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根据上报综合的材料,短短三个月时间,我省各地投资计龗划所涉及的金额已经八千多亿了。当然,里面有一定水分,但也不难看出其中的盲目性。这八千多亿,打着稳增长的幌子,其实大部分都是贪大求洋。”郁长丰道,“这是一个严重的方向性问题,如果不及时加以调控,也许短时间内酒会反射到大环境中去,又将成为一个全局性问题。”
“归根到底,还是地方为了凸显政绩,作出急性投资的决断。”潘宝山道,“而急性投资容易出现重复建设、产能过剩的局面,如此一来,会直接造成金融行业的重负,当然,更为深远的是,将造成后几届政府的负担。因为长期形成了一个惯例,项目所欠的债,并不是由哪那一届政府偿还。”
“耀眼的政绩留给自己,留给后任的是沉重的债务。”郁长丰神色凝重,摇了摇头说道:“导向性还是要注意的。”
说到这里,潘宝山不再接着话题讲下去,郁长丰说得已经够到位,说多了反而不好。他知龗道,魏金光背后戳使海源县的冒动,已经不会有什么效应了。
的确,仅仅是两天后,郁长丰就召开了省委扩大会,各市党政一把手和厅局主要领导均参加了会议。会上,郁长丰就地方投资过热问题作了重要强调,要回头看,对那些具有盲目性的投资项目要调整、叫停。
会议本身,潘宝山没怎么关注,他已经知龗道了调子是怎么定的。潘宝山的注意力,是要对个别人有所关注,宁川平就是个目标。
潘宝山知龗道,就渔民冲砸广电局一事,宁川平的提醒并不是唯一救命信息,而且出发点也不单是为了他,属于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他人,不过从场面和人情的角度来看,必须对他表示一定的感谢。
请客喝酒是基本途径。潘宝山把宁川平请到了广电局食堂,高规格接待,还请了省里具有一定分量的部门领导坐陪。
酒桌上,宁川平被潘宝山的热情灌得有点头晕,当再次提及渔民闹事时,他说魏金光打了个漂亮仗,把问题堵在了海源县,而且海源县县委书记王建洪也玩得不差,只是牺牲了一个小局长,就把事情给摆平了。
“不管怎么说,宁市长的提醒让我非常感动。”潘宝山很豪气地说道,“这个人情很大,我潘宝山嘴上就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那太轻飘,我记在心里就是!”
“潘局长不必如此在意吧。”宁川平笑道,“做事凭心,有些事的确有失公正,就是陌生人路见不平还一声吼呢,何况我们又共过事,所以不用往心里去。”
“宁市长你这话就有差池了,共过事不是主要原因,还是你慈威高远呐。”潘宝山道,“人,还是要以秉性来区分的。”
“哦,说到共事,潘局长,有句话我也不得不说。”宁川平道,“其实魏金光此次不知深浅闹出那么一番事端来,归根到底还是要怨严景标。”
宁川平这么一说,潘宝山瞬即就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惊道:“难道是严景标告诉魏金光有关海域报道的事情?”
“要不魏金光的消息怎么会哪么灵敏?”宁川平道,“当然,这也是我事后才听说的,严景标在你到松阳采访的当天晚上就打电话给魏金光,把有关事情透了底。”
“那个老东西,简直不知死活!”潘宝山实在压抑不住,毫不掩饰地对严景标表示了愤慨,“他实在是太过分,神经大条也不过如此。要想灭亡,必先疯狂啊。”
就在潘宝山说这话的时候,他才陡然意识到其实严景标在松阳是第一祸害,想想为松阳争得一片海,就是海阔天空的发展大好机遇,然而他竟然背弃这一福及全市人民的信义,原因,也许仅仅是因为一己之私!
潘宝山觉得,以前把管康列为主要进攻对象远没有抓住重点,管康顶多只是严景标手底下的一条猛犬而已,于公于私,要想真的实现松阳风清气正,严景标不除不行。
不过,严景标的级别摆在那儿,正厅级,动挠起来不是小事情,没有铁板钉钉的证据,还不能随便翻腾他。然而如何才能拿到确凿的证据,而且又要具有一定分量?潘宝山没有任何把握,此事需要慢慢计议,否则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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