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王国清在红石乡越干越有名,如日中天,关大牙却是终日一副情绪低落愁肠百转的样子,红光闪烁的面颊渐渐褪去了光泽,心情也变得异常烦躁,后来为了生活不得不离乡背井到邻县做起了小生意养家糊口。
在当代中国官场,没有最腐,只有更腐。
王国清从后来当上县委书记那年起,每年要争取受贿多少钱、玩弄多少女人就象他年初召开县委常委会为全县定“大盘子”一样,他心里都有个“年度计划”。
呵呵……
“总的目标是600个至800个不同的女性,争取要多玩宾馆女服务员,更要争取在出差开会去省城或北京时尝试一下勾搭空姐……”
“空姐不要多,每年一个就好。”
要不是省检察院发现了的他的腐败日记,那天在全市干部作风大整顿会议上公开进行了通报,肖子鑫和孙伟他们也不知道此人会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我考,要是他不被肖子鑫及时举报并迅速被省纪委拿下,王国清书记要完成自己定的这一“硬指标”相信是轻而易举的事。
高官玩的是文工团的,厅官玩的是天上人间的,县官玩的是歌厅的,大款玩的是演艺界的,教授玩是的读研的,厂长玩的是下岗的,公安玩的是按摩的,老百们玩的是站街的……
这一切,后来肖子鑫在县公安局政委的位置上以笔名都写在了一篇小说中,其中尤其是对官场的一些个人感受颇有独特见解——哈哈,在一个全民大疯狂的年代,女警察为婴儿喂奶被提为公安局副政委,众多女警跑到北京投诉:局里领导吃我们的奶都好几年了,啥官也没给。
组织部长说了三点:1、奶虽一样,但人家的奶里有奶水,你们有吗?
2、人家喂奶群众都看见了,还上了电视,你们给领导喂奶谁看见了?
3、小孩吃奶是主食,大人吃奶是零食,效果能一样吗?……
反应慢的会被玩死,能力差的会被闲死,酒量小的会被灌死,身体差的会被累死,钱太多的会被愁死,讲话直的会被整死,能干活的会被用死,后台硬的会被乐死。
所以哈,干任何事情不必太敬业了。
不然的话:钱在银行,人在天堂。
现在,只要在悬圃县老不信们中提起腐败官员跟女人之间的龌龊之事,多数人总把憎恨目光投向腐败官员,说他们道德败坏,行为恶劣,玩弄女人云云。但完全可以换个角度去思考,女人为何心甘情愿地被男人玩弄,或者说更乐意被腐败官员玩弄??
粗略说来,不外乎以下几个方面。
为钱。较之于芸芸众生,王国清书记在占有女人方面具备更多优势。他们可以用得来的不义之财毫不吝惜地为喜爱的女人一掷千金,要首饰买首饰,要衣服买衣服,要车子买车子,要房子买房子,他们可以满足女人的所有欲求。
对汪小琴、金丽和冯小娟母女这种女人而言,傍上全县一把手这样的官员简直就是抱到一棵老大的摇钱树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世界上哪有比这更便宜的事,所以心甘情愿地委身于这样的老男人是不错的选择,你怎么能说是腐败官员在肆意玩弄女人呢?
为权。在中国,尤其是在悬圃县那样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县城,权力的魔杖绝对是一个法宝,它可以使顽铁变黄金,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只要有一顶官帽子戴着,再愚蠢的男人也可以听到数不清的恭维之词,瞎指挥可能也能被誉为英明决策,写得如狗爬般的字都被悬挂于中堂,再丑陋的男人都有女人打破脑袋往身上贴。而贴上官员男友的女人,绝对不会白贴。
你想揽工程,官员男友一句话就可搞定;你想搞贷款,官员男友点个头就能拿下;你想帮哪个想提拔的人办“好事”,一阵枕头风绝对可以将官员男友吹晕。
对于那些色心重耳根子软的腐败官员——比如说王国清书记来讲,与其说是他掌权,不如说是他的女人们在掌权,这样垂帘听政的好事,又到哪里找去。
莫说跟他一时,就是跟他一世(下台后另说)也值得,至于名份,有当然好,没有也罢。
如此这般的男女之间,怎么能说女人被玩弄呢?
肖子鑫后来在一次指挥部署的整治仿古一条街行动时,对这些问题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和无奈——审讯时,冤女说:“高官玩的是文工团的,厅官玩的是天上人间的,县官玩的是歌厅的,大款玩的是演艺界的,教授玩是的读研的,厂长玩的是下岗的,老百姓玩的是站街的,你们公安局每年扫好几次黄,仿古一条街抓起来的全是站街的,我们也不是最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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