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沉浮

作者:万路之遥

    “所以啊,我的做法得不到理解也很正常,接受新事物总有个过程,现在外面一片骂声,等到县里的财力物力雄厚的时候,等我把县城建设的漂亮的时候,等老百姓过上好ri子的时候,他们也就能理解我的苦心了。”

    县官不好当,这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普遍存在的问题,尤其是改革浪cháo席卷而来的时候,好多官员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可等到如何下手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发展黄金期。吴江凯能审时度势,切中要害,突出重点,这需要过人的胆识和非同寻常的魄力,他做到了。

    沈桐听完吴江凯的话,眼眶有些湿润,吴江凯这是在和自己诉苦,压抑一年多的积郁的苦闷终于在这一刻**出来,也确实不容易。沈桐道:“吴书记,都说历史是检验成绩成效的最好度量尺,您所付出的一定能得到回报。”

    吴江凯掐灭手中的烟头,道:“罢了,罢了,今天我也是有感而发,至于别人怎么说我,后人怎么评价我,我不去管,能给东泉来一个180度大改观,我就倍感欣慰了。明年,除了抓好企业生产,我打算对启动大县城建设,把县城好好重新规划一下,修建一批具有标志xing的地标建筑,这个我们的好好合计合计。你这样,一会把陆县长、城建局龚局长叫过来,今天正好没事,一起探讨下。”

    不一会儿,常务副县长陆伟和城建局局长龚清刚先后赶了过来。

    龚清刚也算是东泉县官场元老级人物,从乡镇农科员起步,武装部长、副乡长、党委副书记、镇长,再到党委书记,又调任水利局、人事局,最后在城建局站稳脚跟。可以说是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爬上来的。能走到这一步的人,不是人jing,就是务实,而龚清刚属于前者。

    龚清刚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谁都不得罪。无论县领导如何调整,他总能坐稳他的位子。这种人左右逢源,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靠的就是聪明冷静的头脑和一张巧如弹簧的好口条。

    官场是一码事,民间是一码事。民间都戏称龚清刚为“龚百万”,也就是说这些年下来,尤其是在城建局位子上捞了不少好处。城建局这个单位,绝对的油水衙门,谁不眼红这个位子,做梦都想。

    都说官员“捞好处”,都有哪些渠道?说到底也就两种。一种是贪污,一种是受贿。贪污的渠道实在太多了,在这里不一一列举。

    吴江凯直截了当,道:“陆县长,你是从省城下来的,跟着许书记也搞过隆中市的城市建设,你也算是隆中城市发展的见证者。具体到东泉,你说说是建新城好呢,还是搞旧城拆迁好呢?”

    陆伟的老领导在隆中市担任副市长的时候,分管城建工作。就在这些年,隆中市城区内大片棚户区连片改造,郊区成天土地综合开发,到处是工地,大大小小有百十多个,一幢幢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钢筋水泥见证了城市的ri新月异的快速发展,创造着一个又一个奇迹。

    许亭渊抓的是实实在在的工作,容易出成绩,加上领导赏识,自然升迁速度如同坐火箭。假如他分管统计、计生等工作,估计受死累活都不可能进入领导的法眼。

    进入20世纪,华夏大地几乎成了一个巨型的工地,到处都喊着一样的口号,“又快又好发展”,“三年一改观,五年一变样”,“加班加点”,“白加黑”、“五加二”等成了主流,加快、迅速、大力、强化等成了每一个地方的关键字眼,动则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上项目,在极短地时间内要打造样板工程、jing品工程、民心工程,可是这种消耗大量原材料换来了的是一堆钢筋水泥。没有了地方特sè,没有了人文内涵,过度地追求gdp,在“高大全”和“快求好”面前“跃进式”地发展,无不在拷问着社会责任和历史重任。

    省里是决策者,许亭渊是执行者,而陆伟参与者,他跟着许亭渊一天到晚来回在工地上穿梭,与开发商斗法,与施工单位咆哮,与监理单位问责,与拆迁户磨嘴皮,可以说每走一步都异常艰辛。好歹许亭渊相当有魄力,能够拿捏地住他们,隆中市才有今天的成就。

    陆伟刚到东泉县时,吴江凯也有意透漏过他想开发西城,他心里有了底,道:“东泉县是座历史古城,老城里仍然存有大量的明清院落,如果搞旧城改造,就必须把延续历史文脉和保留历史遗迹结合起来,这项工作是个系统工程,耗资财力物力不说,稍有不慎就容易伤及筋骨。另外,以我县的财力来看,也不适宜搞旧城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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