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DK的出版岁月读后感精选10篇(10)

  再接着是去农场找《自耕自食大全》作者约翰·摩西先生,见面后,只寒暄几句,就来到近处的一家小酒馆,每人灌下两大杯“稀稀、暖暖、走味的威尔士苦啤酒”。后来这本书畅销了,DK的编辑带着约翰先生,去参加德国书友会的庆典。那天他们都喝得大醉。戴维斯先生给家里打电话,他的夫人在电话里骂道:“天哪,你烂醉如泥啊?你死到哪里去了?”就把电话挂掉了。

  更有名的组稿是《绘画的故事》,作者温迪嬷嬷真是一位“迷死人不偿命”的尤物,同时也是一位酒中豪杰。戴维斯先生问她喝什么酒?她说:“红酒一两杯,白酒可以喝一大桶。”温迪嬷嬷用餐也很讲究,账单的数字“直逼非洲小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可是为了《绘画的故事》,有什么办法呢?你听,已经被温迪嬷嬷灌醉的戴维斯先生,还在引用上帝的话大叫:“吾当赐汝吾所有一切。”温迪嬷嬷却很清醒:“哎呀,克里斯托弗,不可乱用主的话。”

  戴维斯先生最后总结说,编辑最大的快乐,就是谈成书稿之后,坐在路边喝一杯冰啤。我想沈先生读过这些故事,也许会产生自愧不如的叹息,或者会产生“他乡遇知音”的感慨!

  所“嗔”者,戴维斯先生的“英式幽默”,太让人震撼。其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沈昌文先生的“箴言”。有些过,或者借用一句网络流行语:“很黄很暴力”。

  那位写《自耕自食大全》的作者约翰·摩西先生就很过分。DK的编辑第一次冒雨去农场找他时,屋子里没有人。只见草地上的一辆拖车在摇动,还从车里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过一会儿,约翰带着一位女士从拖车中走出来,嘴里念叨着:“玫瑰花越修越开……我这叫‘奋起力抗消逝的天光’吧。”这情景,让我想起莫泊桑《一生》中的一段情节。另外,约翰先生喝过酒,时常会打着看书稿的旗号来到编辑室,躺在办公桌上小睡。“惟有某一位最爱穿**加低胸装束的美编,弯腰在复印机上影印时,他会倏地精神抖擞。”

  写《怀孕和生产》的作者希拉女士是一位女权主义者,她还写过备受争议的《女性性体验》。她与DK的编辑吃早餐,讨论书稿。希拉女士越说越激动,“后来开始形容起多重**,音量已达噪音标准。好几份《泰晤士报》同时倏地往下一挪”。个性十足的希拉女士才不理那些呢。等她讲到**、各类高潮、**和同性恋等话题时,餐厅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戴维斯先生感叹:“真可惜。那些走出去的死老头可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他们那样才真是传教士姿势积重难返。”

  最离谱的事件,发生在戴维斯先生去挪威谈版权的时候。打开门,对方办公室中的一条哈士奇大狗扑上来,一直咬着他的兔毛大衣不放松,弄得一嘴兔毛。大衣一角咬烂了。主人不管。戴维斯先生心里骂道:“死狗噎死算了。”在哈士奇灰蓝色目光的注视下,他们开始谈书稿,对方对戴维斯先生推荐的书稿版权,一概没有兴趣。戴维斯先生气昏了,他站起来收拾起四处散落的样张,穿上被哈士奇咬烂的大衣,顺口胡诌道:“还有一本《狗狗占星术》,怎么样?”那老板立即回答:“成交!”于是他们又坐下来,开始谈《狗狗占星术》的版税,戴维斯先生每一次报高价格,哈士奇就会对着他的**低声怒吼。

  亵渎啊亵渎,对书?对出版?对编辑?还是对我们高雅(或曰虚伪)的文化生活?实言之,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笑翻了。脑中却奇怪地冒出一句《左传》中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看,我也开始胡诌了。见笑,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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