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选择了去省里“办事”。
程县长一看,就明白了,也采取了回避策略,临时带了一帮人去开发区现场办公。
原本以为,这种**时刻,市里跟金老八等人关系不错的老领导也不会大老远专程跑到悬圃县来参加这个未必一定要露面的个人婚宴,哪里想到,人家不仅来了,婚宴期间邰大路还专门打了高文泰书记和程县长的电话,这让程县长根本没想到,心里疑惑,也不安。
混在官场,周旋于各级领导圈子里,程县长时刻都提醒自己脑袋顶上多个天线,尽量及时极早地接收到来自各个层面的重要信息,别的不说,只这个金老八,就让人难以把握,也捉**不定。
神仙太多,信息不灵,就是官场仕途最大的失利,得罪了哪路神仙,都不是好玩的。
公的,私的。
一方面,省委已经作好部署,全省即将开始新一轮的扫黄打非。
高文泰书记带着会议精神回来,也即将开始研究部署全县的这方面工作。
而在悬圃,要扫黄打非,原先的那些仿古一条街老大一个又一个跟着几轮的扫黄打非全倒了,关了,这次金老八又无疑是不可绕过的最大“扫黄打非”重点对象之一。
他的“滚石夜总会”和“天赐宫洗浴娱乐中心”里,是远近闻名半公开的藏污纳垢场所。
然而多年来,金老八不仅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即使是前面几轮严打和整治也没有触及毫毛,而且生意还越做越大,阮水清、孙伟和肖子鑫他们几任县公安局的主要领导背后就曾多次跟程县长抱怨,说现在的一些事真是没法说,更没法办。
前任书记王国清不仅自己亲历亲为包**,为了提高悬圃县的知名度吸引外资,一手开创了现在的“泛黄色”产业,尽管为全县创造了许多就业机会,也扩大了经济建设项目,拉动了全县的经济发展,但最后也因此丢了官,听说最近也要公开审判了,因为种种原因,柏万年书记都差点儿没“进去”。
程县长之前的一个副县长吴江,也是因为种种原因,受到牵连而受到纪委查处,后来丢官判刑。
……
不管哪一个朝代,其统治方式的构成都是一个多层面多元件的复杂系统,因而衙门的分类和级别亦是各不相同的。老百姓说的衙门,其实是特指这个系统的最基层面,即州县衙门。这个州县衙门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因为:
其一是州县衙门所处地位的重要性。据史料记载,远从西周开始,我国就以县为最基层建制,以后经过一段县大郡小的反复,到了秦始皇统一全国后,县作为地方行政基层单位便一直维持了两千多年,成为直接体现国家职能的机构,是历代社会政治领域中最关键的层面。自下而上言,天下事务莫不起于州县;自上而下言,中枢政令又莫不通过州县而实施。这种承上启下、汇聚分流的地位,便使得历代君主视州县政府为吏治中最核心的内容。
其二是州县衙门所司职掌的集约性。其汇集劝农、理财、狱讼、兴学、治安、工程建筑等多项功能于一体的职掌,几乎囊括了封建国家统治机器效能的全部,是任何一级专职性衙门不可比拟的。古人有所谓“宰相必起于州县”之说,就缘于这一级衙门所具有的全方位、系统性的历练条件。
其三是州县衙门在历代官制沿革过程中的稳定性。两千多年间,历代政府在中央政权组织形式和职官制度等方面,经历过多次变化;惟独州县体制和构成方式,基本没有转换过,几可称为超稳定结构。
县官虽然品位不高,可是做皇帝的却对其人选和作用越来越重视。从隋唐开始,和官员任命密切相关的科举考试制度在中国确立,其中县令这个职务,还得由吏部经过专门考试从候选人中注授;制度还规定没有担任过州县职务的人,一律不得出任台省官员,从而实现了“宰相必起于州县”的用人主张。
唐宋时期大多数宰相都有过在州县任事的经历。
呵呵,官场和社会真是犹如一个每天都在不断旋转变化不可理喻的万花筒啊,他不相信这些信息和省里的部署精神市里今天来参加金老八婚宴的领导不清楚,尤其是主管政法的邰大路书记,他本身就是市公安局长,别人晚一步知道也许可能,他作为政法部门的主要负责人,怎么可能嗅觉如此不**呢?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如此**时刻却这样高调地跑来参加金老八的婚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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