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新在井外做家属的思想工作,冯武带着人在维持秩序。胡磊带了几个人,清点了一下花名册,事情想象的远比他知道的要糟糕。因为那名王八蛋矿长,听到发生矿难,早已吓得不见了人影。
费了很大的劲,才和煤矿的会计一起,终于把人员数目清点出来。
八个,至少有八个矿工被困在井下。
得知这个准确的数字,叶向东的心情更加沉重。胡磊是他引进乌林的,如果煤矿出了什么事,他就对不起自己的好哥们了。
要是井下只有一个二个人,退一万步说,哪怕是这两个人真的死了。问题也不大,花点钱应该能摆平。要是八个人都死了,不仅是胡磊,就是自己这个镇长也有相当大的责任。
副书记刘天林已经将情况捅到了县里,周县长紧急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抢救被困人员。然后陈维新也被叫到煤矿办公室听电话,苗书记在电话里大问是怎么回事?
陈维新只能如实回答。
“乱弹琴!”苗书记听完了陈维新的汇报,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问,“叶向东呢?他做为一镇之长,全权负责镇里的经济,他人在哪里?如果出了事,你们这些镇长书记都要负责任。”
陈维新只能很小心地回答,“他正在井下,组织施工队救援。”
听说叶向东亲自下井,组织救援,苗书记的火气就渐渐地小了。他给陈维新下了道命令,“你是书记,从现在起,你要全面了解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是!”陈维新抹了把汗,一脸沉重地从煤矿办公室出来。
苗书记挂了电话,心里却在想着叶向东这个不安分的人。把叶向东弄到乌林当镇长,是自己的儿媳一再要求,他才同意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他还想让叶向东在基层干一段时间,他总觉得叶向东有能力,敢干,但也容易出问题,叶向东居然干跟自己的儿媳上床干事,就说明了太大的问题。
然而,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知道,这里的私心,只有他和金曼两个人知道。
虽然他并没有真正的在金曼身上干什么,但金曼在自己的身上撒娇,他的心就软了,他虽然不能做的太过,但金曼的柔情显然是要让他把事情压下,也是真心的为叶向东开脱。当金曼坐在他的怀里,他**着金曼的**的时候,他毅然答应金曼的要求,不把这事告诉儿子苗天龙,而且立刻把叶向东调到里大岭镇较远的地方任职。
对于叶向东这个曾经辉煌过的年轻人,他是有着自己评价的。这个年轻人可谓是手眼通天,认识的的大人物比他这个过去当组织部长,现在当县委书记的人还多,为他铺路,其实也是为自己铺路,可是,如果现在启用叶向东,他的心里还是要让自己想的通。
不过,叶向东到了乌林干的还真是不错。可以前给自己的感觉是爱出风头,年少冲动。修渠的事,苗书记看在眼里,却不以为然。贷款修个水渠,不就是面子工程嘛,虽然利好镇里的百姓,但它的真正意义,只是在为叶向东的仕途增添一页华丽的篇章。
但这次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觉得叶向东不是在做秀,这是冒着生命危险,拿自己所有本钱做赌注。
象他这样的人,以一镇之长的身份,身先士卒,带头下矿救人的绝对是第一人,至少在宁古县里没有这样的先例。
苗书记琢磨了半天,决定还是先观察观察一阵再说吧,必要的时候给他点拨一下,只要叶向东不再执迷不悟,跟着周县长走,自己还是可以考虑重用这个叶向东。
与苗书记不同的是,周县长正在办公室里,心神很不安宁。作为一个年轻的女领导,当然对叶向东这样的年轻干部更是偏爱,而叶向东绝不是一般的年轻干部,而是一个十分特别的,让女人看一眼就很难忘记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她这个女人倒是见过,但是年纪都要大的多,而像叶向东这个年纪的,就几乎是没有。
如果说离开家的女人不想男人,那是完全把女人看的太过美好,但周倩要保持一个女官人的清高和身份,到了晚上,她很少跟男人单独在一起,更是没有*弄感情的事情发生,但对于叶向东,她总是有个念头,那就是她要找个机会,单独跟他聚一次。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过去,周倩对走进来的李治国说:“叶向东找到了没有?快给我接通他,我要与他对话。”
李治国刚刚挂下电话,立刻向周县长报告,“叶向东镇长正在井下指挥救援,不能亲自回复。”
“什么?他一个镇长,跑到井下去救援?下面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周县长听到这个消息,这个叶向东也太爱冒险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那就打电话给陈维新,要他随时将煤矿的情况汇报过来。”
“是!”李治国又拨通了电话,根陈维新了解最新的情况。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个具体的数字,“周县长,据最新了解到的情况,被困在井下有八名工人。由于叶向东同志亲自组织救援,救援队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估计再有半小时左右就可以打通塌方的井口。”
八名矿工,八条活鲜鲜的生命。这个数目足以让一个地方长官下台。“赶快通知陈维新,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这八名矿工抢救出来。”
李治国这个当秘书的,还从没有见过周县长这样紧张。李治国给周县长倒了杯茶,“周县长,您也别太担心,我想叶向东同志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我能不担心嘛?这可是活鲜鲜的八条人命!”她想说这也足以让叶向东这个新上任的镇长失去他刚刚得到的位置,而且以后也很难再有出头的日子。
陈维新就在煤矿办公室里,不断地接电话,打电话,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接线员。一会儿是县政府,一会儿又是县委,哪头都不能丢下。几个小时下来,忙得他焦头烂额,大汗淋漓。
这边要及时了解情况,那边要实事求是的汇报,还要担心叶向东在井下的安全。这时,刘天林走了进来,陈维新立刻招呼道:“老刘,你到这里蹲着,我去看看向东同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所有的人都在忍受着饥饿。救援队分成三组,轮流苦干,每个人都累得象骡子似的。一个个乌漆抹黑,疲惫不堪。
叶向东一直呆在井下五百多米的地方,看着通道一点点的*,叶向东连水都顾不上喝,干脆甩开膀子亲自上阵。
“同志们,加把油,马上就要通了。”
救援组的工人们,看到镇长亲自在现场指挥,不由信心大振,百倍努力。一个工人扬起黑漆漆的脸回答,“放心吧,叶向东镇长,我们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它打通。”
叶向东呸了一口,“呸!乌鸦嘴!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要跟我活着出去。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是!镇长。”众人一声高喊,齐齐喊着号子努力向前推进。叶向东看着这些光着膀子,却黑得象鬼一样的工人,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此时,前面的土层突然出现数条裂缝,紧接着矿井*便传来一声沉沉地闷响,轰——隆——
“不好!矿井里又塌方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正在外面休息的矿工和陈维新等人,他们的心象被什么重重的扎了一下。每个人的神经都崩到了极点。
刚才从矿井里传出来的声音,象块巨石一样沉沉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整个矿区一片寂静,连那些被困矿工的家属,霎时间也变得目瞪口呆。
静,黑幕下的山野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向东——”胡磊突然反应过来,撕心裂肺般地大叫一声,然后疯了似的向矿井入口冲去。
“快拦住他!”
冯武紧接着反应过来,朝守在井口的几个连防队员大喊道。
有人立刻拦下了胡磊,死死地将他堵在矿井的口子里。陈维新缓过神来,“现在情况不明,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放开我,放开我!向东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让他有事,你们放开我!”胡磊完全疯了一样,疯狂地****,忘命地挣扎。
叶向东到底怎么样了?刚才那阵巨大的轰鸣声又是怎么回事?守在外面的人心里都没底。如果真的再次发生塌方,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那些困在井下的工人,就连叶向东带领下的救援队,只怕也难逃恶运。冯武走过来,对两名联防队员道:“你们把他带到办公室去。”
然后冯武又对陈维新道:“陈书记,里面的情况很复杂,得马上组织几个熟悉矿井的工人,到下面打探一下情况。希望<叶向东镇长他们不会有事才好。”
陈维新点点头,立刻组织了几名矿工,他自己也带上安全帽,便要转身进入矿井。冯武道:“陈书记,还是你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吧!由我带他们进去打探情况。”
刘天林本来听到声音不对,从矿区办公室跑出来,只是看到陈维新要下井,他又缩了回去。然后他跑到办公室里,立刻将电话打到了县委和县政府,将矿井再次发生坍塌事故,叶向东一行人被困在井下,情况不明的事做了汇报。
县委震惊了,县政府震惊了。
以叶向东为首的井下工作人员,至少有四十几人。如果刘天林汇报的事实属实,那将是宁古县最大的煤矿事故。也是整个东临市最大的煤矿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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