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军的不停质问，一下子把心情大好的万芳菲震住了，她这才知道，她提前拿这个钱，对于马建军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事情！
“马副秘书长，你实话说吧，是不是我提前拿这个钱拿错了？”万芳菲终于笑不起来，低声地问马建军。
“错，肯定错了！”马建军压低声音，但却充满着无奈，道：“有些事情我不便跟你说，也不想增加你的负担，没想到……”
“那现在怎么办？”万芳菲叹着气道：“退回去吗？”
“没有任何意义了。”马建军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既然拿了就拿了吧，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
“好的，我知道的。”万芳菲说道：“我一会回会场，参加散会，然后就直接回去了。”
“要不要先吃晚饭再走？”马建军突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刚才对万芳菲吼了几下，在女人来说，万芳菲处是出类拔萃的，做事大胆稳靠，虽然这件事擅自做了决定。
“不行，吃完晚饭回到来脉天就黑完了。”万芳菲说道：“这样更不安全。我还是回来脉吃吧，也就一个多小时。”
“好的，出发前电话给我。”马建军说道，抬头看到吴一楠向这边走来，便说道：“有人来了，我先挂了，再联系。”
放下电话，马建军一抬头，吴一楠已经走了进来。
“马副秘书长，机票订好了吗？”吴一楠笑看马建军。
马建军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一边说道：“还没呢，刚想订，几个电话打进来，哎，秘书工作比县委书记的工作还忙啊！”
“那是当然！”吴一楠呵呵笑道：“县委书记，是别人围着你转，秘书呢，是围着领导转，完全不同。”
“哎，找我有事？不会就只问我订机票吧？”马建军向吴一楠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自己在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
“是你跟胡副市长到京城参加会议的事情。”吴一楠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你得准备会议材料，会议要用的。你仔细看看文件，按文件的要求准备。”
马建军愕然地看着吴一楠，道：“怎么还要准备会议材料，这么麻烦？我还有时间吗？”
“没有时间也得做啊，不睡觉都得弄出来。”吴一楠无奈地摇头，道：“秘书工作就是这样，你得慢慢适应。”
“我拿给秘书科做，那几个秘书是干什么的？”马建军拿过那份会议通知，道：“让他们今天晚上赶出来。”
“行啊，那肯定没有问题。”吴一楠说着站了起来，道：“只是他们弄出来的东西，能不能用，你自己看着办。还有，胡副市长满不满意，才是最重要的。好了，这个事是我提醒你，我怕你忘记了。”
吴一楠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哎，吴秘书长！”马建军突然把吴一楠叫住。
“哦，还有事？”吴一楠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马建军。
马建军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走到吴一楠的身边，道：“我想……我想请吴秘书长帮我这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吴一楠心里一怔，明知帮问地问道。
马建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头，道：“帮我弄一弄这个会议材料，到时候我会好好地感谢你的！”
吴一楠的脸上掠过一丝嘲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当县委书记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帮你的副书记写报告？经常听他们的指挥，听从他们安排你的工作？”
马建军一愣神，呵呵笑了起来，道：“吴秘书长，你言重了，就是帮个忙而已，怎么就提到级别去了呢？”
“你不是很讲究级别吗？”吴一楠冷冷地笑道：“你口口声声地说跟我是同级别，如果你不在意级别的话，你怎么会这样？但是，讲别级也没有错啊，要不然，那么多人削尖脑袋往上爬！”
吴一楠说完，没等马建军回答，便往外走去，刚走了二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傻愣着的马建军，道：“我再告诉人一声，市委市政府确实是个讲级别的地方，你没事别让你的领导为你干活，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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