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教父

作者:八月炸



    听说有红虫虫,宋小梅等几位女士连忙凑着灯光去查看自己正在吃的饭菜。

    少尉笑了:“现在没事了,我们的条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一行人被高山反应折磨得吃饭无味,睡觉难眠,头疼得像有人用闷棍敲。走起路来头重脚轻,直打飘。

    吴天放就拉着少尉攀谈起来。少尉姓牛,黑龙江人。他给吴天放讲了一个故事。说他们兵站对面的山坡上有一个坟包,秃秃的,寸草不生,坟体上的石子把坟硌得皱巴巴地冷清。少尉说,那坟里安葬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文工团员主公妖娆。青藏线通车不久,她随陈毅同志率领的代表团赴拉萨参加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成立大会,路过五道梁兵站为部队演出,本来就患高山反应的她还坚持为指战员唱歌。在战士们的强烈要求下她多唱了几支歌,缺氧,气喘,头晕,当晚她就倒在了五道梁。据说陈毅站在女兵墓前说:三座大山都被我们推翻了,我就不信这高山反应不能战胜!当时他写了一题为《昆仑山颂》的诗,有这样的诗句:“我车日行三百里,七天驰骋不曾停。昆仑魄力何伟大,不以丘壑博盛名。驱遣江河东入海,控制五岳断山横。”不知他写诗时有没有那位女文工团员对他的启示和联想!

    此后,在这个女兵墓的两侧断断续续地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坟包。掩埋的都是在五道梁献出了生命的高原人,军人居多。有一位亡人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对他的事迹耳熟能详。可以说在青藏高原无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兵站的司机,那一次从河西走廊某地运送一车战备物资走到离五道梁还有5公里时,**的头疼实在无法忍受了,可是他不能把一车物资扔在半道上。他就让助手用背包带把他的头扎绑起来,减缓**,坚持着颠颠簸簸地把车开到了兵站车场上,他也伏在方向盘上永远醒不来了!

    那个最大的坟包,其实安葬的是一个不足10岁的女孩。她由妈妈带着到某边防站去看望爸爸,走到五道梁因为感冒得上了肺水肿。这女孩是献身高原最年轻的生命了。来往五道梁的人怀着感慨万千的特别心情,都要到她坟前祭奠,还会情不自禁地要给她坟上添一锹新土。这样她的坟包就越来越大了!

    第二天一早,吴天放就起身去探望了那一片坟地。天底下又有谁不崇尚英雄呢,眼泪是飘飞的雨,思念是陈旧的痛。那些献身高原的人之魂,他们用深情的眼睛看着上下世界屋脊的人!

    宋小梅是记者,她用自己的新闻眼觅下了下面这些文字。

    五道梁,这名字有一种苍凉之美。

    它在可可西里无人区像一位孤独的牧人,独立在风雪之中。一段长长的下坡道蛇一样滑向低谷,又如刀一样把集中在一起的房屋从中分割开来,那些房子像扔在草滩上乱七八糟的石头。这个地方像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平躺着,又像一本摆在了人的面前。

    我们是夏天到五道梁的,三辆车、十几号人。一路摇**晃,翻肠倒胃,胸闷、气短、头晕、目眩,给我们初次涉足高原的人来了个下马威,在这宁静的莽苍中,我感到自己如同脚下的土地一样,渴,无比的饥渴。我们喝水时,水里有一股浓浓的柴油味,后来才知道,五道梁的水含有多种矿物质,无法饮用,官兵吃水都得从几十公里外用车拉,装备有限,拉水车就是拉油的油罐车,每次拉完油,清洗一番后再接着拉水。

    那时,我觉得水比黄金还要金贵。

    那时,我觉得能喝上清洁纯净的水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在兵站,我认识了一位老兵。

    他的脸黝黑黝黑的,光光的前额向前夸张地凸着,头上只有稀稀的几根头,他个子高高的,却很瘦,宽大的军装套在他的身上,像帆一样晃荡,好似一阵风突然来到,他就会无影无踪。他肩上志愿兵的拐拐醒目地标明着老兵的身份。他见了我们,话没说出,就露出一排亮晶晶的牙齿。他自我介绍:我姓李,兵站的兵都叫我老李,你们就叫我李老兵,叫李班长也行。

    他是炊事班的李班长。

    李老兵很喜欢和我们这些过往的人聊天,也许是他们常年驻守在无人区,太过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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