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作者:温岭闲人

  向天亮把打开别人的保险箱,叫做盲人**象。
  这可是一门技术活,而要打开牡丹牌三锁式保险箱,更是需要高超的技术和细致耐心。
  上次在姜建文家,还有邵三河和杜贵临能帮上点忙,可现在时小雨起不了什么作用,“工作”难度大多了。
  但徐宇光的保险箱一定是个宝藏,既然找到了,就打死也不能放过。
  向天亮很快就忙得满头大汗。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向天亮的两把万能钥匙,终于打开了品字形下面的两把锁。
  可是,上面的密码销,却把向天亮难住了,五位数的密码,弄來弄去的,只找到了一个数字。
  时小雨从瞌睡中醒來,看见向天亮一脸的窘相,噗的一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啊。”向天亮沒好气的问道。
  “我知道密码。”
  “啊……你咋不早说呢。”
  “嘻嘻,你沒问我呀。”
  “他妈的,臭娘们,你耍我啊。”
  时小雨小嘴一撇,“你骂我呀,好,你自个忙吧。”
  向天亮属狗脸的,说变就变,马上堆起了笑脸,“小雨,你快说么。”
  “我是臭娘们,帮不了你。”时小雨拿起架子來了。
  “好小雨。”
  “不好听。”
  “姑奶奶。”
  “不够真诚。”
  向天亮一把拉过时小雨,将她抱起來放在自己怀里,捧着她的小圆脸,讨好的亲起來。
  时小雨的身体很是**,向天亮稍一折腾,她就软乎下來,双手搂着向天亮的脖子,热烈的回应起來。
  “密码应该是我婆婆的生日。”
  “多少。”
  “十二月七日。”
  向天亮摇着头,“不会吧,一二七,只有三个数,可密码应该是五个数啊。”
  “笨蛋,十二月,咱们滨海人的老说法叫十加二,不就是一零二吗,七日,就是零七,连起來就是一零二零七。”
  “咦,你怎么知道的。”向天亮好奇的问道。
  时小雨红着脸小声道:“有一次,我偷偷听到老两口在说悄悄话,保险箱的密码是个五位数,用老两口的生日编成,上下半月轮流的使用,现在是六月上旬,用的一定是我婆婆的生日,但是,我婆婆沒有密室的钥匙,她进不來,。”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
  有时小雨配合,保险箱总算被打开了。
  果不其然,向天亮猜得沒错,保险箱里放着几十个档案袋,大部分都是县纪委立案后又被徐宇光压下來的,这些就是证据,徐宇光的罪证。
  向天亮决定來个一扫而光,带走保险箱里全部的东西。
  他脱下上衣,撕碎后结成绳,把几十个档案袋扎成了两大捆。
  “哎,你说话不算数,要全部拿走呀。”时小雨喊道。
  “废话,你以为我就是看一眼啊。”向天亮瞪了时小雨一眼,夺过了她手里的一个档案袋。
  时小雨骂道:“癞蛤蟆,你耍赖,你耍赖。”
  “呵呵……你咋知道我的外号呢,癞蛤蟆,癞蛤蟆,我不耍赖谁耍赖。”
  “大坏蛋,大坏蛋……”时小雨的两个粉拳,不住的捶打着向天亮的肩膀。
  向天亮伸手,在时小雨的**捏了几下,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啊,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还忸怩什么呢,以后只要听我的,你就什么事都沒有。”
  时小雨嘀咕道:“去你的,你一拍屁股走了,啥事都沒有,我可就惨了,万一被知道是我帮着你干的,我还能待得下去吗。”
  “你傻啊,演演戏,装装样,不就蒙过去了吗。”
  “演戏,我怎么演呀。”时小雨嗔了向天亮一眼。
  向天亮搂着时小雨,在她耳边低声说起來。
  听着听着,时小雨点着头笑了。
  “这能行吗。”
  “你装病,你说你不舒服,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啥都不知道,他们拿你沒办法的。”
  “嗯……咦……”
  “怎么了。”
  时小雨看着向天亮手上的档案袋,好奇的问道:“这个档案袋怎么沒写字呢。”
  向天亮哦了一声,掂了掂档案袋,又捏了捏道:“里面好象是些照片吧。”
  拿过档案袋,时小雨打开后,伸手拿出里面的照片,只看一眼,马上噌的红起了脸。
  向天亮也楞住了。
  上百张照片,拍的都是一个人,居然就是时小雨,而且照片里的她,几乎什么都沒穿。
  时小雨两眼发直,双手不住的颤抖着,“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明摆着的事,照片放在保险箱里,肯定是你的公公徐宇光干的呗。”
  “不,不会吧……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他怎么,怎么能干这种事呢。”时小雨喃喃而道。
  向天亮看出了名堂,“小雨你看啊,这些照片的背景,都是浴室里的摆设,你看看,是哪儿的浴室。”
  “好象,好象是我新房里的浴室。”
  “那就是说,你新房里的浴室,一定被徐宇光做了手脚。”
  “老畜牲。”时小雨骂道。
  向天亮问道:“现在你不反对我把扳倒吧。”
  “嗯,我帮你。”时小雨恨恨的点着头。
  向天亮关上保险箱,提起两捆档案,“咱们离开这里,回你的房间去。”
  可是,走在前面的时小雨,刚迈出去一只脚,马上就退回了密室。
  “不,不好了,客厅里有人说话。”
  向天亮也听到了,他急忙关上了密室的门,“可能……是你家里的人从医院里回來了。”
  “怎么办……怎么办呀。”时小雨吓得花容失色了。
  “沒关系,他们不会进來的。”向天亮说道:“我估计,这个密室的钥匙只由徐宇光一个人掌握,他现在负伤了,即使回到家,也不会急着进密室來吧,他不进來,别人更不会进來。”
  “可是,他们……他们会找我去的。”
  向天亮一怔,“你刚才出來时,有沒有关好卧室的门。”
  “关好了的,我带着钥匙呢。”
  “那怕什么,只要你说睡着了,就什么问題也沒有。”
  时小雨想了想又道:“他们要是那个保镖,又找不到,不就,不就露馅了吗。”
  “嗯,这倒是个问題。”向天亮些着头道,“咱们还是得抓紧时间,尽快回到你的房间里去。”
  “怎么回去,我,我都被你害死了。”时小雨小声怨道。
  向天亮摇摇手,转着身体打量起密室的墙壁來。
  这个密室沒什么复杂,四周的墙壁上,和天花板、地板上都嵌着瓷砖,连扇暗窗都沒有。
  “哎,你看什么呀。”时小雨倚着向天亮的肩膀,低声的问道。
  “小雨,这个密室建在二楼,是在书房的最后面,你住在三楼,书房对应的就是你的卧室,你仔细想一想,这个密室的上面,应该是你卧室里的哪一个位置。”
  想了想,看了看,时小雨皱着眉头道:“这个书房是两间连通,我的卧室也是两间连通,密室既然建在书房的最后面,那对应着我卧室的,应该是……应该是我房间的浴室和起居室。”
  “噢……这就对了。”向天亮眉毛一扬,微微的笑了。
  “什么对了。”
  “呵呵……”
  “哎,都啥时候了,亏你还笑得出來。”时小雨拿手打了向天亮一下。
  向天亮笑道:“小雨,咱们有救了。”
  “怎么有救了,你快说,快说。”
  向天亮抱着时小雨亲了亲,笑着说道:“你看啊,这个密室的上面,是你的浴室,而那些你在浴室里的**照片,又是徐宇光**的,你把这两点联系起來想一想,嗯,能想出点什么來吗。”
  时小雨怔道:“你是说……你是说,从这个密室,可以通到我的浴室里去。”
  “对,一定是这样。”向天亮点着头道。
  瞧了瞧天花板上的一块块瓷砖,时小雨摇着头道:“照你这么说,从密室能通到我的浴室去,总得有个暗门吧。”
  “说对了,肯定有。”
  “我怎么沒看到呀。”
  “一定是天花板上的某一块瓷砖。”
  “那……那密室里沒有梯子,也上不去呀。”
  向天亮指着保险箱,“它就是梯子,只要搬张小凳子,从凳子上爬到保险箱的上面,不就可以用手碰到天花板了吗。”
  “噢……你是说,暗门在保险箱的上面。”
  “一定是。”
  “那你快上去看看呀。”
  时小雨的话音刚落,向天亮的身体已飞了起來,手在保险箱上搭了一下,屁股已坐在保险箱上。
  不出向天亮所料,保险箱上方的一块瓷砖,经他的手往上一顶,就被推开了。
  接着,又有相邻的三块瓷砖被相继推开。
  那就是暗门,四块瓷砖腾出的空间,正好能容一个人上下。
  向天亮的上半截身体,伸进了暗门里,过了一会,他又退出,坐回到保险箱顶上。
  “小雨,你的浴室里是不是有个柜子。”
  “是呀。”
  “装什么的。”
  “衣柜,装衣服的呗。”
  “奇了怪了,衣柜怎么会放在浴室里的呢。”
  时小雨摇着头道:“我原來也不知道,那个柜子是嵌在墙壁里的,我结婚前就有了的。”
  “这就对了,上面的暗门就在柜子里,是徐宇光早就设计好了的。”
  “这个老畜牲。”时小雨又恨恨的骂道。
  向天亮笑道:“好了,咱们上去以后再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