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雏⑾纵能飞,无以匿其蹼。
①亨利四世是波旁王朝第一代国王。
②御弟,指路易十八之弟阿图瓦伯爵,即后来继承路易十八王位的查理十世。
③德卡兹(Decazes),路易十八的警务大臣。当时的自由思想是维护资产阶级个人权利的学说。
④拉封(Lafon)和塔尔马(Talma),当时的悲剧演员,后来曾受拿破仑赞赏。
⑤菲勒茨(Féletz),拥护古典主义反对浪漫主义的批评家。
⑥霍夫曼(Hoffman),戏剧作家和批评家。
⑦查理·诺缔埃(CharlesNodler,1783—1844),法国作家。
⑧罗马王,拿破仑和玛丽亚·路易莎所生之子。
⑨夫人殿下,指路易十八的弟妇,阿图瓦伯爵夫人,贝里公爵的母亲。
⑩奥尔良公爵,指一八三○年继查理十世(即阿图瓦伯爵)为王的路易—菲力浦。
⑾鹅雏(lAoison)和罗丛(loyson)同音,鹅雏是小笨蛋的意思。
红衣主教费什既不肯辞职,只得由亚马齐总主教德班先生管辖里昂教区。瑞士和法兰西两国关于达泊河流域的争执因杜福尔统领的一篇密呈而展开了,从此他升为将军。不闻名的圣西门①正计划他的好梦。科学院有过一个闻名于世的傅立叶,后世已把他忘了,我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又钻出了另一个无名的傅立叶②,后世却将永志勿忘。贵人拜伦初露头角;米尔瓦把他介绍给法兰西,在一篇诗的注解中有这样的词句:“有某贵人拜伦者……”大卫·德·昂热③正试制大理石粉。
①圣西门(SaintCSimon),空想社会主义者。
②这一个傅立叶是随拿破仑出征埃及的几何学家,著有《出征埃及记》。另一傅立叶是空想社会主义者。
③大卫·德·昂热(DaviddAAngers,1788—1856),法国雕塑家。
加龙教士在斐扬死巷向一小群青年教士称赞一个无名的神甫,这人叫费里西德·罗贝尔,他便是日后的拉梅耐①。一只煤烟腾漫、扑扑作声的东西,在杜伊勒里宫的窗子下面、王家桥和路易十五桥间的塞纳河上来回走动,声如泅水的狗,那是一件没有多大好处的机器,一种玩具,异想天开的发明家的一种幻梦,一种乌托邦——一只汽船。巴黎人对那废物漠然视之。德·沃布兰先生用强力改组了科学院,组织、人选,一手包办,轰轰烈烈地安插了好几个院士,自己却落了一场空。圣日耳曼郊区和马桑营都期望德纳福先生做警署署长,因为他虔信天主。杜彼唐②和雷加密为了耶稣基督的神性问题在医科学校的圆讲堂里争论起来,弄到挥拳相对。居维叶③一只眼睛望着《创世记》,另一只眼睛望着自然界,为了取媚于迷信的反动势力,于是用化石证实经文,用猛犸颂扬摩西。佛朗沙·德·诺夫沙多先生,帕芒蒂埃④的一个可敬的继起者,千方百计要使⑤(马铃薯)读成“帕芒蒂埃”,但毫无结果。格列高利神甫,前主教,前国民公会代表,前元老院元老,在保王党的宣传手册里竟成了“无耻的格列高利”。我们刚才所用的这一词组“竟成了……”是被罗叶-柯拉尔认作新词的。在耶拿桥的第三桥洞下,人们还可以从颜色的洁白上认出那块用来填塞布吕歇尔⑥在两年前,为了炸桥而凿的火药眼的新石头。有一个人看见阿图瓦伯爵走进圣母院,那个人大声说:“见他妈的鬼!我真留恋我从前看见波拿巴和塔尔马手挽手同赴蛮舞会的那个时代。”法庭传讯了他,认为那是叛徒的口吻,六个月监禁。一些卖国贼明目张胆地露面了,有些在某次战争前夕投敌的人完全不隐藏他们所得的赃款,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顾羞耻,卖弄他们的可耻的富贵。里尼和四臂村⑦的一些叛徒,毫不掩饰他们爱国的丑行,还表示他们为国王尽忠的热忱,竟忘了英国公共厕所内墙上所写的Pleaseadjustyourdres**eCforeleaving.⑧这些都是在一八一七年(现在已没有人记得的一年)发生过的一些事。拉拉杂杂,信手拈来。这些特点历史几乎全部忽略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实在记不胜记。可是这些小事(我们原不应当称之为小)都是有用的;人类没有小事,犹如植物没有小叶,世纪的面貌是岁月的动态集成的。
在一八一七那年里,四个巴黎青年开了一个“妙玩笑”。
①拉梅耐(Lamennais,1782—1854),法国神甫,政论家。
②杜彼唐(Dupuytren),法国外科医生。
③雷加密(Récamier),法国内科医生。
④居维叶(Cuvier),法国自然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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