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听了,高兴地说:“嗯,这感情好。这位老总,对俺们穷人,还是有同情心的。好,太好了,我拿到生活费,就给老伴汇去。”
牛小蒙又轻声对陈智深说:“你给他多五千元钱,就算我个人资助给他的。你不要说是我给的,也叫他不要在工地对别人说,明白吗?”
“嗯。”陈智深感激地说,“牛总还是有良心的,真好,我替他谢你了。”
刚说完,严旭升就走过来,脸上显出嫉妒之色:“你们嘀咕什么呢?”
牛小蒙连忙说:“没什么,他反映工地上几个问题,说那个老人好惨。”
严旭升皱着眉头说:“这有什么?这种人不干活,反而不习惯的。”
陈智深不解地打量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又不好问,就叹息一声说:“唉,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嗯?”严旭升**地转过头来看他。
牛小蒙赶紧朝陈智深摇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然后转身对严旭升说:“我们回去吧。”说着,就急急地往回走去。
他们到项目部里稍微坐了一会,跟施老板说了几句话,就走出来,开车回去了。坐在严旭升的车子里,牛小蒙还想着刚才的情景,眼前不住地闪现出那个老人弯腰弓背衣衫破烂浑身被汗水**的惨状。
严旭升边车开边问:“你刚才,跟那个男部下说什么?搞得神秘兮兮的。”脸上的醋意还没有消退。
牛小蒙不吱声。
严旭升又追问:“你刚才急着走出工地干什么?好象害怕什么似的。”
“我,我是怕民工过来堵住我们,不让我们走。”牛小蒙急中生智,说了一个她在电视镜头中看到过的情景,“他们没钱买烟喝酒,也打不起好菜,怨声很大。”
“哦?是这样?”严旭升还是有些怀疑地说,“怕他们堵我们?哼,谁敢带头闹事,我只要一个电话,公安局就会把他们抓进去。”
牛小蒙觉得严旭升的心肠太硬,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不知以后对她会怎么样?就没有接口说话。
她对社会上这种贫富悬殊,有些人却又如此冷漠的反常现象非常感慨,也有些不太理解,更对严旭升的贫富言论无法苛同。特别是对自己靠做人情人而大横财的事,感到深深的不安和内疚。
我这样开房产,除了做人情人不正常外,这种生意真是正常的吗?靠关系搞到便宜的地块,然后让人垫资搞建设,把那些可怜的民工弄得这样辛苦和不堪,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犯罪呢?
陈智深对你这么好,可是你却把他支到工地上去受苦,还百般地回避他,无情地斩断他爱的触角,这样做对吗?
她困惑,迷茫,自责……为自己躲避一个好男人而深感不安,更为自己投靠了一个权男并靠他大其财而感到羞愧。
她觉得陈智深不仅人长得帅,品质也很优秀,跟严旭长正好形成了一种很有意味的对比:一个是打工者,无车无房无钞票的草根,却工作认真,同情弱者,关心穷人,富有社会责任感;一个是有权有钱的总裁,钱多得用不完,却对弱者和穷人那样冷漠,甚至还有些凶残,他以权谋私,大捞集体、国家和消费者的钱,连眼也不眨一眨。
牛小蒙越想心里越是难过,也越是不安和慌乱,她真的觉得对不起陈智深,有愧于他。尽管他现在还很穷,可在她的心目中,他的形象却是那么高大,那么可爱。与严旭升相比,她心底里其实还是更爱陈智深。
真的,否则你见了他,为什么这么慌乱呢?我要想法去帮助他,他是一个好男人,不应该这样贫穷,这样受苦。牛小蒙心里软软地疼着,我要想法让他尽快富裕起来。
可怎么帮他呢?给他钱,他要么?牛小蒙又茫然地想,他是一个倔强的人,一个有志气的人,他不会要你施舍的,更不会要你的同情。他要的是你的爱情,可你却没有了爱他的资格啊。
严旭升的醋意还不小,对我与陈智深的关系很在乎。好在我没有让它展下去,否则,很可能会生一场情感纠葛。现在,她的**属于严旭升,心里却还是有些想陈智深。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严旭升身上的缺点渐渐暴露了出来。
但她不能明确自己的态度,只能委曲求全,见机行事。表面上还得全身心地对待他,暗地里怎么做,要看事态的展再定。
牛小蒙回到家,一边烧饭做菜,一边想着这些问题。过了一个多小时,严旭升到苏南房产公司里去转了转,就到她这里来吃饭了。
来吃饭是假,想**是真。所以他一进门,就猴急地问她:“饭烧好了吗?”说着走过来,象馋猫一样从背后抱住她,又吻又**,“我们吃饭吧,吃了,我要要你。快点,我等不得了。”
“好吧,你把菜端到桌上去。”牛小蒙有些讨厌地扭着**,甩开他说,“吃完洗个澡,我真担心你**不干净。”
严旭升带着流氓腔说:“我又没到那种地方去,有什么不干净的?”
于是,他们就坐下来吃饭。吃完饭,他们一起去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水澡,然后上床。严旭升是个老手,非常得法,前戏做得很好,弄得两人都气喘吁吁,激动不已,才交融到一起。每次,他们都能迸出一身油汗,达到那种极乐的境界,然后才倒下来睡觉。
可是这次,牛小蒙心里想着工地上民工的惨状,想着尽心尽职而又深爱着她的陈智深,就没有了**,仰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让严旭升在她身上象猴子一样拼命地动。
待严旭升泄完,她才侧过身看着他说:“你这样抛头露面地去视察工地,真的就不怕有人认出你?”
严旭升看着她:“怕什么?这里又不是苏北,谁认识我?就是认识我,我也可以说是代表兴隆集团来考虑合作项目的。”
牛小蒙陷入了沉思,要不要把提前给民工生活费的事给他说呢?说,万一他不同意,民工的生活真的太苦,也可能会停工闹事。再说,我对陈智深说的话,也就不算数了。那我还算什么法人代表呢?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会改变;不说,被严旭升知道,肯定会对我产生看法,甚至还会闹得不愉快,还是跟他说一下吧。
于是,她以商量的口气说:“工地上的民工实在太苦,施老板反映了多次,现场的陈智深也跟我说了这个问题。我想,我们现在帐上不是没有钱,就给民工些生活费吧。陈智深说,现在,民工每月的生活费一般在八百到一千元之间。我们八百吧,三百多个民工,每月也只有二三十万元钱。”
严旭升象不认识似地看着她:“奇怪,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老是帮施老板和民工说话?”
牛小蒙学着陈智深的口气,诚恳地说:“我们也要人性化一些,现在不是都在说以人为本,关注民生嘛?我们不能老是坚持那些不合理的合同条款,把民工弄得很苦。陈智深说,有些民工因为没钱,打不起好菜,缺乏营养,晕倒在工地上。那个老人,就晕倒过两次。有的民工,买不起烟酒,充不起手机卡,怨气很大,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停工闹事。真这样的话,对我们也不利啊。”
没想到严旭升不说民工生活费的事,而是瞪着眼睛盯着她说:“你一直在提陈智深,好像对他很在乎啊。嗯,我看这个男人不错,人帅气,也沉稳老练,刚才在地工上还说我。什么叫饱汉不知饿汉饥?这话是很严重的,我想还击他,你却制止他,还转身就走。你是不是与他有什么啊?”
牛小蒙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哪?简直莫名其妙。我跟他有什么,能把他支到工地上去吗?你的醋劲也太大了吧?”
严旭升尴尬地笑笑说:“没有就好,我这是爱你嘛。爱都是自私的,对吧?再说,你已经跟我订了协议,就要遵守,起码这五年,你是属于我的。”
牛小蒙生气地说:“我不是已经专属于你了吗?你还要怎样?不说这个了,民工生活费的事,你看怎么办?”
严旭升这才沉吟着说:“不能,这个口子一开,还了得?让施老板自己去想办法。他必须遵守合同,否则,就是违约。要是民工们停工闹事,影响工期,我们可以跟他终止合同,要求他赔偿我们的损失。这样,我们就可以多得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利润,你懂吗?”
牛小蒙摇着头说:“你的心真狠,唉,关键是民工太苦了。我看着,于心不忍啊。”
严旭升的头比她摇得更厉害:“经商就是要心狠手辣,才能赚钱,你懂不懂?你的心这么软,怎么赚大钱?许多商人为了赚钱,还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呢。我们这是合理合法的赚钱,按合同规定,罚违约人的钱,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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