是亲生父母一样,一刹那,反倒死死掐着话筒,一句话也回答不出,眼泪哗哗滴不知跟家那边咋说好了。
“说啥呀!”
“抓住就是个死……”
显然家那边早传得一哄哄地了,家乡就那样,一有事,亲戚朋友、十乡八屯没有不知道的了,高强、李涛、聂大洋、李海在悬圃悬圃犯事,又扯出悬圃县的事,情人节的事——m市这边的事一犯,警察又到家里去了一趟,都知道这回4个人再也不是小打小闹、流流氓氓那点事了!
所以,电话一通,就跟通上了电闸一般,本来就冷的心,不但没热乎,浑身更是抖得不行了,扯不断,放不下,眼睛四外瞅着,生怕别人听见,又不知说啥,只能挺着受煎熬,受数落,受责骂。平时父母都睁只眼闭只眼,农活不指望他们,只希望他们别干些太出格的事,别总是给家里人丢脸就算烧高香,祖上积大德了。
可今天不行,今天是彻底变了,尴尬之极,万万没有想到!
短短的一点时间,一个在慌慌张张跟家里通话,一个在旁边站着听着,泪水只流啊,不知让那千言万语从何说起。一个还是平静,内里想必已是心力交瘁,人生之悲痛者也,不过如此。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大风卷海,波澜纵横,生怕这时引来警察注意。
“我的儿呀!”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真是老泪漫揾!
政府有令,电视有声,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人对于整个家庭而言是何等份量。更何况藏匿、帮助、知情不举是犯罪行为。当儿子好容易告诉亲人已经偷偷买到了票,今晚就要回去时,不料母亲惊慌地呼喊,“别回来!儿啊别回来,警察刚走,就是来抓你的……事到如今,儿你别再傻了,能跑多远跑多远……”
“不行!儿子别听**,都是你妈把你惯坏的,你们几个现在跑到哪也要被抓住,听爸的快投案自首吧!”这似乎不是一场关于逃亡者生死的抉择,却像是一场要求苛刻的亲情考试,家乡老母话没说完就立马被老爸抢了过去,接过儿子的话头,没听完,意已决,双方心在抖,又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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