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放、周一菲和孔令娴三个人从冷龙岭上下来以后,天已经很晚了。他们三个人仍住在部队的招待所里,这一晚吴天放睡的很死,爬了一天山,实在是太困了。
第二天早晨,周一菲来拍打吴天放的房门。吴天放起身后,看到周一菲的脸色很焦急。吴天放连忙问:“姐,咋了?”
周一菲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了吴天放,他展开一看,是孔令娴得大姐留下来的。信不长,原文如下:我亲爱的一菲小妹、天放小弟,非常感激让我和你们结伴同行。在我心情最为低落的时候,是你们给我带来了一片温暖。我也知道,你们报着的是一颗善良的心,想要把我从无边的苦痛中拉出来。也许你们还担心我会用极端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但和你们在一起的这几天,让我再一次看到了人间的温暖和美好。我向你们保证,我是不会轻易就这么离开人世了。因为我还要西行,你们就要东归了,我就先走了。没有叫醒你们,是不想让大家产生离别时的感伤。再次感谢你们,也祝你们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到老!好人必有好报,祝你们一路顺风!如果有可能的话,欢迎你们到上海来作客。
下面是孔令娴留下的她在上海的联系方式。
吴天放抬眼去看,四周是茫茫的草地,清晨弥满的山岚笼罩在沉寂的原野上。哪里还有孔令娴的身影。
吴天放说:“走了?真的走了?”
周一菲说:“是啊,就这么走了。真像一场梦。”
吴天放说:“照信上这么说,孔大姐虽然并不一定就找到了她人生的终极意义,但也不会走上绝路了。”
周一菲说:“写是这样写,谁知道她背后的故事和苦痛呢,我们也只能祈求她一路平安了。”
这个孔令娴,还真的是来无踪,去无影。她要寻找生命的意义,这听起来真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这种叩问人生的旅行方式,倒是和台湾作家三毛有些相似。但三毛到底还是自杀身亡了,也不知这位孔大姐最后会怎么样。
在吴天放的计划中还要到青海去看青海湖的,那里是他们的最后一站。
周一菲说:“弟,咱们这一趟看的地方已经不少了,收获也够大了。就留下一个念想,这青海湖就放在以后看吧。”
吴天放盘算了一下,他们这次出来,登了华山,去了茂陵,渡了黄河,进了沙漠,看了大佛,逛了草原,钻了森林,上了冰川。骑了骆驼和军马,吃了牛肉,喝了奶酒,基本上是领略到了大西北的雄浑和神奇。应该说是不虚此行,实现了既定的目标。更为关键的是,他和周一菲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这让他感到了深深的幸福。
在回去的列车上,吴天放收到一条朋友传过来的短信,很有意思。他就念给了周一菲听:同样是干活,领导叫带头,富人叫创业,百姓叫打工;同样是出国,领导叫考察,富人叫旅游,百姓叫偷渡;同样是说话,领导叫指示,富人叫名言,百姓叫废话;同样是要求,领导叫意见,富人叫提案,百姓叫牢骚;同样是泡妞,领导叫失足,富人叫包养,百姓叫嫖娼逐梦千寻。
周一菲听罢笑了起来:“现在的短信啊,满天飞。不过真的有一些有心人,编的还是蛮用心的,也很传神。”
他们两个人在天水住了一个晚上,准备在这里看一看麦积山石窟。晚上,两个人就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他们住的是同一个房间,熄灯后,吴天放总也无法入睡。他转过身,看着周一菲朦胧的身影,禁不住心潮澎湃。越是睡不着,越是要方便,吴天放平均特每半个小时就要跑到卫生间里去解手。
吴天放感到自己心里是火烧火燎,听听周一菲的呼吸声倒是十分的均匀。吴天放躺在自己的床上,不觉想到一个笑话。
从前,有一书生与一**相知相恋。一日,他们相约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过夜。这屋内只有一床,二人虽是两情相悦,却未及于乱。那**怜惜公子,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在两人中间隔了个枕头,写了一张字条,上曰——越界者,禽兽也。那书生却是个君子,竟真的隐忍了一夜,未及于乱。次日清晨,那**醒来,竟是绝尘而去。又留一张字条,上书七个大字——汝连禽兽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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